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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鴻安慰自己,心潮卻始終不能平靜。
徐瀟聽了,十分羞愧,連忙道:「陸大人請放心,我會作證的。」
「你……?」陸雲鴻嗤笑,輕蔑的語氣不加掩飾。
徐瀟心裡惶恐,面色更是糾結複雜,都不知道要怎麼辦好了。
就在這時,王秀推開門出來,淡淡道:「死不了,不用報官。」
陸雲鴻走上前去,裝作若無其事地攙扶著她,如同往常那樣。
他問道:「究竟是怎麼傷的?」
王秀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無奈道:「應該是想要自盡。不過……得等他醒來才知道。」
陸雲鴻垂下眼眸,又問道:「聽說和安王有關。」
王秀沒好氣道:「還說和鄭家有關呢,可咱們又沒有證據。」
「再說了,姚玉的事情讓他自己處理,我們不好插手的。」
不然,順利解決了還好,如果不順利,誰知道又會出什麼么蛾子?
而且她深知姚玉已經放下那段感情了,可為什麼還和安王有來往,她卻是不知道的。
陸雲鴻道:「昨天鄭家給我送來了帖子,說是邀請我們過府一敘,我推辭了。」
王秀看著陸雲鴻,顯得十分意外,這件事她不知道。
徐瀟也看了過來,似乎沒有想到這件事還會和陸雲鴻有關?
王秀給他們理了理,說道:「鄭家邀請你,然後姚玉讓徐瀟小心鄭家,且不說姚玉察覺到什麼,那這件事又跟安王有什麼關係?」
徐瀟面色慘白,心虛不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雲鴻見徐瀟這副不打自招的模樣,淡淡道:「應該是看徐瀟跟我們有點關係,讓他當個說客吧,亦或者想拉攏徐瀟對付我們,但不知道姚玉怎麼想的,知道這個消息以後,竟然選擇自盡了。」
王秀:「……」
她古怪地看了一眼陸雲鴻,又看了一眼臉色煞白,蔫不拉幾的徐瀟。
說道:「如果不是我早就認識姚玉,還會以為你想表達的意思是,鄭家要借用徐瀟的手拉攏或者對付我們,姚玉知道以後,擔心徐瀟被鄭家拖下水,又擔心我們和徐瀟對立,所以最後選擇自盡了。」
「如此說來,姚玉應該是很在乎我們和徐瀟的安危?」
「那我救他倒也說得過去!」
陸雲鴻:「……」
徐瀟:「……」
見陸雲鴻和徐瀟都當真了,王秀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她道:「你們是不是還忘記了一位關鍵人物。」
陸雲鴻和徐瀟對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王秀卻直接點破:「安王啊!」
「其中肯定有安王的手筆,不知道他想做什麼,竟然把姚玉逼成這樣。」
「算了,我看等姚玉醒來還是送他回寧波吧……」
「不可。」徐瀟直接拒絕。
只見他面露擔憂:「如果送姚玉出京,那麼他在路上會發生什麼就不好說了。」
王秀古怪道:「你覺得安王會對他下手?」
「可一個連進士都考不中的舉人,對安王能有什麼利用價值呢?竟然能讓安王這般憤憤不平的,連活路也不給他留?」
徐瀟看向王秀,欲言又止。
陸雲鴻在這裡,他不敢說。
陸雲鴻也看了一眼徐瀟,似笑非笑,眸色微涼。
當然這些只是表象,他真實的想法就是讓徐瀟說出來,把這件事挑明了。
那樣以後安王再想利用這件事興風作浪也不能了。
徐瀟則以為陸雲鴻在暗暗威脅他,越發不敢說了。而且他隱隱感覺到,陸雲鴻什麼都知道,包括他具體的身份……
徐瀟越是害怕,就越不敢直視陸雲鴻。
但在王秀的眼裡,就只看見他低著頭,一副想說又不敢吐露實情的模樣。
於是王秀忍不住憤懣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磨磨唧唧吞吞吐吐的,我告訴你,今天要不我在,姚玉都已經死了。」
「死了你懂嗎?就是一具屍體!」
最後這句刺激到徐瀟,只見他眼眸一紅,當即就道:「當年在聚賢樓……」
王秀:「昂??」
徐瀟見王秀還不明白,心裡又氣又急,還隱隱透著一絲不安,生怕自己說完陸雲鴻就要滅口了。
可話都說出口了,他只得繼續艱難地說道:「聚賢樓是我開的,所以當初我看見了你……你們……」
王秀:「……」???
她轉頭,看向陸雲鴻,心想:我們?
「聚賢樓在哪兒?」
「我們什麼時候去過?」
「我不記得了啊!」
陸雲鴻:「呵呵!」
下一瞬,王秀直接一巴掌呼過去,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並被狠狠罵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呵?你呵什麼?你有什麼可呵的?」
「是不是跟你去的,不是就閉嘴!」
「真是的,你當我是什麼?」
「是你家的童養媳啊,嫁給你之前都沒有點朋友的?」
「再呵我把你整張嘴都給你打腫!!」
陸雲鴻抿了抿唇,一句話多餘的話都沒有了,表情也是嚴肅認真,看起來正在為姚玉的遭遇深感悲痛!
徐瀟:「……」??
王秀教訓完陸雲鴻,轉頭問徐瀟道:「你直接說就行了,不用管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