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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獅犬哪裡會什麼請安,不過是對著公主搖尾乞憐罷了。
奉時雪絲毫也不意外褚月見對自己講出,這樣包含侮辱性的言語,他現在不想和她過多的糾纏。
「殿下安康。」奉時雪半闔眼眸神色寡淡,雖然順從,但語氣一如訓練而成的僵硬感,絲毫無情感。
本以為順從褚月見的刻意刁難,她得到滿足之後便會離去。
眼前的人好似被輕視了般,俏麗的臉上滿是盛怒,柳眉倒豎,怒不可遏地抬手將身旁一宮人端著的冰鑒打翻。
「好啊!這般表情對著本殿,看來你不服氣得很。」冷哼一聲站起身,揚著潔白的臉,猶帶著怒氣暈染的紅,一副完全受不得輕視的模樣。
褚月見一發怒,身後的宮人便都瑟瑟發抖跪了一大片。
只有奉時雪眉眼依舊冷淡,表現得不溫不火,不過這次掀眼似掛著諷笑,看著眼前的褚月見。
褚月見不過才到他的胸前,單手就可以將她制服得毫無還手之力,跟個束手就擒的小羊羔般脆弱。
所以她此刻昂首努力端著威嚴的樣子,真的很可笑。
奉時雪眼底划過帶著冷意地嘲笑,褚月見在他眼中就像那狐假虎威的動物一樣,不足畏懼,肯搭理她已經算是給面子了。
他就立在原地不溫不火的態度,絲毫沒有將跟前的人放在眼裡。
額,真的看起來好不服氣啊。
褚月見離得很近,所以沒有錯過奉時雪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突然有種被嘲笑的感覺。
剛想要藉機順著下來發難,但忽然想起兩人的身高差距,褚月見便默默地坐回去了。
坐下去後眼神依舊忍不住瞟向奉時雪,心裡有些酸,古人都是吃什麼長大的,這樣健碩!
想她也是個一米六九的高個,卻在奉時雪面前依舊顯得嬌小得很。
褚月見暗自估摸奉時雪,大概有個一米九幾的身高。
「既然你這般不聽訓,今日那本殿剛好有空,便教教你什麼是規矩,怎麼當個合格的狗奴。」褚月見說完對著旁邊的宮人使了一個眼神。
那宮人機靈,馬上就知道了她的意思,鬥志昂揚地站出列,尖牙利嘴地上前,然後彎下腰來:
「奉公子,要想做一隻聽話的狗奴,要學會對著主人乞憐,現在雪主子就做得很好,您可以多瞧瞧。」
話中帶著尖酸刻薄的意味,不過雖然如此,還是不敢過分對待奉時雪。
畢竟昭陽這些年再怎麼打壓信奉神明的陋習,依舊有的人改不過來,習慣帶著敬畏。
看著宮人要侮辱不侮辱,要尊敬不尊敬態度,褚月見差點就要破功了。
還好她現在努力地憋著,總算是很好地維持著自己的人設,暗自悄悄對著宮人豎起拇指。
雖然態度上有點瑕疵,但說出的這些話真不愧是惡毒女配身邊的人,講起話來就是招人恨,將奉時雪比作連狗都不如。
有一點褚月見感覺彆扭的是,這些宮人叫松獅犬『雪主子』總給她一種錯覺,這些人是在叫奉時雪。
高級的惡毒女配向來不是站在前面一個衝鋒,而是利用身邊的人來造就氣氛,最後她才會出手。
那宮人的話剛講完,奉時雪便冷淡地瞥他一眼,眼中似帶著某種情緒翻湧,讓人為之顫慄。
講話的宮人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講出來的話都磕絆起來了:「雪、雪主子都能做得這般好,你.....」話越講越輕。
「汪汪!」
褚月見懷中的松獅犬歡快地叫了一聲,像是給那宮人提醒般,聽見狗叫聲宮人立馬恢復原本的囂張。
他現在可是根據公主的指示在行事,身後有公主在,難道還怕一個落魄之人嗎?
宮人努力讓自己變得神色自得,對著奉時雪若有所指:「瞧見了吧,雪主子都在教導你呢,還不趕快跟著做。」
說完後擔憂自己做得太過分了,宮人還看偷了一眼旁邊全程都表現得漠不關心,只顧著逗狗的褚月見。
並未聽見她的阻止,可見也是默認了的,這樣一想就更加助長了宮人的氣焰,高高地仰著頭,似乎看一眼奉時雪都是施捨。
褚月見何止是默認啊,都快要伸手點讚了,雖然這樣很不道德,但真的很想感嘆一句。
果然書中所寫的那些惡毒女配,還有那些無腦惡毒的跟隨者是真的有。
不,不對,這個宮人不是無腦惡毒,而是一位善於揣測主子心思的貼心宮人,實在是太棒了!
褚月見摸著松獅犬,眼中帶著笑意,正巧在找機會讓奉時雪幫她完成任務,宮人直接就將話引到了上面,太省心了。
宮人的話剛說完,奉時雪那張漂亮的臉上浮現起一抹微冷的似笑非笑,冷漠地立在原地身影未動。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群人今日就是來找茬的,沒有達到目的誓不罷休。
想要他奉時雪學狗一樣對著這些人搖首乞憐,還不如直接給一刀來得痛快,便是死他也絕對不會學狗的。
宮人等了一會兒,奉時雪還是恍若未聞的態度冷漠,甚至連眼神都不捨得得施捨給他。
他深怕自己被公主覺得得沒有用,臉色逐漸難看起來了。
沒有想到都到了此番地步,他還這樣一副清冷自持的模樣,自覺身後有公主,欲要上前給他一個教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