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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褚月見臉上,她才終於回過了神,將視線放在了眼前這張臉上,如初見一樣令她心悸動。
奉時雪垂下眼眸,抿唇,將她的腿抬起來架在腰上沉了下去,清晰感受到她還在,那飄渺不定的心才回歸原地。
她又在想離開了。
他低頭含著她的唇珠,半闔眼瞼,神情愈漸顯得寡淡。
褚月見伸手環住他的脖頸,神情懶洋洋的,面如粉桃,好似還飄在水中一樣.
她沒有回答他的話,閉上了泛著霧氣的眼眸,感受著濕溫的吻落在她的臉上。
驟雨拍打了芭蕉,到處都是水漬。
……
系統前段時間已經再次運行了,其他數值都能漲,甚至還會發布任務,但就是不漲好感。
每次發布的任務,全都是與好感有關的,所以她已經好久沒有完成過任務了。
可未曾完成任務又沒有如最開始,系統所說的懲罰到來。
如此想來,好像一開始便沒有任何,有關於任務失敗的懲罰。
今日發布的任務,是將奉時雪從宮宴中勾來華液池。
她還沒有開始設想,結果還沒有做任何的行為,奉時雪就來了,接著她被勾了。
吻一路划過落在小腹,褚月見忍不住抬起腳踢了他,卻被他緊緊握在手中,然後順著吻了回來。
「褚褚,愛我嗎?」奉時雪含住她搖晃不止的耳墜,低聲地問著。
「愛……」咬著的尾音,失去了原本的音調,聲如春季來臨的小狸貓,乖得很輕柔。
其實那時她沒有聽懂,就無意識吐出來這句話,似是本就應該如此愛他,沒有什麼不對的。
得到答案的人並沒有因此而露出其他的神情,只是沉默含著搖晃著的耳墜,聽著她斷斷續續的聲線。
煙霧繚繞而起,將兩人朦朧在其中,原本在榻上的兩人不知何時落在了水中。
華液池的水將周圍的池壁都打濕了。
長夜不止。
她隱約感覺到奉時雪有些急躁,和以前不一樣,平靜下似藏著詭譎多變。
一般情況之下,她是不愛動彈的,當實在受不住了,才會主動地搖晃著讓他早些結束。
結果是羊入狼口,直到手也抬不起來,也晃不動了,小聲嗚咽著他才緩和攻勢。
停下之後褚月見才好過些,迷迷糊糊地抱著他睡著了。
正是因為睡著了,所以沒有看見,那還沒有被她收起來的系統上,好感那一欄正在瘋狂地延伸。
數值衝破頂端時才與猶未盡地停下,然後再急速退去回歸直零點。
奉時雪面無表情地看著上面的數值,彎腰將再次濕透的人從裡面抱了起來,一步步往著軟榻走去。
走近之後,彎腰想要將人放在上面,結果她雙手不撒,帶著下意識的親昵,蹭了蹭他的臉。
奉時雪維持彎腰的動作良久,最後還是將人抱著一起躺在上面,任由著她將自己抱緊。
「褚褚,說愛我。」奉時雪垂著鴉羽似的眼睫,擁著人輕聲說著。
他凝視著懷中的人,沒有抵禦掉心中的嗔念,所以抖著嗓子開口命令。
「說愛我。」
而懷中的人尚在無意識中,卻能清晰地開口纏綿地說著。
「愛你。」
奉時雪手放在她的腰上,手腕上青筋鼓起,面上依舊如往常般漠然,聲音輕緩地問道:「褚褚愛誰。」
「愛,奉、時雪……」她齒間輾轉的『時』字,盪出了淺顯的梨渦,白皙的小臉上格外的純粹。
等著她說完之後,奉時雪才扯了嘴角。
他手指往上碰著她的唇瓣,溫聲細語地道:「既然褚褚愛我,那便睜眼將我記清楚,好好愛我好不好?」
「好……」她乖巧地睜開了雙眼,撞進了一雙泛著瀲灩華光的眼眸中,裡面帶著詭譎的漩渦,分外勾人。
「你真好看。」
她眼中出現了痴迷,然後抬手,指尖划過他的面容,還有眉骨上的那顆熠熠生輝的痣。
任她如何看都喜愛得不行。
好喜歡他啊,真好看。
褚月見碰完那顆痣後手就垂了下來,神情乖巧地閉上眼睛,徹底睡了過去。
等人睡了過去之後,奉時雪才小心的將環著自己脖頸的手放了下來,如月華的面容近乎一種破碎的透白。
他隨意披了一件外衫繫上,將長發攏於腦後,站起身往外面行去。
被火燒過的昭陽皇宮還在建造,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了原本的模樣,卻依舊有種殘缺廢墟的美態。
宮中設宴在鹿台,想要去關褚息和的冷宮,他必須要路過鹿台。
所以當一身雪白乾淨的奉時雪路過時,一眼就被新帝瞧見了。
方才在宴會中,帝師忽然臨時不見了,他正愁找不到人,現在便出現了。
新帝是乞丐窩裡出來的人,起初有人說他是世上最尊貴的血脈時,他還不信的。
結果如今自己卻恍若在夢中一樣,坐在了鹿台金殿上,受著眾人的朝拜,吃喝著美味佳肴。
這一切都緣於奉時雪,所以討好奉時雪能得到更多的好處,幾乎都要刻進了他的腦海。
新帝喝得醉醺醺的,頭上的金冠都不穩了,也還是要搖搖晃晃地往前追過去。
不太適應這樣大的衣擺,所以直接踩到了衣擺,整個人在地上滾作一團,被宮人服侍著方才站起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