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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統目光閃過猶豫,只一瞬又冷笑陰鷙道: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子的,幹了這一票我們就發了,你說干不干啊?」
今天來火車站他沒叫多少人來,只帶了一個兄弟,也是因為想提拔他。
否則也不會帶小毛來,畢竟帶了人來錢就要分出去,他可沒這麼傻。
小毛朝地上啐了口口水,哈哈大笑道:「來都來了,我跟著哥一塊干。」
「哥哥帶你發財!」李統也哈哈大笑說。
那邊劉勃和大蟒看到林南風一個小女孩也驚了。
一百多萬就叫個孩子來拿,背後的人到底怎麼想的?
林南風嘬著汽水,一口汽水一口包子,她把車拉到離大蟒的幾步遠,開口就道:
「我要驗貨。」
原本嚴肅的場面大蟒被她的老成給逗笑了,小丫頭現在的樣子哪像個孩子啊,倒是像是年長的混混老太太。
「你驗唄。」大蟒踢了踢腳下的包,逗她說:「你的貨在這兒,想驗就過來拿。」
林南風瞥了他一眼,吃完最後一口包子放下汽水瓶就上前。
劉勃也好整以暇的看她打開包,伸手往包里放,再隨手拿出一根金子來驗。
他在道上混了幾十年,從來就沒見過膽子這麼大的丫頭,他猜測。
要麼眼前的人少根筋,要麼她的後台比賭場的還硬,要不然人家不會這麼從容。
他更傾向的是後者,畢竟如果一個小丫頭後台不硬憑她自己怎麼敢辦這事兒?肯定是在暗處有人給她撐腰呢。
他覺得今天李統踢到鐵板了,這錢他拿不走。
現在的金價是25塊錢一克,一百萬換成金子可不輕,足足有兩個大包。(所以你們自己算吧)
林南風一個包驗了幾根金條,覺得沒問題後就提上推來的小推車。
就在劉勃以為她要說話時她從口袋裡拿出半截玉米放在嘴裡啃。
緊接著左手又掏口袋,從裡面拿出來一張紙,她朝劉勃的方向遞過去。
「你要的東西。」
大蟒先一步打開紙,只見裡面寫的是藥名,他伸給劉勃後氣笑道:
「我們要的是醫生,不是什麼字條,你給的是什麼東西?還是你覺得我們兄弟好欺負?」
林南風看著劉勃說:「目前華的醫學技術還治不了肺病,就是你去到首都的大醫院人家也這麼說。
但我這個藥方可以,而且可以根治,只是有個缺點,這藥需得長期吃,一個月最少喝二十五天。
如果這藥治不好,別處你們也別去了,浪費時間。」
大蟒看大哥猶豫,就道:「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你騙我們呢?」
林南風啃著玉米看他,哄騙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在哪裡?有問題你就去那裡找我唄,反正我也走不了。」
張士誠一家今天出國且不帶自家小老婆出去,這事大蟒當然也知道。
因為這幾天他們都盯著張家人呢,而且因為孟賢的事情早就把孟家查了個底朝天。
他們還知道,憑孟家的勢力其實多買幾張票不在話下,但人家大婆(孟玉)不同意,帶小丫頭一家出去。
而且他們還聽說了,孟玉為了不帶小老婆的兒子出去提前找人把他做了。
嘖嘖嘖,一個四歲的孩子說殺就殺,而且當爹的也護不住,小丫頭的爹未免也太沒用了,要他何用?
但是話又說回來,親弟弟死了小丫頭不哭不鬧現在還在這跟他們做交易?
是個狠人吶!
劉勃卻是看了那張紙看了許久,妻子的病其實他們也去過首都的醫院問了。
正如小丫頭說的那樣,沒有根治的辦法,在醫院拿回來的藥吃了也不管用。
其實今天他抱了很大的希望來的,卻不想只是得來了一個藥方,這讓他有些失望!
「吃了這藥副作用大,以後髒活累活別讓她幹了!」
林南風扔了吃完的玉米棒,把推車調了個頭。「藥一個星期就有效果。」
大蟒道:「我大嫂在家裡有人伺候著呢,哪有什麼髒活累活給她干,你這藥如果我大嫂吃了三天還沒效果,到時候我上你家門找你聊天。」
林南風靜靜的看他一眼,心道:你去唄,到時候在張家找到我一定是你見了鬼了。
前世她們跟劉勃到是有幾分同舟共濟之情。
後來劉勃妻子因病去世他大受打擊,整天半瘋半傻的,也護過母親幾次。
林南風原本要走的腳頓了下來,轉頭望著劉勃說:
「不想死的趁早離開羌城,你以為遭殃的只是那些有錢人嗎?人瘋起來的時候為了利益什麼都能出賣。」
前世聽劉勃的妻子說劉勃是被他的兄弟檢舉的,劉勃被打下來後,那人後來還經常帶人來找劉勃的麻煩。
那人叫李統。
林南風之所以記得清楚,那是因為她見過李統欺負過劉勃的妻子。
而那個女人心甘情願被李統欺負,也是為了劉勃能少被李統針對。
她們是可憐人,這夫妻倆個就更是了。
「你什麼意思?」大蟒想上前卻被劉勃給按下了。
劉勃雖然也不明白小丫頭的意思,但他知道小丫頭是在提醒他。
一個對他沒有威脅和沒有利益衝突的人,小丫頭的提醒劉勃聽進去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