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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人鼻青臉腫乖乖站著軍姿,氣都不敢大聲喘。
對方的人站沒站像,坐沒坐像,有的人甚至還躺在戰友的腿上睡覺,舒服的嘞。
兩方人馬形成鮮明的對比,夏小生氣牙痒痒,心裡暗暗道:
有種的你們就一直保持這個態度,老子不信邪,連你們領導來了也管不了你們?
兩位領導不巧,在門外撞見了,互相冷哼不說話。
林正然原來想打招呼的,落得一鼻子灰。
秦守國記在心裡,心道:待會兒就讓你這老傢伙好看。
他們一前一後走進去,夏小生見到領導,驚喜的叫了聲。
林南風聽到這聲諂媚,不由得睜開眼睛。
夏小生已經準備好說詞,正想先告狀,還沒說,被旁邊一個女高音給打斷了。
「爸爸,他們欺負我。」
那聲音又委屈又嬌,聽得人都酥了,恨不得把欺負她的人拖出去再打一頓。
林南風這一聲『爸爸』不得了,叫得秦守國的心都化了,再看見自家女兒委屈的淚水。
老父親擼起袖子指著張司令的鼻子就罵。
「行啊老傢伙,把我家孩子欺負成什麼樣了?你們還要臉不要了?」
女兒上回這麼哭,還是在老家發高燒那會,林正然看她這樣臉色當場也變了。
她以為女兒真的被欺負慘了,心疼的上前去抱她,還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臉拭淚。
一個二十歲的姑娘,哭得梨花帶雨,險些抽過去。
張國梓也以為他手下的人把人家小姑娘打慘了,氣勢不由的矮了幾分。
「……他們怎麼打你了,你說出來,伯伯給你做主。」
在她邊上的項歸帆還低下半個頭,彎腰打量她。
剛才林南風醉了沒錯,但打人的時候拳頭可不輕,還把丁有儀護得好好的。
鬧了這麼大一場,酒還沒醒,打死他都不信。
林南風不知是真信張國梓能給她做主還是真醉了,她掀起遮蓋在額頭上的頭髮,指著上面疼的地方嗚嗚地哭。
「疼死了。」她說。
張國梓看見指甲蓋大的烏青,嘴角抽了又抽,沒忍住才說:「大侄女,你這得拿個放大鏡看,否則誰看得見?」
秦守國氣得心口疼,說:「額間——這麼大一塊烏青你還要拿放大鏡看?
我看你也不用找放大鏡了,先去醫院看看腦子吧。」
「就事論事,秦守國,你是是越老越奸詐啊,怎麼還人身攻擊了呢,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他手指著哭哭啼啼的林南風說:「這點傷哭成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的兵怎麼她了呢,嚇我一大跳。」
「你們還想怎麼她?」
秦守國聽到女兒的哭聲,平時的理智也沒了,他寸步不讓,嘲諷說:「就你手下那群慫蛋,不是我吹,全部湊起來都不夠我們的人包一頓餃子的。」
張國梓氣笑了,瞪著眼睛跟秦守國說:
「打了這麼多次架你們贏過幾次?才贏一次就跟老子橫,秦守國你心裡沒數嗎?」
兩個加起來快一百的了,吵起架來跟孩子似的。
但就是這樣,現場也沒人敢出聲,兩位領導吵架,這個時候讓敢插嘴誰倒霉。
大家都很有眼力勁。
除了一個人。
林南風哭得驚天動地,哭得張國梓也在懷疑是不是他們下重手,真把大侄女打疼了。
要不然這麼大一個姑娘,事也經了不少,還不至於哭得像死了爹娘似的吧。
女兒全身上下林正然大概檢查了,就額間那個地方烏青,別的地方一點事情也沒有。
傷口沒有,身上酒味這麼重,要麼是喝醉了,要麼就裝瘋賣傻想混過去。
林正然一時猜不到是哪樣,但幾十個人看著她哭,林正然覺得好丟臉,汗也掉了不少。
「行了啊!」
林南風哭得更大聲了,她看秦守國在的方向,纖纖玉手朝步兵團的人指去。
「——爸爸,他們打我。」
項歸帆在心裡哈哈兩聲,目標這麼明確。
她裝的。
第213章 胡攪蠻纏
秦守國又讓這聲『爸爸』叫的心肝跟著顫了顫。
這句『爸爸』,很不誇張地說他等了十多年了。
老父親一時激動的不行,又聽到女兒捂著額頭說『疼』死了,他拉著張國梓,兩個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小半天的架。
他們也不動手,菜雞互啄,那場面林正然拉都拉不住。
回去的路上秦守國在前面開車,母女倆個坐在後排。
林南風抱著母親的手臂,眼淚沒停過。
她的衣服被眼淚弄濕半邊,真是從來沒見女兒這麼傷心過,把林正然給心疼的呀!
「她這是真喝醉了?」
秦守國一直注意著後面,聽老婆話裡帶著質疑,不高興了說:「就是喝醉了,要不然能這麼失態嗎,你什麼時候見過她這樣?你這媽當的真是有意思!」
話說的有些重,林正然登時抬頭看秦守國說:「我就是不確定才問你,你凶我幹什麼?」
「我凶你了嗎?」
秦守國聲音很大,他也不高興了,自家女兒當媽的怎麼能質疑呢,再說她拿這事騙你幹嘛,她是閒的嗎?
「你那麼大聲你還說你沒凶我?那怎麼樣才叫凶?非要像別人一樣打我一頓才叫凶?」<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