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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緊蹙著眉,看著產房的門口暗暗心急。她拂開余得水的手,低聲道:「這麼多人看著,藥肯定沒有問題。」
余得水惶恐不安:「那長公主怎麼會血崩的,先皇后正是因為……生產時遭遇血崩沒有救回來的。」
王秀肯定道:「長公主的身體有問題,亦或者她之前服下什麼藥?我現在要進去,你快去找太子殿下。」
「一定要把太子殿下請來,快點!」
王秀說著,就要往產房裡闖。
余得水見事態有些不可控,連忙將腰間的令牌扯下來遞給王秀。
「這個你拿著,如果有人問,你就說你是東宮裡的人。」
他說完,一溜煙地跑出去了。
王秀拿著令牌,很快進入了產房。產房很寬敞,兩個產婆在床頭,兩個在床尾。
長公主髮絲凌亂,陷在高床暖枕之中,面色煞白。
另有兩個嚴厲的嬤嬤守簾外,看到王秀拿著令牌也不假辭色,反而冷肅道:「你是誰,竟敢冒充東宮的婢女,來人,叉出去!」
外面的人一聽這響動,以為要出事,一個個嚇得面面相覷。
王秀見狀連忙朝長公主喊道:「殿下,我乃太子少傅王文柏之女,深夜隨父親母親來探望殿下。太子殿下說內侍傳話恐有不便,著我進來看看。」
「令牌是余得水公公給我的,他已經去叫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馬上就來。」
那兩位嬤嬤一聽,連忙轉頭去看長公主。
長公主看了一眼王秀,聲音微弱道:「是王家姑娘不錯,進來吧。」
王秀剛踏進去,永安侯夫人一陣風地衝進來,不悅道:「荒唐,你怎麼能叫太子殿下來如此血腥污穢的地方?」
王秀不與她爭辯,好言好語道:「殿下產子,兇險萬分,太子殿下有知情權,至於來與不來,那不是我說了算的。」
永安侯夫人見狀,冷笑道:「你母親是個知禮的,還知在外廳等候,你一個罪婦,皇上剛剛寬赦,你怎麼好意思上長公主府來?」
「來人啊,給我叉出去!」
王秀怒了,一把推開永安侯夫人:「閉嘴吧老太婆!我敬你是因為你是殿下的婆母,並非你的年紀。」
永安侯夫人氣到咆哮:「你放肆!」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如此目中無人的?」
「孤給的!」太子殿下匆匆趕來,面如寒霜!
永安侯夫人嚇了一跳,隨即喃喃道:「殿下怎麼來了?殿下不該來的,這裡不乾淨。」
太子冷笑:「孤的確不該來,因為該來的人死了,所以才輪到孤來!」
永安侯夫人心口一跳,知道太子暗指她的兒子,又不敢還嘴,面上訕訕的。
太子卻不給她臉面,直接吼道:「你還不快滾出去!」
永安侯夫人灰溜溜地走了,臨走前還不忘瞪了一眼王秀。
太子對王秀道:「孤並非相信你,但孤相信少傅,孤在外等你。」
王秀屈膝一拜,等太子離開後,她這才趕緊給長公主檢查身體。
宮口不開,血流不止,且有崩漏之象,大危。
張院正跪在太子的面前道:「殿下,讓微臣去吧。現在為今之計,只有先棄孩子,保長公主殿下了。」
永安侯夫人在一旁低吼:」棄什麼孩子,那是我們曹家的……」
太子怒聲咆哮:「滾!!」
永安侯夫人嚇傻了,驚得一跳。
曹駙馬匆匆趕來,剛跪下就被太子狠狠踹了一腳。
「保長公主殿下!」
「孩子……罷了。」
曹駙馬說完,歪到在地吐了一口鮮血。
太子冷眼看著,厲聲道:「長公主若有閃失,孤讓爾等陪葬!」
太子說完,已是難過地閉上眼睛,但當他再次睜眼,目光卻寒涼無比。
曹駙馬跪直身體,擦去嘴角的血跡道:「求張太醫快下藥方,保長公主殿下。」
話才剛說完,兩個穩婆衝出來,焦急地道:「張太醫,快點,長公主殿下她沒氣了?」
「什麼?」
張太醫腳一軟,險些癱倒在地。
第8章 好消息
太子和曹駙馬拽著張太醫,硬生生將他拖進產房。
結果剛進去,三人都愣住了。
只見王秀跪在床上,正穩穩下針。
長公主突然緩過氣來,睜開了眼睛。
雖然氣息不穩,但好歹人有意識了。
太子急忙對王秀道:「你若有辦法保長公主殿下平安,孤向你保證,一定……」
王秀猜到太子殿下要說什麼,急急打斷道:「太子殿下,長公主殿下一定會平安生下孩子的,我已經找到救長公主殿下的辦法了。」
太子殿下喜出望外:「果真?」
王秀點了點頭道:「太子殿下將張太醫帶出去吧,他幫不上什麼忙。」
已經被嚇軟的張太醫:「……」
太子看了一眼沒出息的張太醫,冷哼一聲,陰翳地看了一曹駙馬,甩手離開。
很快,曹駙馬將張太醫扶出去。
院中,眾人屏息凝神,靜靜聽著,生怕錯過什麼動靜。
只聽王秀道:「長公主殿下,您放心,不會有事的。」
「血已經止住了,我這就開方,半個時辰內一定可以平安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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