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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說她不養生,林南風把茶壺也收走了。
寧如萱這會又惱又委屈,要不是姑姑那裡沒什麼進展,我稀得上你家來受這罪,連水也不給人家喝。
這母女倆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然除了她會沒人上她家來做客?
寧如萱委屈死了,但為了以後又不得不討好她們。
心裡媽賣批,臉上笑嘻嘻給自己找話題:
「伯母你還知道黃宣嬌嗎?她讓他們單位調到外地去了。」
「哦?」
林正然原本想回房間睡會的,這下來精神了。
算了算出院到現在也不過十天,這事就解決了?
寧如萱見她感興趣,當即就說道:「她腿還沒好全呢,他們單位的領導親自上門說的,這事好多人都知道了。」
「領導上門的第二天黃宣嬌氣不過去單位鬧了,後來他們領導說,如果她不服從組織安排就永久的停她職。」
寧如萱試探問林正然:「伯母,黃宣嬌在我們這的口碑很不好,好多人知道她被調走還特別高興呢,說這肯定是伯伯乾的……」
「關我家什麼事?」林正然微偏著頭問她,「你剛才不是說是他們單位領導調她走的。」
「是這樣沒錯。」寧如萱微笑道:「她調走還不是因為她先撞了你嗎,外面的人都在傳,說是因為你她才被調走的。」
林正然很放鬆的姿態,摸摸肚子開玩笑說:
「那我一個婦人還挺厲害,手都伸到外面去了。」
寧如萱的笑容當即頓在臉上,心裡暗道:難道這事真不是秦伯伯乾的?
林南風來到寧如萱面前,剝著柑橘看她吃。
林正然起身叫女兒招待客人,回房間眯午覺去。
她回房間後寧如萱找了幾個話題跟林南風聊。
這個小屁孩兒油鹽不進,讓寧如萱惱火得很。
「南風你怎麼不上學,你這個年紀不上學可不行,以後不好找婆家,還是個文盲。」
林南風吃著橘子說:「我不找婆家,你不是也沒上學嗎。」
我跟你能一樣,我在現在都高中畢業了。
再說我現在也是高一生,你一個小學生好意思問我?
寧如萱又問:「南風你太沒有禮貌了,我比你大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呢。」
林南風淡淡回道:「比我大你也不能管我,我有娘。」
寧如萱被她懟得臉紅,「你娘知道你這麼對待客人嗎?」
知道,但我不能這麼說啊!
林南風說:「不請自來,你算什麼客人,吃我家這麼多東西,你是豬嗎。」
女孩兒的臉皮薄,尤其是像寧如萱這種年紀的,她站起來氣得咬牙道:
「我吃的東西是我姑父買的,又不是吃你們的,你們才不要臉,吃我姑父的,還讓他養你們母女仨人。」
林南風仰頭看她,不客氣嘲諷道:
「秦伯伯看不上寧成玉,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娘和秦伯伯才是夫妻。
你在這兒一口一個姑父,要不然明天我去寧家問問他們敢不敢叫秦伯伯一聲女婿。」
在她娘和秦守國沒有離婚的前提下寧家敢這樣叫純純是活到頭了。
破壞軍婚有多嚴重但凡是個小孩子都知道,也就這位外來者上竄下跳的在這鬧。
寧如萱吵不過她,提腳往外走,林南風煩死她了又不得不跟在她後面去關門。
「下次再來打擾我娘養胎,別怪我上你寧家的門說道說道,養的什麼玩意兒,明明知道人家在養胎還上門來打擾。」
林南風說罷不給她好臉色,鎖了門就往裡去。
寧如萱又氣又難過,覺得她被人侮辱了,好多話堵在喉嚨又說不出口,嫩白的臉被氣得紅了個透。
上次在秦家門口被那個瘋女人摸,林南風對她視而不見,她今天也是鼓起很大勇氣才來的。
卻不想今天讓她對林南風更討厭了。
「這個小賤人。」
寧如萱罵人沒有得到回應,自己轉頭氣沖沖走了。
晚上林正然和女兒在廚房裡做菜,秦守國回來徑直進廚房。
通常這個時候林南風就是多餘的,她識趣的出去了。
林正然切著菜問他,「聽說黃宣嬌被調走了?」
秦守國接過她手裡的刀,問道:「誰跟你說的,調去南方了,這幾天應該會走。」
「寧如萱說的,她今天上門來玩了。」
「她來幹嘛?」秦守國皺眉看妻子問道。
「不知道。」林正然說:「但態度比上次看著軟很多,我瞧著像是想來討好的。」
「討好?」
這話別說秦守國覺得不對對,連林正然也覺得莫名其妙。
就憑寧成玉和秦守國是前任的關係,按理說要避嫌才是,寧如萱為什麼還主動上門?
第一次上門來試探說得過去,第二次來討好他們。
寧如萱想幹嘛?
林南風在客廳里坐著,裡面倆人的談話沒避開她。
有些事情阿然一個大人做出來不好看,但南風一個孩子怎麼做都行。
秦守國對外面的人說:「南風,下次她要是再上門,你不用客氣。」
林南風聽到他的話,朝他比了個明白的手勢。
林正然沒有攔著,她也不想應付這種關係。
而且人都有疲憊的時候,萬一讓寧如萱鑽了空子她要悔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