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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
秦廣往前邁出一步,朗聲道:「魏延尊者當然愛你了。」
在他看來,女人都是戀愛腦,說點兒好聽的話糊弄糊弄得了,於是自信滿滿地解釋道:「他也不想殺你的,但是出於蛇妖逼迫,只能這麼做。若他不愛你,怎麼會保存下你的魂魄,一直在為了復活你而努力呢?」
「哈哈哈哈……」
姚蘭心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笑得眼角都流下了兩行血淚,她死死盯著秦廣,「你這話說得和旁人一樣,他們都說魏延尊者為了我付出良多,而我卻還一直對他殺我之事耿耿於懷,說我是白眼狼,斤斤計較!」
「但是從頭到尾,魏延他做這些決定前,有問過我的意見嗎?就算我提出了意見,他對我的意見也完全置之不理,只會按照他的想法做事!」
「我的意見難道不重要嗎?還是說,在別人眼裡,我只是魏延尊者的所有物,所以我的意見根本不重要!」
說著,姚蘭心周身怨氣衝天,滿頭黑髮竟無風自動,神情癲狂,嗓音嘶啞道:「可是我是人啊,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在是某個人的女兒、妻子、母親前,我首先是一個人,一個女人,我不是誰的所有物!」
此言,震耳發聵。
目睹這一幕,在場眾人全都震撼不已,他們雖然不理解姚蘭心的痛苦根源,但他們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姚蘭心的痛苦和無助。
秦廣小聲嘀咕道:「女人看問題就是這麼感性。」
這話被一旁的姜燈聽到,挑眉問道:「看來,換成你是魏延尊者的話,你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了?」
秦廣眼神有幾分躲閃,「我、我為什麼不可以?畢竟那麼大的誘惑,只要是正常人就抵抗不住嘛。」
「哦?」姜燈抱著胳膊,眼中滿是揶揄,「難怪你爹能做出把你祖母囚禁的事情來,感情是父子一脈相傳嘛,那你爹死得確實不冤。」
在藏鋒堡時,秦廣的父親秦有為,為了拿到秦開慧保存的《無鋒劍法》,將秦開慧削成人彘,囚禁在糞池中,百般折磨。
姜燈看不過去,順手就送秦有為去了西天。
這個秦廣一直跟姜元一攪合在一起,後來更是跟姜元一去藏峰上門找事兒,當時要不是林鈞出來攪局,估計姜燈早就送他們父子去地府團聚了。
「你!」
秦廣額頭青筋直跳。
如果不是姜燈已經到了結丹境,他才是鍊氣境,他絕對會殺了姜燈,為父報仇!
「你什麼你?」姜燈不依不饒道:「知道自己錯了的話,就趕緊認錯。」
秦廣一口銀牙幾乎咬碎,「縱使我父親有錯,你也不能殺他!那是我們家的事情,與你這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姜燈被逗笑了,「你這麼深明大義,怎麼也沒見你去解救你祖母啊?豬鼻子插大蔥,你裝哪門子的象呢!」
秦廣張了張嘴,「我、我對此事完全不知情,如果我知道的話,絕對不會讓父親這麼做的。」
「把你自己說得跟白蓮花一樣無辜,但其實呢?」
說著,姜燈輕蔑一笑,「你父親折磨你祖母,真正的獲利者其實是你,你入門考核的資格,就是用你祖母的性命換來的,你知道真相後光假惺惺地流幾滴鱷魚眼淚有什麼用?你倒是退出太初劍啊!」
「……姜燈!你就是什麼好人了嗎!」
秦廣氣憤道:「若不是林鈞的關係,你也不可能有機會進入太初劍宗,你既然要跟林鈞一刀兩斷,你怎麼不退出太初劍宗呢?」
姜燈並沒有生氣,也沒有繼續跟秦廣吵架,只是笑吟吟地對秦廣說了一句話。
「你爹死了。」
姜燈發誓,她真的不是在罵人,只是單純地複述一個事實。
「姜燈!」
秦廣雙目赤紅,他再也受不了,周身靈力全開,就朝姜燈撲了過去。
姜燈絲毫不讓,果斷選擇應戰!
於是,兩人就這樣突然打了起來。
但是只有鍊氣境修為的秦廣,怎麼會是姜燈的對手呢?
姜燈一拳揮出,秦廣來不及躲避,就被砸中了臉。
這一拳,秦廣的鼻樑斷裂,鼻孔往下流下了兩行血,疼得他眼淚直飆,看上去狼狽極了。
但秦廣罕見地沒求饒,於是姜燈就繼續動手。
一旁的人也不知道該不該勸架,畢竟姜燈是他們的領隊人,他們沒跟姜燈一起痛扁秦廣就不錯了。
算了,反正姜峰主有留手,肯定不會打死秦廣,乾脆就讓她打個盡興好了。
這兩人倒是打得高興了,一旁無人注意的姚蘭心卻不高興了,她眉頭青筋直跳,吼道:「你們倆能不能不要把我當空氣啊!」
「看見沒,姚前輩生氣了。」
說著,姜燈一腳將秦廣踢飛到姚蘭心面前,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催促道:「秦廣,還不趕緊回答姚前輩的問題!」
秦廣:「……」
他和姜燈這個可惡的女人,勢不兩立!
擦掉鼻子流下來的血,秦廣正視著姚蘭心,張了張嘴,「我、我認為,魏延尊者是愛你的,你應該繼續等下去,他肯定會將你復活。到那時,你的所有等待都是值得的……」
「呵!」
姚蘭心冷笑一聲,「回答錯誤,你也要死!」
她一把抓住秦廣的脖子,拎起秦廣,把他丟到了應凌所在的地方,「等會兒攢夠了,一起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