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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回被丟失的心魂,當即抬了玉足便想踹人, 然而玉足被人驟然握住了。
緩緩抬起的是那張玉面如冠的臉, 墨眸深邃似泛著勾人的華光,單只是看一張臉猶如高嶺之花不可折。
當然若是他沒有做這樣的行為, 她還能眼含欣賞片刻, 此刻感受過後, 她只覺得他像是來吸生氣的男妖。
這可是在宮中啊。
褚月見趕緊坐起來,帶著慌亂地環顧周圍,還是如之前一樣沒有換地方,也沒有任何撬門而入的痕跡。
那奉時雪是如何進來的?
還不待她多想,察覺到不對後又癱軟了下去,唇邊忍不住溢出聲音,隔好半響才回過神。
她泛著水霧的眼,猶如秋月溶般看著他,無聲地控訴著他突然的動作。
只見奉時雪低頭擦拭著自己的手,並沒有抬起頭。
他神情漠然不講話,一襲雪白的衣裳像是初冬枝頭上的雪,一舉一動都帶著矜貴,絲毫窺不見半分穢色之氣。
她的目光漂浮著,落在那雙手修長漂亮,骨節分明,方才他……
褚月見心悸卻快要跳出了胸腔,觀他神情冷漠忍不住開口,語氣還帶著酥軟過後的輕喘,絲絲入耳扣人心弦。
她用著媚而不自知的語調詢問:「你怎麼在這裡的?」
聞言,奉時雪掀開了暮色沉沉的眼,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清冷的視線落在躺在上面的人。
他為何不能在此處?
「所以打擾到你和褚息和了?」奉時雪嘴角噙笑,語調平緩帶著懨懨的不經意,端的一副清冷出塵的模樣。
只有他自己才能感受到,自己內心正在翻湧著妒意,那些情緒像是藏在陰暗處的黏稠物,察覺被敞開後,就迫不及待黏糊上來。
他並不抗拒這樣的妒意,所以面無表情地任由它四處散開來。
覺得有些可笑的是,原來她費盡心思要回來,就是想嫁給褚息和。
鴛衾繡帳,是她和旁人雙宿雙飛的證明,她和旁人在做一對快.活夫妻。
只有他痴傻,還去精心挑了糕點買花,全都是她不要的東西。
奉時雪在生氣。
褚月見瞬間便感知到了,於此同時,心中還升起了想要憐惜他的情緒,方才帶著質問的語調,瞬間也落了下來。
踩在肩上的玉足虛抬,足尖勾抬起了他的下頜,將其拉在面前。
「沒有,我不喜歡褚息和,討厭他。」語調柔軟的。
褚月見抻起身子,低頭抵在他的額頭上,小幅度親昵地蹭著他。
果然奉時雪周身縈繞的氣息消散了,抬手捏著她的後頸,似是在糾結捕捉的獵物,該如何下手才最合適。
他抬著墨眸凝望她,語氣輕緩了:「那你為何讓他吻你?」
危險氣息沒有了,語氣雖然沒有任何的起伏,卻比方才還要危險。
聽見他用這樣平靜的語調,說著這樣的話,褚月見腦海警鈴作響。
沒有想到奉時雪竟然都看見了。
這個人占有欲很強,不安撫他的情緒,恐怕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他比褚息和還要瘋的存在。
褚息和好歹是在明面上,稍微表現得狠一點,他就不敢了。
而奉時雪瘋在內里,端著一副正經禁慾的模樣,時常做出一些,她都覺得會臉紅的過分行為。
所以褚月見帶著安撫的動作猶如蜻蜓點水,吻落下一觸便想要離開,但他卻沒有給她撤離的機會。
奉時雪的掌心扣住她的後腦將吻加深,帶著要將她吞噬的力道吮著。
方剛感受過了,所以眼下根本就承受不了這樣的吻,她的身子一下就朝前軟了下去。
昭陽殿鋪著的厚軟地毯,都是用的最好的兔毛編制而成了,雪白柔軟。
奉時雪倒在柔軟的地毯中,順便將褚月見一道拉了下來,一手隱入她烏黑的發間,一手桎梏著她只手可握的腰,讓她跪坐在上。
紅綃軟帳的鴛鴦床許是被人臥過了,所以他不去上面了。
他的眼中泛著瀲灩華光,含弄著柔軟的唇,迷離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見她痛苦蹙眉,他眉骨上的紅痣生了輝,張口將她即將要嗚咽出聲的都吞下。
裙裾散落在兩側像是綻放的凌霄花,將裙底下的風光遮住。
「雪雪……」褚月見用自己的額頭抵著他的額,無意識地呢喃著給他的稱呼。
喜歡他時就這般喚他,不喜歡時棄之如草芥。
奉時雪聞言,半睜著被氣息染濕潤的眼眸,觀賞般瞧她睫毛上掛著欲掉的淚珠。
見她還咬著唇,帶著欲要抽泣的表情正顫抖不已。
他忽然覺得她可能真的是水做的,不然為何眼角的淚動不動就往下掉,看著好不可憐。
「別哭,我就檢查一下褚息和來過沒有。」他輕聲安撫。
護在腰上的手移開,寬慰般的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毫不憐惜地將她的委屈儘速咽下。
「可你方才不是檢查了嗎?」她顫著有些啞的嗓子,語氣帶著哽咽的控訴。
奉時雪半闔眼眸遮住情緒,前幾日他被褚息和的人攔在了外面,才沒有及時到來。
本就失去了先機,所以他現在要十分仔細的檢查後,方才可放心。
褚月見偏頭躲過,不讓他繼續吻著自己,將臉埋進他的脖頸處,語氣嗡嗡的:「能不能不檢查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