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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褚?」
瞳孔微轉落在她的臉上,阿難尊者般的面容隱約有些破裂,露出裡面隱藏的癲狂之色。
褚月見因為這樣不對的氣氛,而下意識偏頭躲過,察覺到他的目光,然後便聽見了自己狂跳的心。
她緊緊靠著身後的牆壁,神情有些慌亂看著眼前的人,直接告訴她眼前的人太不對勁兒了。
太危險了。
周圍的空氣好像都變得緊湊起來了,壓抑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了,根本就不能當作是一場夢。
真的是奉時雪,而且她被奉時雪不知不覺中弄到了這裡來。
奢華得如公主殿一樣的地牢。
「奉、奉時……唔。」褚月見心中慌亂張口想要喚他名字,下一秒便被堵住了口。
強勢而有不可抗拒的咬住她的下唇,瘋狂地舔祇著她的唇齒,然後滑膩地往裡鑽去糾纏。
褚月見的呼吸被纂奪了,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吻得迷迷糊糊心中泛起潮意,霧氣蔓延的眼被一道洇濕了。
背靠著牆面被身後的鐵鏈硌得有些疼,所以她便皺起了秀麗的眉,想要伸手推開發瘋的人。
他先一步察覺到她的意圖,伸手攬著她的後背,掌心往下停在腰窩處手輕揉著,唇上力道不減半分,帶著某種恨意。
「褚褚,不是喜歡嗎?為何要躲要鬆開?」他偏頭含住搖晃不止的耳墜,帶著急促炙熱的氣息將其纏裹著。
褚月見的腰窩有些軟,捏著鐵鏈,有些受不住這樣的聲音近在耳畔,張口緊張地回應。
「不,不喜歡了。」她哪裡敢喜歡這些東西。
聽聞她的話,奉時雪的動作一頓,須臾扯出一抹泛著冷意的笑,心口被無形的手扯破灌進了寒風。
是了,她現在又不喜歡了,所以他連最後讓她留戀的都沒有了。
思此,他的眼底逐漸浮起猩紅,張口用力吮吸著她的耳垂,直到變得猶如紅血滴般穠艷才鬆口。
褚月見察覺他鬆口了,趕緊鬆掉手中的東西,轉身便想要跑,卻被捏著後頸桎梏著動彈不得。
他只是停頓了片刻,便埋頭便繼續吻了下去。
他了解自己了。
許多個夜晚耳鬢廝磨的場景被喚醒,褚月見頓時癱軟了下去,腰身被攬著後背緊緊貼著牆面。
鐵鏈上掛著的鈴鐺隨著動作,不斷發出急促或輕緩的聲音。
最初是想要反抗的,但是她可恥的被吻得一塌糊塗,漸漸有些忘記了自己身在什麼地方,無意識地跟著配合,唇齒的水咂聲被不斷響起的鈴鐺遮掩了。
奉時雪雙眸半闔,眉骨上的那顆痣時不時側貼印在她的鼻樑上,像是也要將這顆痣印在同樣的位置。
察覺到她的軟化,他的動作由急促變得緩慢起來,含著唇糾纏,睜開了半闔的眼。
他眼底泛著瀲灩的華光,一樣也泛著冷意,像是徹悟勘破情道的謫仙人,冷眼觀著陷入嗔慾中的凡人。
掌心隱入雪白的衣袍中順著往下,輕揉捏了一下般感受到她猛地一縮,想要推開他。
他有千萬句話想要傾瀉。
問她有沒有心,問她有沒有愛。
吻沿著而下,落在纖細白皙的脖頸上,纏綿種下紅梅,吻咬住脆弱的經脈。
無數的聲音響徹著,叫囂著,咬斷,將她永遠留在這裡,這樣她就不會想著離開了,自此以後也只有他一個人。
最後全都付之一句帶著恨意的話。
「你還是想要回去嗎?」
抬起纖細的腿,衣袍松落在腰間層層迭迭像是千瓣花。
身後巨大的圖壁上的阿難千姿百態,有拿著金剛杵搗蓮,有推著蓮座匍匐而行,亦有手持聖潔玉白淨瓶,傾瀉瓶中的聖水澆蓮。
都是具有神性而有帶著憐憫的的動作,卻也最是無情。
褚月見後背被磨得很疼,雙眼漸漸浮起一層薄霧,泛著淡淡的潮意。
她的目光停在那些壁畫上,頓時被刺得別過了眼,因為她覺得像極了現在的場景。
思緒沉浮不定了半響,褚月見忽然才反應過來,他在問自己想不想回去。
不是回洛河京,她如今就在,也不是回南海,還能回哪裡去?
所以只能是回該回的地方。
「回……回去。」她抖著支離破碎的嗓子,伴隨著喘息和輕吟聲很快被響徹的鈴鐺掩蓋了。
她要回去,回去當個嶄新的人。
但這句話落下之後,她的眼前再次出現了透明的系統版面,清晰寫著一段話。
[系統:目標任務數值相差太大,需宿主將數值持平方才算任務完成,完成任務可兌換心愿。]
褚月見抓著肩胛的手深陷,神情怔怔地看著上面這一行字,只覺得頭暈目眩。
數值相差太大?
是了,最開始系統就很苛刻提過,數值不能相差太大,這些數據不能刻意刷,也不能一分沒有。
她將作死值拉至到了滿分,其他數值零零散散地都有幾十。
唯獨……唯獨好感一分沒有。
[系統:目標人物設定偏離,請將其拉回正規,開放宿主人設自主,好感度需加滿,完成任務可兌換心愿。]
冒著滿屏紅色感嘆號,系統不斷出現在眼前,褚月見神情茫然地看著眼前的系統,無法理解。
奉時雪不是已經被擁簇著登基了嗎?系統憑什麼判定他人設偏離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