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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吃了的東西被自己轉身便吩咐拿去餵狗,可不還將他當作狗嗎?
真好,無意間又刷了作死值。
褚月見打開系統,看著版面上的數值,扯出一抹痛苦的微笑:「今日本殿心情尚可,許久沒有出去了,帶你也出去遛、遛?」
呸啊,是轉轉!
大約是當原主太久了,褚月見已經太習慣了,只要是對著奉時雪帶著侮辱性的話張口就來。
話已經出口了,也沒有辦法收回了,褚月見頂著奉時雪古怪的目光,步伐有些僵硬地往前走著。
「殿下。」
稱職的宮人見她越過了奉時雪往前走,見狀拿起垂在奉時雪腳腕的鐵鏈,討好般地雙手呈在褚月見的面前。
褚月見看著宮人呈在自己面前的鐵鏈,只覺得頭皮發麻,這個鐵鏈的款式可不正是夢中的那個,不過那鐵鏈要比這根厚重得多。
褚月見閃爍著目光再抬頭看奉時雪,後者則冷漠地看著她,一身的難以馴養的孤傲。
得,遛遛就遛遛。
褚月見心中帶著拒絕,面上帶著倨傲,手握著寒冷刺骨的鐵鏈,特別囂張地拽著奉時雪往前面走著。
去游宮。
褚月見走在前面,緊緊攥著鐵鏈不敢鬆開,只覺得如芒刺背。
身後的奉時雪應該是在瘋狂給她掉好感吧。
不過只要不是掉得特別誇張,其實褚月見都能很樂觀地接受的。
因為若是據她猜測沒錯的話,大約-30數值,還沒有達到系統立馬下處罰的地步。
所以她才暫時沒有時限,若是再降低的話,說不定可能就有些危險了。
這樣想著,褚月見只覺得掌心握著的鐵鏈,隔著手套好似能有一股刺骨的冰涼。
救,身邊的宮人太稱職了怎麼辦?
青瓦紅牆的宮道上。
三兩結伴且截然有序地宮人行過,路過褚月見都會欠身行禮,將身子卑微地俯下。
直到那聲勢浩蕩的隊伍遠行,過了很久之後才抬起首,悄悄地瞧著。
有宮人看著遠處的殿下手中牽著一根細細的鐵鏈,而鐵鏈的另外一端是為風光霽月人之,被拽曳前行。
她心下泛著憐憫,嘆息一口氣,端起自己的東西抬頭跟著那些人,一起往前面繼續謹慎地緩步走著。
避免不了想起方才的畫面,心中感嘆著,想當年祭師族猶在繁盛之際,身為嫡子的奉時雪入宮時,是何等的惹人矚目。
然而他眼下卻像是毫無尊嚴的玩物,被殿下這般惡劣的人,正肆無忌憚的當做狗奴玩弄著。
高嶺之花就此跌落神壇,落得個任人踐踏的地步,何其不令人唏噓不已。
這樣的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公主奢靡腐敗,聖人嗜血殘忍。
褚月見牽著奉時雪在縱目睽睽下游宮,起初還覺得不適應,漸漸也覺得沒有什麼了。
反正已經做了,是不能再改變的事,就當自己在刷作死值吧。
昭陽的宮道修葺得異常的宏偉壯觀,青瓦紅牆,設計巧妙精細,上面刻著很多的瑰麗圖騰,暗喻著一此處的神秘。
怪不得所有人都想要洛河京,哪怕是此刻無心權力的褚月見立在閣樓頂處,往下眺望,也忍不住心生激昂。
山河壯大便是形容眼下的場景,但一眼便能看見昭陽的盡頭。
褚月見憑欄眺望遠處的山川,將心中的悸動收回來,暗自有些泄氣地趴在憑欄上,漫不經心地往下看著。
因為『盡頭』正在她的身後,還被她用一根鐵鏈拴著侮辱呢。
褚月見本來是想要看底下的風景散心的,忽然視線定格,緩緩地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瞧見有趣的事了。
褚月見微微支起下巴往下看,原本霧蒙蒙無聊的眼眸,忽地帶著了濃厚的興味,閃爍著斑斕的光。
奉時雪視線所以掃過,然後停在她的臉上,久久無法收回來。
這本應該是他最厭惡的人,甚至連她臉上的所有細微的表情,他見之都厭惡得不行。
但他能第一時間分辨出,她的每一個眼神代表的意思是什麼,興味代表著玩味,是感興趣。
所以她又找到了什麼想要玩弄的人?
奉時雪心中忽地升起一股不可言所的郁感,沉著墨眸時顯得表情分外冷淡。
他視線隨之一道往下眺望。
雖然這是在閣樓的最頂端,但昭陽的格局就是一層層的盤旋樓,此刻一眼望下去,他一眼便看見了一群人。
準確來說是一群看起來就是紈絝的世家子。
為首的那位穿著景織綢緞,被人眾星捧月地擁簇著,討好著,身上有著和褚月見一樣的性質。
奉時雪才看見底下那人片刻,原本趴在憑欄上的少女直起腰,便提著裙擺往下跑。
她猶如張翅飛奔的蝴蝶往下,卻沒有將他一道帶下去,將他瞬間拋擲腦後了。
奉時雪不合時宜地浮現起這樣的感覺,很快便壓下去了。
他抿著堅毅的唇,彎腰將被她丟棄在一旁的鐵鏈拿起,緊緊地握在手中。
鐵鏈還是冰涼涼的,根本不能保存溫度。
他眼底閃著暗幽幽的光,握著鐵鏈片刻沒有得到想要的感覺,到底還是鬆開了。
褚月見提著寬大的裙擺往下跑,跑至白皙的小臉透著桃色的粉嫩,分外的嬌艷明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