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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的疼痛襲來,讓她眼中忍不住浮起眼淚。
「疼。」褚月見昂首看著眼前的人,神情帶著委屈,雙頰酡紅迷離:「手,疼。」
褚月見此刻只披了一件雪白寬大的寢衣,衣領若影若現地半敞開,根本遮不住曼妙的身姿。
纖細蜂腰,像是雪山最聖潔的玉女峰,它被若影若現地半遮掩著,連她帶著水霧的眼都好似帶著潮濕。
奉時雪目光不經意掃過,最後落在坐在地上的褚月見身上,呼吸微滯。
片刻他閉眼轉過頭,眉頭不自覺地攢起。
褚月見既然早就發現自己在這裡,她怎麼敢穿成這樣就出來?
還有她為何看見他了,還要直接撲過來?
忽然想起上次褚月見講過的話,奉時雪嘴角扯成冷漠的弧度,渾身散發著抗拒的氣息。
褚月見這個女人,她竟然還想要糟蹋他!
奉時雪面容依舊清冷,腦海中忽然划過剛才無意間看見的美景,抱著松獅犬的手微緊。
松獅犬吃痛地嗚咽一聲,然後奮力掙扎,奉時雪手微松,它便掙扎開了往外面跑。
奉時雪睜眼看著那往外面跑的松獅犬,步伐下意識地想要跟上去,抬腳才發覺自己的衣擺被人拉住了。
除了褚月見沒有旁人了。
「鬆手。」奉時雪皺眉扯了扯自己的衣擺,發覺被她攥得緊緊的。
他想要偏頭看她,但想起方才的場景便又隱忍著克制住了,語氣染上明顯的不耐煩。
「不松,我疼。」褚月見現在不知為何渾身都疼,疼得她眼中忍不住往外冒出大顆的淚水。
「真的好疼啊,我要被火烤焦了。」她的語氣帶著嬌嬌的喃喃:「頭髮都沒有了。」
她的眼前出現了大量的幻覺,四周都是大火,只有這裡沒有,還是冰涼的。
褚月見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只覺得眼前的人給她一種十分安心的感覺,好似只有靠近他才會好受一點。
因為這樣安心的感覺,褚月見便更加不想聽話地放手了。
而聽著褚月見帶著和平日完全判若兩人的語調,奉時雪面色露出怪異的表情。
褚月見剛才是在跟他撒嬌?穿著這樣和他撒嬌?
所以她是想勾引他?
奉時雪腦子閃過很多可能,最後被他強行停止,面上依舊冷清。
越來越疼了,帶著鑽心般的灼燒感。
褚月見臉色露出痛色,不太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疼,疼得她想要抱頭嘶吼。
可抓著的救命稻草根本不搭理自己,褚月見不想放手一直緊緊抓著不放,倒在地上蜷縮著自己。
起初她只是在小聲的嗚咽,隨著抖著肩膀抽泣起來,開始混合著漫無目的的空虛感。
她想要抱冰鑒了,但冰鑒不理她。
也不知是不是見她實在哭得太委屈了,褚月見隱約察覺他好似蹲在了面前。
他那帶著涼意的指尖將她的臉抬起來,視線帶著探究。
「褚月見。」奉時雪目光冷靜地將她酡紅的雙頰抬起來,緩聲喚道。
只見她面色潮紅,像是誤食用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般,媚眼如絲,眼中含不住的淚水,將她的纖細的睫毛打濕。
本來就是至純的臉,此刻顯得格外的楚楚動人。
褚月見沉迷於幻覺中,根本沒有辦法回答他,只感覺托著自己下巴的手,十分的冰涼舒服。
對於喜歡的東西她都抱有最大的寬容心,所以忍不住討好般的蹭了蹭,渾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了,發出細微的謂嘆。
真舒服啊。
「你到底又在玩什麼?」奉時雪指尖用力,寡情的眼中露出諷刺,頭微歪。
此刻的奉時雪向來克己的唇角微微上揚,目光泛冷,周身帶著一股難訓的野性和危險。
眼下褚月見的這副模樣,他根本就不信。
奉時雪看著這張無辜的臉,眼角的眼淚欲掉不掉,分外惹人憐愛的模樣。
他眼中閃過幽暗的光,冰涼的指尖微微用力,然後看著眼前的人眼中蔓延出水霧,含不住了便不斷往下掉。
奉時雪終於心頭暢快了,滿意地鬆開手。
垂眸睥睨著她那白皙嬌嫩的臉頰上留下紅印,顯得她現在越漸的可憐了。
美則美,卻是一朵爛透了的花。
奉時雪面含厭惡地忍著,等著褚月見偽裝不下去。
臉好疼。
褚月見癟嘴想要抽出自己的下巴,奈何被奉時雪桎梏著無法動彈,心中越發的委屈,眼角的淚瞬間滾落下來。
她抬手想要想將掐著自己下巴的手拿開,但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手搭在上面輕撓著,跟無爪子的貓一般模樣。
褚月見扒拉了幾下,發覺自己不僅弄不開掐著自己下巴的手,甚至還越來越緊了。
那力道大得好像要將她的下巴,給生生板下來一樣。
褚月見現在身上到處都是灼燒的疼痛感,心中也莫名難耐。
她都這樣難受了,臉上還被人這樣好不憐香惜玉地掐著,只覺得滿心的委屈。
也讓她明白了此人的心狠,不管她如何裝委屈也根本沒有用,是鐵了心要掰下她的下巴。
沒有下巴真的好醜啊。
褚月見心中浮起擔憂,饒是她現在神智不清,幾番掙扎無果,也忍不住要惱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