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頁
她很滿意現在的奉時雪,漂亮得跟淫.穢的東瀛木偶般,令人想要將其珍藏起來獨自欣賞。
可惜的是,現在看不見他眉骨上的那顆痣紅痣,若是沒有被蒙住眼露出那顆紅痣來,定然分外好看吧。
這般想著褚月見的手已經握住了柄身,垂下眼瞼灑下一片無情的陰影,她將手中的銀圈毫不留情地戴了上去。
戴這個東西是因為聽御醫說不能讓其噴出來,不然到時候又得要重新來過。
所以她才選擇了這個玩意兒,將其堵住便不會出來,她也好方便行接下來的事情。
實在是對不起了,人生哪能沒有磨難,經歷此番痛苦後,以後便沒有其他的磨難能使你潰敗的了。
褚月見一邊抖著心臟,一邊不斷地默念著,但眼中卻也溢出來一絲若有若無的憐憫。
不出意外地她聽見了短促而無法隱忍的悶哼聲,手中的物件抖動著,似一旁火爐中燃燒的烙印火鉗。
褚月見純潔無暇的臉被一旁的火爐里燃燒的火焰,印得忽明忽暗,手也快要被燙傷了。
她心止不住地慌亂,但都已經做到眼下的這個地步了,只能穩住。
現在的褚月見一手握住,一手拿起早已經準備好了的細小銀針,猶豫不決地不知該如何下手。
但她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褚月見垂頭看著眼前青筋虬露的表皮,咬著下唇,然後毫不猶豫地用手中的銀針挑起表面的皮,快速地順著肌肉記憶用細線串起一個字。
奴,喪失自主,困於一隅,可任人踐踏,輕蔑之稱。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手中顫動不已,褚月見額間也泛起了晶瑩的汗珠,順著輪廓滑落鼻尖最後滴露下來。
終於褚月見最後的一筆完成了。
她微微抬頭,目光忽閃地看著上面歪歪斜斜並不美觀的字,心中忽然升起一種莫名錯覺,奉時雪自此以後是她所有物。
這樣的感覺就如同方才欺辱他時,莫名一樣來得洶湧磅.礴,險些有些難以抑制狂跳的心臟。
藥水還需要侵泡一會兒才能拆線,所有褚月見現在鬆開了手,失力般的攤在椅子上喘著氣。
昏暗的的地牢中,她的氣息和奉時雪的氣息交錯相融,若是不知曉眼下的情形,只覺得平白添加幾分曖.昧之意。
喘.息片刻,褚月見才想起來,該看看奉時雪現在怎麼樣了。
方才他還會反抗,可現在她都鬆開了手,他卻反而不動了,只有胸腔起伏著還有呼出來的急促聲,傳達著他還清醒著。
褚月見偏頭看過去,見他的嘴被堵得有些久,唇瓣都有些幹得泛白,上前將東西拿下來,順道也將他蒙著眼的紅綢取下。
奉時雪本就生得分外具有神性般的高不可攀之感,此刻他雙目泛著血絲,偏著頭一動不動躺著,眼瞼下泛著赤紅,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般呼吸急促著。
此刻的他似是一塊被打碎侵泡在溫水中的美玉,出現了幾分被折辱後的悽厲脆弱感。
他的身軀還在不受控制地輕顫著,面上卻懨懨地半闔著眼眸,讓人看不起裡面的神情。
他能視目了,卻沒有去看一旁的褚月見,但感受到她的視線駐足在自己的身上,一寸寸地轉換成憐憫。
她還是在自己身上刻下了那個包含折辱的字。
今日所有的恥辱,日後他都會一一找褚月見還回來,要一件不漏地還於她。
想到此處,奉時雪眼中的血色便更加濃郁了,抓著鐵鏈的手寸寸收緊,指尖的血色褪去透著蒼白。
奉時雪如今還被堵著無法宣洩,亦不知褚月見還要這般等多久,為了抑制被堵著難受的感覺,他閉上泛著血色的眸子企圖對抗。
忽然眉心被冰涼的手指點住了,他睜開了泛血絲的眼,眼前放大的是那張無害純白的臉。
她殷紅的唇啟動,聲音帶著啞意:「這裡是你的血嗎?」
她指的是他眉骨上的那顆紅痣。
奉時雪呼吸再次失律了,身軀再次僵了起來,只是盯著她的臉看,並未回答她的話。
不過褚月見並不需要奉時雪回答,她從他的眼中看出來了血紅刺骨的殺意,卻並不是很在意了。
褚月見轉頭用銀針挑開自己的手指,然後一滴血落在他的眉骨,鮮艷的血將那顆紅痣掩蓋住,像是被強制點上的一顆硃砂,妖冶異常。
奉時雪沉默著殘喘著抿唇不言,看著她神情專注地擺弄著那顆紅痣,眼前蒙了一層濃稠的黑霧。
在他的眼中,她濃密的睫毛似蟬羽輕顫,眼根微潤,那是一張楚楚可憐的無辜面容,卻有世間最惡劣的心。
「好啦,這裡也是我賜予的烙印。」褚月見鬆開手,臉上露出明媚的笑意。
她將自己的血染進那顆紅痣中,所以奉時雪這個人,從此以後由上到下都有她的印記了,想到這點她便感覺異常的滿足。
褚月見做完後並沒有再去看他的神情,因為不用她看便知道,他恨慘了自己。
見時間許是差不多了,最主要的是聽說不能憋太久,很容易出問題,所以褚月見時間一到,並不打算繼續讓他還堵著。
琉璃磕碰的聲音悅耳地響起,她行至另外一邊,低頭一看,那處還立著被銀環堵著而泛著青紫色,青筋虬盤著和他那張高不可攀聖潔面容不同。
褚月見神情認真地將手放在上面,小心地將上面的銀環取下來,頃刻激湍般的湧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