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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還沒有好,可受不住再來一次了。
話音剛落下,便見他用力地扯下衣擺,然後抬起她的腿,將撕下來的布料纏裹住。
奉時雪做完之後站起身,垂眸凝視她緩聲道:「現在可好。」
褚月見表情瞬間微妙起來,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他了。
還以為見她現在乾淨了,奉時雪又恰逢剛開葷,忍不住要獸性大發,又想要做些旁的事呢。
其實他這張臉就不是喜好縱慾的人。
褚月見誤會了他也沒有半分愧疚,收斂了心思,腳踩在地上嘗試走幾步。
她穿的這件外套本就寬大,現在被扯了一截剛好合適,裹著腳的布料挺厚的,也沒有那麼疼了。
「還成。」褚月見低頭,嘴角露出淺顯地梨渦:「那我們繼續走吧。」儘快去買一套嶄新的衣袍。
奉時雪目光掠過她嘴角的梨渦,並未講話,轉過身往前行。
褚月見見狀趕緊跟上。
要說作死,褚月見覺得自己必須是那第一人了,選什麼地方不好,偏偏選了個偏遠的荒郊野外。
這裡只有一條小路,也不知是通向哪裡的。
雖然裹著腳,但走久了她還是感覺腳底都要磨出血了,心中滿是後悔,早知道不逞強了,就讓奉時雪抱著自己下山。
好想讓他抱自己啊。
褚月見跟在身後目光頻頻望向奉時雪,他的背影寬大穩重,抱著自己應該也不是很難吧。
想開口可又擔憂奉時雪真的被自己弄得煩了,所以她咬著牙硬著頭皮自己走,實際沒走幾步路雙腿便開始發顫了,但又拉不下臉叫停。
一半是因為真的走累了,一半是因為昨天他粗暴的行為,本就沒有好現在還被磨著有些難受。
走了幾步她就走不動了,好在奉時雪大約也是走累了,一道停了下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褚月見當作沒有看見,在心中罵他,都怪他,昨天都說了不行了,不要了,他還不停!
心中正罵著,忽然感覺身體騰空,鼻尖撞進悽厲冷香中,褚月見嗅見後有瞬間的失神。
反應過來後,她抬眸看著眼前線條流暢的下頜線,原是奉時雪抱起了自己。
心中雖然有疑惑,但她這次選擇聰明的不再問,將頭靠在溫熱的胸膛上,那悽厲的冷香絲絲纏繞化作細網將她罩住。
所以都是在外面待了一夜,他是怎麼做到身上還有這般的香氣的?
奉時雪將人攏進懷裡,眼神無意地掃過她的小動作,然後他心中殘缺的那一塊被補齊了。
兩人沿著小路往下,走到暮色黃昏至,這才走到山下的集市中。
褚月見從奉時雪的身上跳下來,眼眸泛光地看見這裡的人煙氣,差點就要感動得哭出來了。
她終於可以吃東西,還可以好生休息了,這一路都是啃的酸果,想到那個味道便忍不住泛嘔。
提及泛噁心,褚月見忽然捂著自己的小腹偏頭去看奉時雪,欲言又止。
奉時雪察覺到直白帶著渴望的視線,冷靜地偏頭看去。
只見褚月見悄悄地靠過來,附在身旁輕聲道:「會不會懷孕?生下來還是不生?」
褚月見的表情異常認真,好像真的在考慮這個問題,一般避孕是在二十四個時辰為佳,現在都已經過去了,她還沒有吃過避孕的藥物。
萬一真有了,奉時雪還會殺她嗎?
褚月見心中懷著好奇想了想,趕緊丟了這個想法不去想,估計奉時雪會殺她更快,而且她完全沒有想給奉時雪生孩子的心思。
奉時雪聞言神情頓住,偏頭看著她,眸光似閃動了片刻,頃刻恢復原本懨懨的神情,聲線略微低沉:「不用。」
看似好像不在意,實際奉時雪認真的想了想,忽然覺得她若是生個孩子和她相似也好像還可以,若是不像就沒有必要生了。
「不用?」褚月見驚訝地加大音量,有些微急道:「可是孩子生下來誰養?」
奉時雪的回答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若不是還負著的數值,她可能就會以為奉時雪是不是對她有其他心思了。
可惜了。
褚月見心中升起莫名的情緒,轉頭便棄之腦後,神情越發顯得無辜。
她這個音量在街道上分外地明顯,一出口便有不少視線隱晦地掃過來,她微不可見地彎著嘴角。
循著信息量較大的聲音,不少人注意到這兩人眼下的模樣,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卻都穿的破破爛爛。
特別是開口的女子,顯然是嬌生慣養的小姐,而她身旁立著的人模樣也一樣出挑。
這莫不是那家閨閣小姐同模樣好的情郎私奔,然後不幸有孕,這情郎不養吧。
一時間各種視線都落在奉時雪的身上,他頓時有種如芒刺背之感,方才腦海中的想法被擊打得粉碎。
她又是故意的。
正如奉時雪所想的那般,褚月見就是故意的,不為旁的,只因為現在她兩袖清風,什麼都沒有,連一件能穿的衣裳都沒有。
她現在看上了奉時雪頭上的那支玉簪,材質看著便是上乘的,若是典當應當值不少錢吧。
「我可是跟著你一起出來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們。」褚月見輕顰眉目,霧眸含淚仰頭看著奉時雪。
她的手捂著小腹煞有其事,好似馬上就要出生來了般。<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