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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原主被他送過去換褚息和了,還被餵過可以忘記這件事兒的藥。
所以很早之前,陳衍讓便已經認識了原主,也來過一次洛河京了,卻沒有人知曉,就連褚息和都說他是第一次來。
他當時來洛河京是為了什麼?
褚月見細想了片刻,露出了輕諷,其實也不難猜測了,莫約就是和皇權相關。
所以其實這次他來洛河京,本就是打的主動接近她的目的,剛好她也誤打誤撞需要他。
所以見他如此好接近便沒有去細究,直接帶入了原著中的劇情。
可若是原著中的劇情,只是浮於表象的片面呢?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陳衍讓當時也不過是長她幾歲的少年而已。
當時褚氏欲要收權打壓世家,南海陳氏乃裡面出挑的名門望族,按理說是逃不掉的。
就連深受信奉的祭師族,都被打壓成這樣。
南海陳氏卻能夠延續至今,其中沒有發生過三兩事,褚月見是半分不信的。
所以尚才弱冠之年的陳衍讓,便偷偷上了洛河京,然後遇見了她,褚息和落難。
他……拿自己去換褚息和?
所以所有人都想要褚息和,沒有一個人選擇要她。
褚月見現在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了,心中好似憋著一團亂糟糟得氣,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灑。
她向來都不愛吃這等虧。
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兒,最初的時候,陳衍讓還拿走了自己的一支簪子。
他心思深沉,所做的每一步都不會不無道理的。
這簪子不知被他拿去有什麼用,看來得找機會拿回來了。
一個正常的少年人,怎麼就能為了權勢,去誆騙一個無辜的人去送死呢?
如今又來洛河京接近她,所有的一切都表現在極其自然,一見鍾情扮演得天衣無縫。
這一步步的皆是心機算計,所以又是為了想從她身上謀得什麼好處?
褚月見想著只覺得有些好笑,彎腰將地上的水壺撿了起來,放在桌子上將其擺放成原本的方位。
還是有些渴。
所以褚月見去嘗試拉了門,奉時雪這次出去沒有鎖門,不知道是忘記還是故意的。
屋檐有雛燕嘗試起飛,明媚的光陰斑駁透過樹下灑落下來。
四進的院落,亭台水榭。
廣陵王果然習得了褚氏的精髓,一步一景,處處都是雕梁畫柱的美景。
褚月見小心地避開人群找著,終於路過的扇形的石門。
她立在石門面前微微抬頭,終於判斷出來這裡許是什麼客居,一般來的人較少,裡面的果糕水定然都一眼不差。
褚月見都沒有想到,自己堂堂昭陽唯一的殿下,竟然能幹出此等丟人的事。
早知道方才生氣的時候,就不要丟東西了。
吸取教訓下次還犯。
奉時雪給的衣袍都是他的,她穿在身上就跟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裳般,必須要提著衣擺才能方便走。
如今嚴重有些懷疑,奉時雪這次出去不鎖門,就是覺得她穿著這一身衣袍走不了多遠。
嘖,歹毒還心機頗深的男人。
褚月見悄悄地推開了門,果然看見前面的桌子上擺放著水。
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唇,褚月見提著衣擺走過去,才自己倒了一杯茶潤潤嗓子,便聽見身後傳來門被闔上的聲音。
嚇得褚月見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隨著她的回頭砸得四分五裂。
「褚褚。」
陳衍讓一身青白文雅衣袍,大約是最近過於忙碌,所以嘴角的笑顯得有些勉強,溫潤不足冷漠有餘。
褚月見倒是沒有想到他原來在這裡,而且說不定一直跟著自己的,不然怎麼這麼及時就和她前後腳的進來。
不過現在很不巧,她一點也不想要看見他。
褚月見蹲下去,伸手想要將地上碎裂的茶杯撿起來,不然會被人發現有人來過。
手還沒有碰到地上的碎瓷,手便被人握住了。
熟悉的溫度卻讓褚月見,下意識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後反應猛烈地站了起來,往後退至腰窩撞到了桌角。
陳衍讓沒有料到她的反應竟然會這樣大,所以那雙眼眸微微上揚看她,帶滿了詫異。
「褚褚?」他詫異地喚著,似不解。
片刻眼中蒙上霧,像明白了般開口便是溫潤的寬慰:「可是在惱我這段時間忙,沒有來找你了?」
所以和奉時雪在一起了。
陳衍讓將手收回來垂在身側無聲地捏緊,一雙眼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人,像是蟄伏在黑夜的動物。
褚月見好奇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暗自咂舌,自己好像還沒有做什麼吧。
他這副被拋棄的表情,可真是……
好看!
「沒有生氣呀,我才不小氣呢。」見狀褚月見嘴角微彎,十分善解人意道:「知曉你忙。」
雙手撐在桌上頭微歪,一派率真爛漫的模樣:「不過你怎麼在此處呀?」
陳衍讓企圖在她臉上找到其他的神情,任他如何看都只能看出無辜,依舊如之前一樣的神情。
「王府設宴。」陳衍讓言簡意亥地說著,並不想細談此事。
上前一步想要去幫她整理微亂的鬢髮,她狀似無意地往旁邊走了一步,躲了過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