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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這樣她又何必買林夢娘回來,她和士誠的感情也不會破裂。
雖說現在她和林夢娘是分開住的,但林夢娘的存在就是在打她的臉。
前些年實施一夫一妻制,張士誠還特意在旁邊給她們買了座宅子,把人安在了外邊。
張士誠此舉簡直就是把她的臉丟到土了踩了又踩,她和林夢娘此生不共戴天。
林夢娘生的兒子『多寶』,她要定了。她不只要,還要好好養,孟玉獰笑著看向旁邊的宅子。
她現在已經能夠想像得到,林夢娘後半輩子沒有丈夫兒子會有多悽慘了。
「媽媽,你說爸爸能不能買到票,萬一買到了呢?」張新柔問道。
「不可能。」
孟玉當即反駁,笑得更開心了,「這次跟我們出去的人全是非富即貴,這些人全不在你爸爸之下,你認為你爸爸能讓他們把票讓出來嗎?」
孟玉敢這麼說就百分百肯定張士誠買不到票。
因為她讓她媽私下裡跟那些權貴夫人打過招呼了。
她媽在羌城的圈裡說得上幾句話,這點面子那些夫人會給的。
果不其然,晚上的時候張士誠悻悻的回來了。
「你那裡……」張士誠想問你那裡怎麼樣,買到票了嗎?卻不想孟玉先搖了搖頭。
張士誠跌坐在椅子上,孟玉見狀就上前柔聲安慰他:
「你別急,明天我讓我娘上門去問問看,興許有的人家改變主意不出去了呢。」
「辛苦媳婦了。」
張士誠此刻也感動的不行,今天在外面碰到的壁似乎在此刻也得到了安慰。
孟玉不愧是大婆,以前雖然也任性過,但關鍵時刻還是想著他,想著張家的。
這晚張士誠歇在了大婆這邊,孟玉給他燙腳,又給他捏了捏肩。
不大會兒兩人就滾到床上去了。
事後,張士誠昏昏欲睡時孟玉柔聲提醒他:
「如果真的買不到票您也儘快替她們打算好,好歹夢娘也替我張家生了兩個孩子。」
張士誠更感動了,摟著賢妻折騰了一宿。
第2章 不敢惹,會沒命的
「孟家有個叫孟賢的你知道吧,約上他賭一把,他輸的錢我也不多要,五五分就行。」林南風把手裡箱子遞給眼前的刀疤男。
看著十來歲的樣子,說話比他一個大老粗都老成。
而且是個女孩子,看起來還是個學生,換作是平時大蟒肯定叫她邊上玩泥巴去。
今時今日不同。
且不說別的,這小孩兒手裡的東西能讓他發財。
毫不誇張的說他縱橫賭場有十幾年了,還是頭一次見到一種賭具讓人想贏就贏,想輸就輸的。
有這玩意兒在手上,一夜暴富娶個媳婦就跟做夢似的。
「孟家,羌城布莊,靠賣衣服發家的孟家?」
大蟒伸手拿過她手裡的箱子,不等她點頭就笑道:
「那種有錢人家少爺我們可不敢惹,會沒命的。」
敢開賭場就有靠山,你們還怕一個賭鬼?
孟賢輸了錢要是敢鬧事,挨頓打都是輕的,林南風不相信他的話,但卻說道:
「孟家九天後出國,近期怕是不會回來了,能賺多少你們自己憑本事,華國這麼廣闊,幹了這一票你們就離開羌城,以後誰還認識你?」
話雖這麼說但對方是個孩子,這些話的可信度又有多少?這讓大蟒猶豫又猶豫。
畢竟孟家在羌城有頭有臉,得罪了孟家他手下的兄弟還有命活?
都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此舉是出老千。
出老千在這行里是大忌,如果被人當場抓到,打死也是你活該,沒有人會同情你。
林南風皺起的眉頭顯示了她的耐心已經不多。
大蟒用腳劃著名腳下的石頭,急得背後全是汗。
如果他是一個人的話,幹了也就幹了。
可他上有老下有小,冒這個險他得再想想。
現在的形勢一天一個樣,一會晴一會陰的,比小姑娘的臉變得都快。
賭場現在也是從明面上轉移到地下而已,要關是遲早的事。
他是在賭場裡工作的,哪天如果賭場關了,以後他又該何去何從?上有老下有小,三十多了也沒個媳婦!
「幹了。」大蟒磨著牙幽幽看她,「孟家真的九天後會走?你怎麼知道的。」
林南風沒回答他,只道:「前兩次先讓他嘗點甜頭,找幾個人捧著他,下大中大,刺激他一下,後面就隨便你們發揮。」
大蟒看她一個小孩兒懂得似乎比他還多,就痞痞道:「你就這麼自信過後我會把錢分給你?」
大蟒在賭場裡幹了十幾年打手,說善良那都是屁話。
現在他手裡的東西能讓他下半輩子無憂,道德比得上填飽肚子重要?
林南風冷眼看他,旋即又嗤笑一聲:「告訴你們老闆,分錢那天我給他介紹個醫生,保證他藥到病除。」
林南風說罷,沒等大蟒反應過來就離開了。
有病的不是賭場老闆,而是他老婆,得的是肺結核。
前世張士誠走後不久她和母親就遭了殃,家被抄了。
後來羌城裡有一半的廁所都是她們打掃。
不久後賭場老闆夫妻倆也落得跟她們一樣的下場。
同病相連,又日日在城裡的廁所往返,誰家有點什麼事情她不清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