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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然言簡意賅,冷眼道:「張士誠,離我們母子生活遠一點,現在的我不再是看你臉色過日子的林夢娘。
我叫林正然,是你需要仰著頭都夠不到的林正然。我不高興了,能讓學校辭了你,也能讓你在京市待不下去。」
張士誠不敢相信眼前人說的話,以前仰人鼻息的林夢娘,現在在威脅他?
以前愛他如命的夢娘,現在揚言讓他在京市待不下去?
「我們之間怎麼回事兒你最清楚,當年在高家是你對我用強,高老爺子污衊我上了你的床才把我送給你的。」
「以前的事我沒有精力再跟你計較,以後你消失在我的生活里,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後悔回國,不信你就試試。」
林正然冷眼瞧著他。
這種感覺讓張士誠很陌生,又叫他心底發涼。
直覺告訴他,林夢娘現在碾死他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但男人的面子不允許他退縮。
他還是不敢相信林夢娘有這麼大的本事能讓他被學校開除。
可通知書上面蓋著的印章真是學校的印章。
今天在林夢娘面前臉丟得是夠夠的了,但兒子和女兒的事情他不妥協。
林夢娘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他用強了。
老太太說的沒錯,只要兒子和女兒在張家,林夢娘就是再厲害又能翻出什麼浪來?
他唇角勾著絲絲陰險的笑,抬眼正想說話,一個猛虎氣勢的男人坐在林夢娘身邊。
男人一身颯爽的軍裝,凜然偉岸,英俊挺拔。
坐下後看著他不言語,鋒利如刃的目光覷著他。
張士誠身上的汗毛不知不覺豎起來。
也叫他發寒,一種從腳底躥到天靈蓋的寒意。
第235章 你安的什麼心?
霎時間他想起來了,女兒似乎說過林夢娘嫁給了一名軍人,張士誠的眼睛登時往對面的男人肩膀上瞟。
他肩膀上的肩章是1花2星,男人是名中將。
秦守國剛去開完會,心糸老婆回了家也沒換衣服,所以穿著正裝就來了。
林正然比張士誠還驚訝他回來了,還找到這兒來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林正然看他的目光登時發亮,秦守國原本心裡是有氣的,這會兒生不出來了。
他說:「這邊有個會議就回來了。」又偏頭看她正色道:「回家找你找不著,問了人才知道你上這來了。」
林正然才不相信他的鬼話,之前他們一直通電話,每次如果回來這邊,秦守國一般都會提前跟她說的。
但這會兒不想拆穿他,秦守國來了其實她也高興。
斜眼看見張士誠一臉難堪的表情,林正然心道:有人幫著鎮場子,再好不過了。
秦守國看她笑得牙花子都出來了,心裡更沒氣了。
日夜兼程的勞累在她的開懷大笑里覺得很值。
且,挽著他的手在前夫面前這麼得意。
姑且就原諒你吧。
張士誠牙酸,渾身上下都不得勁,以前夢娘在他面前從來不這樣笑,有的只是淺淺一笑而已。
在她那個笑容里,張士誠覺得他此刻的尊嚴被林夢娘踐踏了。
而且對面兩個人的恩愛讓他覺得很刺眼,一時間頭腦發昏,讓張士誠忘了他們的身份,他哼聲說:
「兒子和女兒我一個也不會給你,他們姓張,以後跟我姓,你想要他們,還想讓他們跟你姓,想都別想……」
話到這裡張士誠頓了頓,他看了眼秦守國,不知是什麼給了他勇氣,又說:
「除非你離婚,否則我的孩子不可能叫別人爸爸。」
這話要是放在以前秦守國今天在張士誠前面可能會心虛,但南風去南洲島之前可是叫了他爸爸的。
現在有人跟他搶女兒。
這還得了?
秦守國拉開老婆挽在他手臂上的手,慢條斯理起身走到張士誠身邊坐下。
張士誠想往外挪,秦守國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對上那個男人的目光,登時,張士誠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腳不自覺打圈。
林正然冷眼看著張士誠,敬酒不吃吃罰酒。
家裡除了多寶外一家七口就她最好說話。
今天好好跟你講理你不聽,非得人家上點手段。
真是給臉不要臉。
秦守國對上張士誠,那就跟對付個孩子似的,一句話都沒說,亮了腰間的傢伙張士誠就慫得想跑。
什麼面子不面子的,這會兒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槍在國外他見得多,M國那地方一個普通人也能持槍,吵兩句亮傢伙當場就被爆頭的也不在少數。
他親眼見過一個活生生的人上一秒喝酒,下一秒人沒了,腦漿都噴出來了。
所以對這玩意兒他有心理陰影,怕,怕死了。
秦守國看他臉色發白,身子發抖,低聲說:「我家我媳婦兒說了算,她叫你離她遠點你就自覺點,誰讓她不開心,我就讓誰不開心。」
張士誠這會已經被嚇得靈魂出竅。
秦守國見他不應,手拍拍他的臉問道:「聽懂了嗎?」
張士誠垂眸身子往外縮,想離這閻王遠一點,期間還不忘連連點頭,就怕應晚一點他的腦漿就出來了。
秦守國又說:「你不讓孩子姓林,那以後他們就姓秦吧,隨我姓怎麼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