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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輕哼道:「要你管,反正是你給我的!」
陸雲鴻坐在軟塌上,把她往懷裡一帶,當即便倒在靠墊上去。
王秀想跑,可是被他緊箍著動不了。
陸雲鴻繼續問道:「今天買了什麼?」
王秀:「……」
死陸雲鴻,壞陸雲鴻!
王秀在心裡碎碎念,就是不說話。
陸雲鴻就聽著她念,手卻從她的腰上滑上去,輕而易舉就控制住了她的命門。
夫妻倆過了這麼些年,早就對彼此的身體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可悸動卻是一如既往。
王秀連忙翻過身,緊貼著他,為了防止他使壞,還把他的手扒拉到了腰上。
她沒好氣地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陸雲鴻的手緊箍著她的腰,眼神卻在她的面容上流連著,看起來色性十足。
王秀就想揍他了,可是又不太敢,就靠在他的肩上假裝要睡覺。
下一瞬,陸雲鴻直接把她抱起來,戲謔道:「到床上去睡吧,床上更寬敞!」
王秀後悔也來不及了,陸雲鴻俯身,噙住她的唇瓣,炙熱纏綿的吻隨之而來,都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王秀嚶嚀著,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壓在床上,好一通收拾。
斜陽西落,黃昏的一縷紅霞漸漸消失在天際。
大廚房的火燒得旺旺的,正房傳菜的下人足足有十幾個。
然而小廚房熱菜的火一直燒著,心知這一晚的晚膳怕是要傳得晚一些。
好在家裡還有老夫人主事呢,姑奶奶們也都上正房去了,不然星暉院外,腳步聲緊密得都快趕上下大雨了。
果不其然,等到天都黑盡了,星暉院才傳的晚膳。
燈罩下的燭光冉冉生輝,看起來明亮異常。照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卻是只有陸雲鴻一個人的身影。
等飯菜都上齊了,他遣退下人,一樣夾了一些,端到裡間去。
王秀還在睡,她把自己埋在被子裡,看起來一點精神都沒有。
陸雲鴻把吃的放下,伸手去撈她,剛撈起來,她就軟軟地倒回去。
陸雲鴻笑著道:「先吃點東西再睡,不然肚子會不舒服的。」
王秀道:「你還管我舒不舒服嗎啊?我以為我沒死就已經很好了。」
陸雲鴻道:「不許瞎說!」
王秀睜開眼,幽怨地盯著他道:「你一定是存心的,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笑我呢?」
「為了五千兩,我差點死在床上!」
陸雲鴻看她這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被逗得不行,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來,然後輕哄道:「她們只會覺得我們夫妻恩愛,不會笑話你的,放心吧!」
王秀輕哼,她才不信呢!
宿醉後的老男人,發現自己被騙走了私房錢,報復心可太嚇人了!
陸雲鴻聽見她的心聲,哭笑不得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想念叨我的時候,就叫我老男人?我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王秀直接大聲喊道:「老男人,老混蛋,老傢伙!」
陸雲鴻的笑容逐漸僵住,轉而威脅道:「你再喊,就別怪我不要老臉了!」
王秀忍不住失笑,連忙從他的腿上爬起來,下一瞬,還沒走兩步呢,雙腿一陣哆嗦,險些摔倒。
她一邊狼狽地撐著床架,一邊回頭罵著陸雲鴻道:「都老夫老妻了,你瘋什麼?現在好了,我腿都不利索了!」
陸雲鴻看她真的惱了,連忙上前扶著,把她扶到桌邊去。
然而又伏低做小地給她夾菜,伺候她吃了飯。
等她再次躺回去,聽見陸雲鴻吩咐下人道:「叫兩位嬤嬤把孩子帶到正房去,請老夫人照看著,就說夫人身體不太舒服,不要讓孩子們過來鬧她。」
下人應聲離去,王秀閉上眼睛,攏了攏被子,覺得陸雲鴻還算有良心的。
眯了一會,王秀也睡不著了,準備起床干點啥。
這個時候,他發現陸雲鴻把桌子都搬進臥房裡來了,正在一旁辦公事呢。
看摺子上,大概是說,京郊附近有山石滾落,砸壞了不少民房。
當地官員做主遷居,但有村民偷跑回去收拾細軟,被巨石砸中,死了有六人,且都是家中男丁。
鄉下,男丁意味著勞動力,一下子失去家中的勞動力,馬上就要入冬了,怕是日子會很艱難。
民間多生火,撿柴伐木是每年入冬之前必須要做的事情,女人雖然也能做,可若是家中幼兒還小,怕是很難積攢夠過冬的柴火。
並且,今年的冬天,欽天監已經推算出,估計會比以往寒冷些,直到二月估計都還會有凍土。
王秀湊到陸雲鴻肩膀處,詢問道:「官府會給點喪葬費嗎?」
陸雲鴻搖頭:「因違背官府命令而強行回去,出了事的,官府概不負責。」
王秀道:「那豈不是雪上加霜,更難了嗎?」
陸雲鴻道:「暫時會給每戶一點安置銀兩,等開春後,確定當地已經不能住人了,官府會將他們遷居,然後再由官府重新按照之前的田地登記冊,把官府現有的土地進行分配。」
王秀聽後,趴在陸雲鴻的肩上道:「你應該提出,由工部所建造的,所需要的零散工,可由建造地的官員統計貧苦之家,先行上工。工錢不宜給多,以免下面的人偷梁換柱。不過可以適當地解決食宿。」<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