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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路美人的臉逐漸紅了起來,看上去更加誘人了,這讓涉世未深的姚猛忍不住移開了目光。
岑竹似乎已經十分熟悉應付這個場面,她淡定安撫道:「路美人放心,本將軍自會將路美人對陛下的關心,如數告知給陛下。」
「那本宮就多謝岑將軍了。」路美人眼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感激之色。
哪怕是岑竹帶著姜燈等人,離開他所在的花園,他還一直站在原地,痴痴望著寢宮的方向,像是一座望婦石。
姜燈不由得納悶道:「這位路美人不長得挺好的嗎,怎麼不得寵嗎?」
姜芷苓也十分八卦道:「嘿嘿,這麼好看也只是個美人?我還真挺好奇的,你們家陛下到底有多少男妃?」
「呃……你很快就知道了。」
接下來,姜燈和姜芷苓又碰見了不少男妃,他們一個比一個好看,但無一例外都是讓岑竹給染紅月帶信兒。
幾番下來,姜燈和姜芷苓都麻了,甚至還有些審美疲勞了。
姜芷苓更是掰著指頭算了算,「這得有上百個男妃了吧?不得不說,你們陛下的身體可真是夠好的。」
岑竹反倒納悶了,她一臉無語道:「你們想什麼呢?陛下她只是喜歡好看的男子,又不是喜歡欺負他們,除了想生孩子時,會挑個最好看的男妃外,其它時候都是在修煉和批閱政事。」
姜芷苓納悶道:「嗯……那這些男妃一直被關在宮裡冷落,他們就不會感到不滿嗎?」
「有什麼好不滿的?」
姚猛酸溜溜道:「陛下一直好吃好喝地供著他們,他們進宮家族也跟著沾光,在宮裡還有侍者伺候著,又不用冒著生命危險生孩子,過得別提多安逸了,哪裡像我們這些大老粗,整天出力賣命也就算了,生孩子的危險也是我們來承擔。」
姜燈轉念一想也是。
習慣了當米蟲的人,就沒有了再去拼搏的勇氣,若是有人去勸這些男妃上進修煉變強,他們八成還覺得是勸的人多事兒呢。
「好了,到了。」
終於,岑竹出聲打破了姜燈的思緒。
姜燈駐足,抬頭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極為莊重肅穆的建築,其中迴蕩著沉悶的鐘聲,幾縷青煙緩緩往房頂上飄散。
「這裡好像不是寢宮吧?」
岑竹點頭道:「不錯,這裡是宮中的祠堂,陛下每個月的十五,都會在前往祠堂祭拜先輩,在這裡待一晚上的時間。」
「祠堂?」姜燈納悶極了,「你不是說你們家陛下的父親是個畜生嘛,難道她是在祭拜自己那位早逝的母親?」
「非也非也,陛下是為拯救她於水火之中的仙子奉的牌位,聽聞那位仙子被自己養的徒弟聯手所殺,死得可憐極了。」
岑竹感嘆道:「陛下也曾想替那位仙子報仇,可是每次出去報仇,都會遭到仙子那幾名徒弟的圍攻,無奈只能回到宮中,繼續苦心修煉,陛下一直沒有放棄報弒師之仇。」
姜燈:「……」
感覺這個劇情越發熟悉了,是怎麼回事?
嘭!
幾人剛走到祠堂門口,大門就忽然從裡面打開了。
緊接著,一名身著赤紅色長袍的女子從裡面走了出來,她的身材高大健壯,長相端正大氣,霸氣中又富有滔天的威嚴,十足的女帝風采。
在場眾人很難不被染紅月的上位者威壓所震懾,紛紛呆愣在了原地。
姜燈倒還好,她緊盯著染紅月的面龐,眼中閃過一抹困惑。
咦?
怎麼不光染紅月的名字和經歷她覺得熟悉,甚至就連染紅月本人的長相,她也覺得有些熟悉呢?
「岑竹,你來做什麼?」
染紅月冷淡的聲音,打破了寂靜的夜晚。
岑竹晃過神來,當即單膝跪地,拱手道:「請陛下贖罪,末將有要事啟奏!」
染紅月眉宇間染上幾分不耐,冷然道:「若是為了那些外來者口中十域大亂的事,就別提了。」
「可是……」
岑竹一咬牙,猛地抬頭,大膽直視起了染紅月,「陛下,末將不得不說,眼下十域大亂已經初現端倪,若是域外天魔真的入侵十域,也遲早會危及到我們紅月陰域,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啊!」
「夠了!」
染紅月怒意浮現在臉上,周身渡劫境強者的威壓狂飆,那洶湧可怕的威壓直接將岑竹和姚猛擊飛了出去。
可憐姚猛的實力最弱,飛出去的時候,腦袋又不幸撞到了樹幹,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姜燈和姜芷苓她們倆還好,一個有混沌體,一個有先天劍骨,都在無形中抵消了大部分的威壓,仍舊站在原地。
作為主要威壓承受者的岑竹就慘了,不僅被擊飛出去老遠,她的胸腔內還氣血躁動,嘴角也滲出了一絲血跡。
不過,哪怕受了重傷,岑竹還是咬牙硬撐著爬了回來,她繼續跪在染紅月的面前,語氣幾近懇求道:「求陛下不要感用事!」
看著這般執拗的岑竹,染紅月只好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語氣意味深長道:「好,既然你這麼想讓朕拯救十域,那朕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必須能做到一件事,朕就立馬就出發前往荒域,解決十域大亂一事。」
聞言,岑竹眼睛一亮,忙追問道:「何事?哪怕讓末將赴湯蹈火,末將也願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