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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眸色一變,梅太傅就急忙道:「行了,都少說兩句吧,什麼情況了還看不清楚嗎?」
「哎……」
梅太傅重重一嘆,心想長公主怎麼還不來?
就在這時陸家的下人在前引道,高聲喊:「長公主殿下到了,諸位快讓讓。」
眾人連忙往後推開,讓出寬敞的距離。
此時的安王站在台上,目光狠辣,絲毫不肯讓步。
長公主沒急著上去,而是問道:「這戲園子是陸雲鴻的,戲子也是陸雲鴻買來的,你又要發什麼瘋?」
安王道:「唱戲的溫如玉,是徐瀟,是我的人!」
徐敦了聽了,連忙道:「王爺慎言,小侄現下金陵為他爹守孝,沒有在京城!」
安王看著溫如玉躲躲藏藏的樣子,還塗那麼厚厚的妝容,不是徐瀟是誰?
陸雲鴻能糊弄得了別人,可徐瀟的戲腔他又不是沒有聽過,能糊弄得了他嗎?
安王冷冷道:「是與不是,讓他洗乾淨臉看一眼不就行了?」
眾人一時犯了狐疑,這……
說實話,他們一直沒有見過溫如玉的真容,心裡都是十分好奇的。
徐敏卻站出來道:「王爺口口聲聲叫小侄,還說出這些引人遐想的想,難道是忘記了當日你從徐家帶走鄭家人時,說過與我們徐家再無往來嗎?」
在這個當口,安王當然不會承認。
可如果說出徐瀟是他安插在徐敬身邊的棋子,豈不是說他很早就在算計徐家了?
故而安王當即道:「是他私下與我來往,現如今他背叛我投靠陸雲鴻,這口氣我怎麼能咽下?」
徐敏直接嗤笑道:「真是笑話,王爺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清楚,小侄怎麼可能會私下與王爺來往?」
「更何況,眾所周知,我三弟就徐瀟一個兒子,早就扶靈回金陵去了,根本就不在京城。」
安王嗤笑道:「你想阻止我,看來你也投靠陸雲鴻了,你們徐家果然跟陸雲鴻狼狽為奸!」
徐敏氣得夠嗆,直接罵道:「荒唐!」
「王爺也太不成體統了!」
安王冷笑一聲,根本不為所動,他是王爺,徐敏就是氣死了也拿他沒有辦法。
這個時候,臉色鐵青的徐敦一把扯過二弟徐敏,直接怒道:「你讓他查,查個清清楚楚,也顯得日後瀟兒被人議論。」
徐敏憤懣道:「可這是不可能的事!」
梅太傅和計向榮連忙拉住他們兄弟倆,並輕言細語地安慰道:「可不是嗎?」
然而問題是……現在的安王腦子不太正常啊,這個爭論是沒有結果的。
梅太傅朝長公主看過去,問道:「長公主殿下,您看……」
長公主看向安王,說道:「即便那個人真的徐瀟,那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安王,你想清楚,今天你要當街和陸雲鴻搶戲子,那麼明日你將會是整個皇室的恥辱!」
安王眼眸微閃,卻依舊執著道:「那陸雲鴻呢?陸雲鴻就沒事了?」
長公主道:「如果查出來唱戲的人是徐瀟,他在守孝期間和陸雲鴻尋歡作樂,陸雲鴻就有包庇他的嫌疑,他們兩個人都落不了好。」
安王得意道:「那就行了,是不是徐瀟,我今天一定要查清楚,你們誰也別想阻止我!」
安王說完,將手伸向了溫如玉。
溫如玉嚇得面色大變,一個勁地躲。
可安王怎麼會是好惹的,直接踹開溫如玉身邊的人,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頓揉搓。
不遠處站著的眾人看著溫如玉被安王欺辱,心裡自然是不好受的。
可他們是誰啊,又這麼能為溫如玉出頭。
很快,溫如玉臉上的粉都擦掉大半了,唇瓣卻因為口脂而蹭得到處都是,看起來十分狼狽。
戲台上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一個個別開目光。
只聽「刺啦」一聲,安王見揉搓半天還沒有搓乾淨溫如玉的臉,情急之前竟然去撕溫如玉的戲袍。
溫如玉嚇得容色大變,一邊往後逃,一邊驚呼道:「救命啊,救救我……」
那聲音,與徐瀟尋常說話如出一轍。
別說是安王,就是徐敦和徐敏都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去阻止。
可他們不去還好,一去,安王就以為勝券在握,越發瘋狂了,他的手將溫如玉的衣服撕壞了,卻死死地揪著不肯放。
溫如玉跌倒,往後爬。安王就死死地摁住,再騎上去壓著,根本不給溫如玉逃離戲台的機會。
然而他這瘋癲的一幕,在眾人的眼裡,那就是在赤裸裸地欺辱溫如玉啊。
就連長公主就看得眉頭皺起,心裡已經忍不住想要將安王拖下來暴打一頓。
所有戲迷更是一下子站起來,急迫地要衝上台去。
可他們才剛一動,便聽見一聲怒吼:「趙懷!」
第368章 太子受傷
眾人聽聲就立即回頭,只見一群侍衛簇擁著一位氣勢不凡的男人進來。
有侍衛統領大聲道:「太子殿下駕到,閒人快走!」
一眾戲迷嚇得連忙退到一旁,半點道都不敢擋!
陸雲鴻也拉著王秀微微側身,準備等太子先行過去。
誰知錯身而過的那一剎,太子瞥了一眼陸雲鴻,那一眼,仿佛早已洞悉整個事態。
不過陸雲鴻不慌不忙地頷首,波瀾不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