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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噴了一臉。
褚月見當時只有手反應了過來,快速地遮住了半張臉,這才倖免全臉被沾染上。
快速地閃開,褚月見表情染上了嫌棄將手放下來,白皙的手掌心掛著乳色的濃稠。
褚月見忍著神情將自己的手放得遠遠的,無意間偏頭卻看見,奉時雪臉上掛著明晃晃的譏諷,像是故意般。
他面上還帶著肆意過後的鬆懈,一直攢起的眉峰已經展開了,眼尾卻依舊泛著血紅,依舊不急不慢地喘著。
褚月見看了一眼奉時雪,最主要的是看那顆紅痣,然後便收回了視線,面含嫌棄地轉身,蹲在一旁的銅盆邊洗著自己的手。
手分明是放在冰涼的水中的,卻好似還有方才那一瞬炙傷的錯覺,連同臉上的肌膚也一樣。
不知今日過後奉時雪還能不能忍住殺她的心?
還有好感本身就比較難刷,估計此事之後,任由她送什麼都沒有辦法刷到了吧。
想到這裡,褚月見便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怪不得系統根本不限制她兌換石丸,就這一次遠遠比過以往的所有折辱。
她覺得按照原著中自己被活活燒死,都已經算是輕的了。
褚月見垂著首,纖濃的睫毛掃下遮住神情,眉眼染上了無力的懶散。
清洗完手後她才站起身來,一臉怠倦地走過去將地牢恢復原本的模樣,先將將火爐中的火鉗拿下來丟進銅盆中,火鉗立刻發出刺啦的滅火聲。
她察覺自己做這一切的時候,身後那道視線未曾移開過。
褚月見因為這道視線心跳紊亂著,手緊張得發寒,只想著趕緊弄完然後快點離開。
這道視線寒冷刺骨,像是一把利劍般,一旦她多待幾刻便會被刺傷。
做完後褚月見都沒有敢去看奉時雪,火急寮寮地提著裙擺往外面走,仿佛身後有厲鬼追逐般。
等她走到外面,沒有那道寒冷的視線追隨後,才感覺自己好像手腳都是冰冷的。
「你們等會兒再進去。」
裡面的味道還沒有消散,現在進去很容易被人發現,所以褚月見吩咐宮人晚些再進去。
「喏。」宮人不疑有他,齊聲應答。
再仔細吩咐了幾句後,褚月見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隨之而來的便是強烈的不安。
方才在裡面的時候她莫名地太亢奮了,竟然做了很多計劃之外的事,現在回想起來便感覺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做那件事兒。
在那個位置留下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記就可以了,幹嘛還要去人家的臉上弄,估計以後奉時雪只要照鏡子,看見自己眉骨的那顆紅痣,便會憶起今日的事。
這簡直就是明晃晃地時刻提醒他啊!
關於作死,她可真的是在認真作死了。
正當褚月見滿心悔恨之際,身旁的宮人忽然顫巍巍地遞出一張手帕:「殿下。」
褚月見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接過手帕,茫然地眨眼看著宮人。
緊接著褚月見便聽見宮人抖著嗓音道:「殿下面上沾染了牛乳……」
轟的一下,褚月見感覺自己臉燃起來了,頭腦一片混沌,強裝鎮定地拿著手中的帕子拭著自己的臉,直至感覺到疼痛感。
所以……她方才就頂著這樣一張臉在她們的面前?!!
然後宮人眼看著原本神情還有些懶倦的公主,忽然咬著下唇,水霧凜凜的霧眸泛起晶瑩,那張嬌嫩白皙的臉快速變紅,似染上了世上最嬌艷的胭脂。
宮人瞧了一眼便垂下了眼不敢看了,不過心中還挺好奇的是,公主進去的時候確實捻了一塊牛乳白糯糕,但出來的時候怎麼都沾染在了左邊臉上。
也不知道是如何沾上去的,一會兒公主還要去赴夜宴,所有她這才不得不提醒公主如今的儀容。
褚月見將臉上沾染的東西都擦拭乾淨後,仍舊感覺臉上還有那滾燙的感覺,令其頭皮發麻。
夜宴會也遣人去推了,現在只想要回去,然後將自己里里外外都清洗一遍。
這件事簡直是她的噩夢,好在這些人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然她估計沒有臉再出門了。
公主走後地牢中恢復了安靜,根據褚月見的吩咐,留下來的宮人等了一會兒才進去。
乾燥的地牢中除了鐵鏽,還有燃燒物的氣味,其實宮人還隱約嗅到麝香般悱穢的味道,但他並沒有多想,直接上前去解鐵鏈。
那似一捧雪般乾淨的人,現如今被折磨得渾身汗津津的,雙手無力垂吊著。
奉時雪安靜地側著臉,烏髮混亂地貼在脖頸還有臉上將其面容半遮,衣襟松垮著被人凌.辱得脫力了般。
作者有話說:
女寶這次真的作了大死了,後面雪雪都要找女寶『還』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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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乾淨便可以嗎?
若非他如今的胸膛尚且還在起伏著, 宮人幾乎都以為,褚月見直接將人弄死在了地牢。
不過他瞧奉時雪如今的模樣,和自己心中所想差不了多少。
也是, 用鐵烙印本就是酷刑, 還是烙的『奴』字, 只怕是身心皆受了嚴重的荼毒。<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