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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心甘情願讓他幫自己解毒,幾乎是毫無可能,所以她打算一不做二不休。
褚月見緩和了情緒後扭頭,看著立在水池中渾身濕透的奉時雪,眸光微閃。
他雪白的衣裳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污泥,卻依舊不顯一絲落魄,和她現在形成鮮明的對比。
褚月見抿唇斂眉,命令道:「帶我上去。」
奉時雪聽見命令,動了動身,朝著她走了過去。
「抱、抱我上去。」褚月見看著他的動作,趕緊出聲,下意識伸手捂著自己的脖子,生怕他是提拉自己的脖子上去。
她現在渾身無力,也不知道那個蛇毒是什麼症狀,褚月見眼底划過一絲憂心。
奉時雪手指微頓,繼而彎腰將人抱起來,纏繞在她腿上的蛇卻紋絲不動,好似是她帶的一個飾品般。
照做將人帶上去後,褚月見指揮著奉時雪讓他將自己放在石床上。
奉時雪全程一言不發,沉默照做。
褚月見坐在石床上後,下意識的想要撩開裙擺看纏在大腿上的蛇,手剛伸出去,似察覺到身旁的視線,頓住。
「轉過去,閉上眼。」褚月見抬頭對著奉時雪道。
奉時雪神情略顯古怪瞬間,繼而閉上眼睛轉過身。
褚月見這次和上次依舊不一樣,上次……
奉時雪閉著雙眸眉眼結起鬱氣,身後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她應該是在脫褻褲想要看傷。
褚月見拉開自己的裙擺,看見鑽進褻褲里的那條蛇,緊緊地勒著自己的大腿,像是一根紅線般,嘴裡還咬著自己的肉根本沒有鬆開。
怪不得方才感覺那樣疼,這樣持續放毒,該不會直接毒死她吧。
褚月見伸手去拽它,不僅根本拽不動,它還在收緊,大腿上的肉都勒得得緊緊的。
這什麼鬼東西。
褚月見思緒慌亂,伸手抓著奉時雪的衣袖,語氣帶著命令:「快想辦法給我把它弄下去。」
他對這個東西這麼了解,肯定也有辦法將這個東西弄下去。
由於褚月見沒有讓他睜眼,所以奉時雪睜眼轉過身後,只能伸手憑藉著記憶摸索著。
褚月見眼見著骨節分明的指尖搭在上面,小腿清晰一涼,忍不住抖了抖,心尖泛起漣漪。
「上面一點。」她忽視這樣的感覺,咬著牙命令。
奉時雪手指微頓,繼而面無表情地往上移動,雖然看不見,但能感覺她在顫抖,並非是因為害怕而顫抖的。
終於摸到了那條蛇尾,它察覺到自己被碰到了便往上蜷縮著尾巴,這是不願意從褚月見腿上下來的表現。
這種蛇最是喜愛皮膚嬌嫩的少女,但凡沾上之後便會一直咬著肉,然後釋放著牙齒上的毒汁。
蛇尾巴滑膩根本就捉不住,奉時雪嘗試了幾次後眉眼染上懶懨,主動開口道:「弄不下來。」
褚月見聞言,神情略微有些掙扎,看著單膝跪在面前的奉時雪,他閉著眼睛猶如八方穩重不動的神佛。
奉時雪應該是個正經人,而且還這樣討厭自己,大約不會亂看吧。
褚月見悄悄將自己的裙擺往下扯了一點,堪堪露出筆直的雙腿,臉上染上胭脂紅:「現、現在可以睜眼了。」
褚月見將頭扭到一邊趴在石床上,壓下心中難道的羞赧,催促道:「快點將它弄下去。」
奉時雪睜開眼眸了,入眼便是面前那雪白纖細的大腿根部,上面纏繞著透體紅艷的蛇,像是精美的腿環。
他垂眸凝望未曾眨動半分,抬手拽了幾下見它牙齒深陷,若是不主動鬆口根本弄不下來。
抬眸看著趴在石床上的人,隱約能看見她浮起紅痕的耳垂。
他掐住蛇頭,手中略微用力,蛇頭直接爆裂,血漬斑駁地落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蛇哪怕已經了無聲息了,但尾巴還是依舊緊緊纏著褚月見的大腿,像被紅繩勒出悱靡的欲美。
褚月見察覺到腿上一涼,扭頭一看,那咬著大腿肉的蛇頭被直接捏爆了。
這樣兇殘爆頭的手法,她的心也跟著抖了抖。
方才奉時雪捏蛇頭時,該不會想的是她的頭吧?
不知道是否因為毒發了,褚月見腰上頓感無力,渾身酥軟地伏在石床上胡思亂想。
想起方才奉時雪說,若是沒有到了一定時辰,沒有解毒她就會爆體而亡。
褚月見掀開泛著水霧的眼,盯著奉時雪道:「給我解毒。」
奉時雪正垂著頭,凝視被捏爆的蛇頭,聽見她的聲音才過神來,抬首看著她眼底暗流涌動。
接觸到他的這個眼神,褚月見哆嗦了一下,依舊堅持催促道:「快給我解毒。」
她以為解毒很簡單,所以才這般直接吩咐,結果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當她被奉時雪壓在石床上,臉上的表情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水眸中滿是錯愕。
褚月見看著眼前驟然放大的臉,那股清淡的清茶香縈繞在她的周圍,心跳驟然悸動不停。
「你、你幹嘛?」對這般他突然的行為,褚月見語氣也變得磕磕絆絆起來。
鼻翼都是他的氣息,她現在渾身都不自在,忍不住抬手推搡,觸及的卻是猶如鋼鐵般紋絲不動的胸膛。
「你說呢。」奉時雪語氣毫無起伏回應,手上卻主動解這她胸前的帶子。
這蛇毒本就不正緊,霪蛇,本來非交合不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