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頁
可這樣一來,內宮和朝堂,就沒有陸雲鴻不知道的事了。
「先等等吧。」花子墨說,他還是想先見一見長公主。
這件事,由長公主出面才最妥當。
第522章 她有沒有可能是瘋了呢
余得水讓工匠也給太子做了幾個一模一樣的魚缸,還有用那個金魚畫,給太子做了一個小小的花瓶,可以拿在手上把玩那種。
他得到的第二天早上,就帶去給裴善看了。
金魚形態逼真,釉色極好,顏色奪目,加上瓶口細小,瓶身粗大渾圓,拿在手上細看,頓覺巧奪天工,十分精妙。
然而裴善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是怎麼回事?那金魚是早些時候,師娘讓他畫給計雲蔚的商用圖,底圖是師娘畫的,他只是加以改變,因為他捨不得底圖流出去,所以這幅畫並不傳神。
唯一的可取之處,大概是那可愛又飄逸的畫風吧。
裴善當即提筆,畫了一幅大蝦圖遞給太子,並說道:「湊一對如何?」
太子懵懂地問:「為什麼不是兩隻金魚呢?」
裴善道:「它們已經分開了,在兩個不同的瓶子上,但它們又都是在水裡的,所以畫蝦最合適了。因為蝦須長,觸角多,宛如雨中水竹,體態優美,配得上金魚。」
「不過做白釉青花的才好,看起來更配。」
太子聽後,再沒有疑慮了,隔天就讓余得水去給他做。
等他做好了,第一時間就獻寶似的拿給他的父皇看。
皇上看著擺在一起,奇奇怪怪的兩隻小瓶子,但畫風卻出奇地一致。他頓時開心地抱起太子,並對余得水道:「照原樣送兩個去給花子墨看看,他連個孩子都不如呢。」
余得水還有點懵,但照做了。
但太子那兩個花瓶,卻被皇上沒收了。
太子不依,賴在勤政殿裡不肯走了。皇上就道:「二月初六,你二姑姑陸雲媛就要出嫁了,到時候父皇帶你去吃喜酒怎麼樣?」
太子一下子站直了身體,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正愁沒有機會出宮去呢。
「真的?父皇沒有騙我?」
皇上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真沒良心。」
太子輕哼,還是有點不放心:「那父皇現在就送我去義母家,不然我才不信。」
皇上當即對余得水道:「送他去吧,哦,叫花子墨帶著徐秀筠也去。」
余得水驚恐道:「皇上……」
皇上目光一沉,余得水就不敢再說了。
然而皇上看到余得水那惴惴不安的樣子,又覺得沒趣,不耐煩地解釋道:「徐秀筠是陸雲鴻送進宮的,他會怕她?徐秀筠十個腦子都玩不過他,你在擔心什麼?」
「至於花子墨,他不是想要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當年他是怎麼陪著我的,現如今就怎麼去陪著太子,還委屈他了不成?」
余得水不敢再說了,恍惚中也明白了,這件事最後的結果估計還得看陸家的意思。
他連忙點了點頭,帶著太子退下了。
勤政殿裡,皇上又拿出那兩個瓶子。
看著看著,突然笑罵道:「好個裴善,怪不得一直在陸家幹著帶孩子的活,原來還真的有幾分忽悠孩童的本事!」
說著,卻叫小太監拿出去扔了,他並不想留。
一來金魚圖不是王秀畫的,他知道那只是畫風相似,但花子墨能夠弄到手裡,想必跟陸家有點關係。他要是猜的不錯,不是陸雲鴻畫的,就是裴善畫的。
但明顯是流於市場的玩意,並不傳神,想來畫的時候,也是揮灑隨意。
還不如等兒子出宮,他去東宮偷看畫冊,那些才是經典呢,百看不厭。
且說那兩個小太監拿出去丟,又怕被其他宮人撿到,到時候皇上該說他們辦事不利了。
二人思索一番,還是砸碎,像碎瓷片一樣放在不同的花圃,如此便也算圓滿完成任務了。
他們本是皇上身邊的人,一舉一動都引人矚目,沒過多久,便有看見的人在竊竊私語。
徐秀筠去取茶葉的時候,聽見兩個太監說道:「不知道鄧公公和劉公公跑那麼遠幹什麼?不是聽說是丟東西嗎?」
「你懂什麼?那東西肯定見不得人唄。」
「噓,別瞎說,你不要命了?咱們皇上,那可是明君,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啪。」
「我打嘴,我這就打嘴。咱們皇上勤政愛民,日理萬機的,實乃千古明君。一定是之前花公公送的東西噁心到皇上了。我聽說送去那一天,皇上連土都叫扔了。」
「想當初,花公公也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不知怎麼落得這個下場?我看余公公還經常去看他呢,余公公倒是念舊。」
「余公公念舊,皇上就不念舊了?皇上若真不待見花公公,早就逐出宮去了,你信不信?」
「我信,聽說今天又給花公公派差事了吧?」
「嗯,說是送太子去陸府,許多宮人都上趕著巴結呢,他們覺得花公公的冷板凳坐夠了。還有花公公身邊的小宮女,啞巴那個,聽說也要出宮去。」
門外,徐秀筠臉色大變,折身跑了回去。
但她故意繞著御花園跑了一圈,一是想看看另外兩個丟東西的太監蹤跡,二是想拖延時間,並不想出宮去。
她現在才知道後悔了,她就不該借花子墨的手去試探皇上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