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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從前。
胖子舉杯,笑道:「一人一句祝酒辭,我先來。『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全是糗事兒』。」
下一個說:「祝我們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國泰民安,富強民主。」
「……」
「……」
到了項歸帆,胖子搶著說:「我幫帆哥說,你們哪有我懂他。」
眾人:不置可否。
項歸帆看他一眼,頷首,算是同意了。
胖子激昂說:「娶到心愛的人,生他個十胎八胎。」
項歸帆臉一黑:你就是這麼懂我的?還十胎八胎,我在你心裡就是頭配種的種豬嗎?
大家都哈哈大笑,連林南風也不例外。
有人說:「班長,是你自己想生十胎八胎吧?
難怪頭兒叫你去進修,那叫為民除害了,誰知道放你去外邊你又去嚯嚯誰。」
「就是,我們帆哥可不是這種人,是你借他的口,其實說的是你自己的想法吧。」
項歸帆點頭,想娶心愛的人沒錯,生十胎八胎是不可能的。
「班長你行啊!」他旁邊的人調侃道:「自己生一個班出來,到時候你還是班長。」
胖子的臉登時就紅了,帆哥就是這麼想的,要不然遺書這麼重要的東西能只寫想見林南風?
他就是想和南風生孩子,這是事實啊!
在京市躺床上那會兒,人才剛醒呢,見了他第一句話就是問他:『你知道林南風去哪了嗎,能聯繫到她嗎?』。
他當時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人快不行了,離開這麼多年,想見的還是同一個人。
叫人怎麼能不感動呢!
丁有儀打圓場,「還喝不喝酒了,」她看南風說:「」祝酒辭輪到南風說了。」
說罷,大家都看著她。
項歸帆尤其認真,眼眸里全是她。
林南風舉杯,笑道:「那我就祝『祖國繁榮昌盛』。」
第211章 打團架
月上柳梢頭。
酒微醺,人微醉。
大傢伙一塊兒攙扶著唱歌走回去,別提有多歡快了。
路過操場,看見一隊新兵在夜訓。
他們光著膀子,肥瘦不一,真是一點看頭都沒有。
林南風先停下的腳步。
她打了個酒嗝,然後趔趄往旁邊的操場走去,她帶頭,其他人也跟著她走。
項歸帆和丁有儀是病人,今晚沒喝酒,其餘個個都差不多有六七分醉。
林南風已經醉了。
她帶著一伙人在邊上看,說話大著舌頭:
「步……兵團的人。」
「是啊。」丁有儀說:「以前我們沒少被他們堵起來打,哪次不是被打得渾身直哆嗦!」
胖子在他們後面就不同意了,他臉發紅,脖子粗,大聲道:「你們哪有我們男生慘,他們對我們下手那是下了死手的,打一次最少疼三天!」
「你們以前跟我們可不是這麼說的,還說有人跟你們練手挺好的。」丁有儀道。
「嗐!」有人笑道:「那會兒年紀小,死要面子,這麼丟臉事誰好意思承認啊!」
說起這個事,後面的人喋喋不休發表自己的意見,無不一意全是怎樣被步兵團的人打的。
林南風趴在鐵網上,目光炯炯盯著操場,很是認真,誰也不知道她此時在想什麼。
項歸帆在她旁邊,看一眼她又看操場,想去拉她離開,林南風登時就甩開他的手。
她臉對著跑步的人群痴痴笑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項歸帆歪頭看她:什麼意思,要干架嗎?
這麼想著,旁邊的人眼疾手快脫下自己的鞋,往裡丟。
鞋子正正落在人家班長的頭上,本來兩方人馬這些年一直就鬧個不停,畢竟傳統擺在哪呢。
現在我方主動挑釁,這就有點不好解釋了。
班長是個六年的老兵,一眼就看出來他們想幹嘛。
「怎麼著,你們還想打架啊!」他走過來叉腰笑道:「你覺得你們能打贏架嗎?」
對方是新兵,目測有三十多個人,他們人雖然少,但都是老兵,以前年紀小打不過你們,現在還打不過你們了?
胖子還是有理智的,他不想生事,畢竟在場有的人今天才授銜,要是現在敢打架,等著吧,頭肯定被頭兒擰下來當球踢。
他和善慣了,一向主張吃點虧也無所謂,但在場的人哪個是慫包?就連丁有儀這個傷患也看不慣裡面的人。
女人最是記仇了,以前一次好也沒討到過,現在雖然我也不是多厲害,但我長大了,給自己報仇還是沒有問題的。
丁有儀正想懟回去,一隻鞋子疾速地往對面班長的臉上砸,快到對面的人都沒法躲。
項歸帆轉頭看林南風,又看她腳下,雪白雪白的兩隻腳丫子踩在地上。
地下小碎石多,可能是不習慣,腳趾頭動了幾下,但眼睛不轉,認真盯著對面。
得,鞋還是她扔的。
班長抹了把臉,人家都打你臉上了,再不還手以後還怎麼在小兵面前立威?
班長一聲令下。
對面的人都不用人說,脫帽子,挽袖子,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
雖然以前打他們的不是現在這夥人,但誰讓你們是人家手下的兵?
所以跟我們就有仇。<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