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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歸帆啟唇無聲說:「我之前在M國待的地方離張士誠他們住的地方近,要查他們半天就查到了。」
林南風詫異道:「你之前也在M國待過?」
不怪林南風這麼問他,他們這些人如果不是工作上的需要,彼此之間不知道對方在哪,也聯繫不到的。
項歸帆說:「開始不是,後來回來一趟再出去的時候就被派去那兒。」
說完咔嚓一口吃蘋果。
林南風再低頭看了下手上的紙,項歸帆待的地方就在張士誠家附近,難怪一個晚上就把張士誠一家摸清了。
紙上的信息大概講了張家人在國外經歷了什麼事。
連孟玉生的雙胞胎在什麼學校上課,交了男朋友同居的事情都有。
林南風還捕捉到了一個信息,關於孟玉那個大女兒的。
張珍妮女兒的父親是個賭鬼,且還是個專門騙女人感情、錢的賭鬼。
項歸帆拍了拍她,點點紙上張珍妮女兒的名字,示意要搞張家從她入手。
人性這種東西出去這麼多年後項歸帆看得很透。
西婭是張珍妮在乎的人,現在張士誠一家要靠著張珍妮養,所以捏住西婭,還怕張家不妥協嗎?
只要讓張珍妮的生父知道張珍妮能源源不斷的給他錢,讓他想個法子騙張珍妮母女出國,西婭的撫養權他肯定搶。
如果張珍妮不在國內,張家一家也在國內待不了。
張士誠上次被狗咬,己然成了半個瘸子,現在躺在床上天天只知道喝酒,跟個活死人也差不多了。
這是最快解決張家人的辦法,還不費吹灰之力。
但太毒了。
用一個幾歲孩子做誘餌,林南風乾不出來。
今天這個誘餌但凡是張家的任何一個人,她都毫不猶豫的推出去。
「我們這代的恩怨到這代就算結束了,更何況那個孩子好像也不健康,讓她落到她生父手中,她沒有活路。」
林南風為什麼這樣說,是因為西婭的父親吸b,讓一個孩子跟那樣的人待在一起,她活不了多久。
項歸帆又給她出主意,手很隨意的比劃了下脖子。
林南風看懂了,當下就抬頭看他認真道:
「項歸帆,你什麼時候這麼暴力了,看你出的什麼鬼主意,能用嗎?」
嫌我暴力,你陰春白雪了嗎?
項歸帆拉開凳子坐下,手裡的蘋果核瀟灑的往窗口外丟,撇過頭不理她。
他們是一樣的人。
只要還披著『情報員』這個見不得光的身份,就以後,這輩子他們都是一樣的人。
林南風又比他好不到哪去,他們臭就臭在一塊兒,爛也要爛在一起。
撇開別人你自己想清清白白?
想都不要想。
周乘風那樣的人跟你不合適,我們才是一對兒,他能有我了解你?
項歸帆雖然不說話,目光下卻有驚濤駭浪。
他垂著眼林南風看不見,不過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林南風暫時給不了他任何承諾。
樓下劉新柔叫著他們吃飯,林南風應了一聲後轉身找打火機。
叫半天項歸帆沒理她,再一看過去那人一臉陰陽怪氣似笑非笑盯著她。
以前他能說話的時候林南風煩死他。
現在說不了話林南風也煩死他了,一個不高興就陰森森地看著人。
你什麼意思啊,有事不能好好說?
哦忘了,你現在說不了話,林南風也陰森森盯回去,比比誰的眼睛大?
後來還是項歸帆敗下陣來惱怒的帶她下去吃飯。
午飯過後劉新柔叫項歸帆帶她出去玩兒,老母親還貼心的給兒子塞了幾百塊錢。
林南風哪敢讓大少爺帶她去玩,兩人離開長輩的視線林南風就踹了他自己走。
走出去幾步,似乎想到什麼,她摸了摸口袋,裡面是項歸帆的存摺。
林南風又走到他面前,先是學他之前陰沉沉的表情盯他一小會兒。
而後存摺甩他身上。
「以後自己保管。」說罷就轉身往回走,邊走邊說:「別來找我,見你就煩。」
項歸帆單手接過存摺,聽她這麼說氣死了,臉登時也黑了,轉身往家裡走去。
靴子踩在地板上『咚咚咚』地響,路過的狗不幸挨了他兩腳……
狗疼得嗷嗷叫,項歸帆心裡不覺舒爽,更鬱悶了。
大院裡的人最是八卦,不到半天所有人都知道項家的小霸王今天帶對象回家吃飯了。
分別前小兩口在家樓下吵架,小霸王被對象氣得踹了狗兩腳撒氣,他對象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再說林南風。
出了大院後沒地兒去,她徑直回家。
今天家裡多了個陌生男人,男人四十歲的樣子。
高高瘦瘦臉上蓄了圈鬍子,穿著補丁的鞋子,帶的眼鏡還用膠布粘著。
衣服洗的發白也沒換,一看就是個節儉的大叔。
「你找誰?」大叔先問她。
「這是我姐姐。」
今天小三難得正經,並且眉頭是皺著的。
兄弟倆在院子裡寫作業。
「哦,你就是小妹說的大侄女啊,我叫杜風華,你小姑未來的丈夫,你的姑父。」
「我姑父?」
林南風腦袋當下好多個問號,「簡直聞所未聞。」<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