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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別說是他,就是他爸媽今天來了,也得恭恭敬敬的。
安靜了會兒,項平威問道:「以後有什麼打算啊?」
首長問話,誰敢不答?
胖子忙道:「家裡人叫我去進修,我自己也有這個意願,今年夏季開學,進我們省的人民軍校大學去進修幾年。」
項平威點頭表示認可。
「你們從小離家,在秦守國那裡學到的東西太雜,也缺了很多別人有,你們沒有的東西。軍校學的知識正是你們所缺失的,對你們本身有好處。」
項平威又道:「聽說那個學校考不進去,也不對外招收學生,你怎麼進去的?」
胖子看了眼林南風,才說:「我們頭兒那裡有名額,他推薦我去的。」
項平威點頭,才笑笑說:「這個秦守國鬼得很,學校去年重新開,他就跟上邊的人哭訴他有多難,原來是想把自己的人塞進去。」
說了這麼多,項平威其實最想知道小丫頭的打算。
「你呢?」項平威轉頭,怕嚇著人家小姑娘,聲音壓低了問:「你後邊是什麼打算吶?」
人家好歹是將軍,再拿忽悠周乘風那套就說不過去了。
再說項歸帆是他兒子,情報局那點路數他會不知道嗎?
林南風笑笑道:「我一個姑娘能幹嘛,看上邊怎麼說,我服從組織安排。」
項平威當即輕哼了聲,暗道:是個油鹽不進的主。
那邊的劉新柔聽她這麼說,一不小心恍了神。
要是南風和兒子都當兵,以後誰來顧家,家裡總得有個人守著吧?
在外邊累了餓了,家裡有燈有熱飯,這才叫過日子。
要是兩人都在外邊,只怕是生孩子也得約個日子。
眼看老媽失神,扶他的手漸漸放鬆,項歸帆沒來得急哼哼提醒,失重隨之而來。
他瞪大了眼睛,心道:這麼摔不去,今天怕是出不了院了!
林南風開著小差,瞧見這一幕,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去——項歸帆頭『哐』磕了一下,但好歹她把人接住了。
項歸帆劫後餘生,幽怨的目光在病房裡掃射。
今天的臉丟盡了。
劉新柔不知所措看丈夫。
項平威乾笑一聲,正色替媳婦兒解圍,看林南風說:
「小姑娘身板不錯,一個大男人也能接住。」
病房靜了一瞬。
項歸帆霎時閉上眼睛,好了,這下更沒臉了!
林南風嘿嘿直笑,把項歸帆放回床上。
劉新柔惱怒的一巴掌打項平威。
第207章 出事
項歸帆能下地了,但還不能做太激烈的運動。
現在的他尤如個上好的瓷器,磕了、碰了,那都是不行的,得好生保養著。
林南風喝了項媽媽不少雞湯,此後的幾天,每天去項家幫項歸帆做恢復鍛鍊。
後來他走路不成問題,跑和跳還需要時間慢慢恢復。
由於老媽工作的原因,偶爾有急事,家裡裝了電話,這天半夜,家裡電話忽然響了。
林南風起身去接。
「現在馬上回肅省一趟,等會有人陪你一起去火車站。」
電話那頭是秦守國,他聲音很是疲憊,少見的嚴謹。
「發生什麼事了嗎?」
林南風心一提,如果沒事,秦守國不會這個時候打電話。
電話那頭靜了一瞬。
他肅聲說:「影子死了。」
林南風屏住呼吸,黑沉沉的目光望著近在眼前的窗,心像被人惡狠狠的揪著。
許久後,她抱著最後的希望問道:「身份驗過了嗎?」
電話里秦守國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沉沉道:「不等你媽媽了,你先回來,等會在京市的幾個人跟你一起去火車站,他們也回來一起送送影子。」
秦守國等電話那頭的人應了聲『好』才放心掛電話。
房間裡,林正然遲遲不見女兒回去,她出去時看見南風坐在沙發上。
夜色襯得她很小一團,她整個人仿佛被黑暗掩沒。
遠遠的,林正然感受到從女兒身上溢出來的悲傷,那種感覺她從來沒在南風身上見過。
她陡然驚懼,上前問道:
「出什麼事了?」
林南風抬頭。
夜太黑,一點光也沒有,林正然看不清女兒的臉色,但感覺到她輕輕點頭,忽而又搖頭。
女兒和秦守國身上有太多秘密,林正然已經習慣了他們有時候的沉默不語。
她猜想,電話肯定是秦守國打來的,肅省那邊出事了。
林正然拿著披肩把女兒包住,摟在懷裡。
「實在難受就哭出來吧,媽媽在呢,一直都在你身邊的。」
林南風不會哭,更不敢哭。
這條路本來就難走,她又是個女孩兒,她怕她一示弱,母親就否定、讓她回頭。
林南風雙手攥著拳頭垂頭咬唇,一股腥味在口腔蔓延。
這點細微的痛哪比得上她此刻剜心般的疼。
林正然感覺到女兒呼吸越發沉重。
不多時,外邊有人敲門,她聽到聲音站起來。
外面人的聲音她認識,她看了眼女兒,起身出去開門。
再跟胖子他們進來時,女兒換好衣服出來了。
得知他們馬上要回肅省,林正然不放心要跟回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