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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濤聞言,變了臉色。
謝夫人也緊張道:「真的嗎?你沒有看錯?」
謝濤皺眉,冷冷道:「可李家的出身也太差了,娶那樣的女子為太子妃,皇家不怕被人嘲笑嗎?」
謝璟雯心想,是啊,連父親都是這樣想的。
可偏偏,太子不在乎,陸家不在乎,就連長公主也不在乎。
原來最在乎皇家名譽的人,竟然是他們這些做臣子的?真是太可笑了!
謝璟雯回了房間,她明白,父母也幫不了她。但是,她不會輕易就這樣算了,李彤是鄉下來的,就沒有什麼過往嗎?萬一被她挖出什麼骯髒的事情來,就算她和太子的婚事定下又怎麼樣,她不是沒有機會。
但前提是,她不能讓人知道,是她在背後做的。
與此同時,她也不想再去陸家了,既然王秀不幫她,她就重新找一個人幫她。
想到這裡,她立即就行動起來。先是派人出去打聽李彤的事,但只是打聽,在沒有拿到李彤確切的把柄之前,她不會輕舉妄動的。
好在黃天不負,她很快就找到了李彤的把柄。
原來李彤之前在鄉下有一個議親的對象,那家人姓張,現在在城裡開了一家賣木料鋪子,生意還算不錯。
她知道這樣的人家,生意起來,有點小錢,再回過頭來看李彤,肯定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
於是她找人假扮客人去買木料,說起了李彤攀高枝的事情,但她並沒有說對方是誰,只說是高門顯貴,而且早就勾搭上了。
果不其然,那張母一聽,以為當初李彤和他兒子議親時就已經勾搭上了京城的權貴,所以才迫不及待跟他哥哥進城的,於是便想著卻堵一堵。
結果還真給他堵到一位騎著馬,帶著侍衛要來李家的公子,穿著不菲,隨從又多,騎馬時身姿矯健,她覺得不像是一般人。
一開始她也有點怵,後來一想,她又不是來吵架的,便上前攔住了馬。
結果瞬間被隨行的侍衛押著,驚慌之下,她連忙喊道:「公子是要去李家吧,我是來告密的。」
趙景煥一頭霧水,下馬走近:「你要告什麼密?」
張婦深吸一口氣,仰著頭,反問道:「你就是和李彤議親的男人?」
趙景煥不知道她在搞什麼明堂,點了點頭。
張婦瞬間就厭惡道:「呸,你們這公子哥是眼瞎嗎?什么女人都看得上?這李彤爹娘還沒有來京城吧,她怎麼來了,還跟她哥哥住一起,她這是心虛,她在鄉下跟我兒子談婚論嫁,都跟我兒子住在一起了。」
後面跟著的花子墨面色一變,一下子衝上前來。
太子攔住她,並問張婦:「你姓什麼,住在哪裡?」
張婦心虛,目光一閃,結結巴巴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趙景煥道:「你既然說了,我肯定要去查,如果查出來是你胡說八道,你說有什麼關係?」
張婦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世家顯貴,不怕危險跑來告訴你,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想要查我?」
「我可告訴你,我也不是嚇大的,就連李彤見了我,也要叫一聲張嬸呢。」
「姓張。李勝家那邊的,查一下。」太子對花子墨說道。
花子墨連忙點頭,表示記下了。
張婦慌了,連忙道:「你不能這樣,我說的都是真的。」
趙景煥道:「那你慌什麼?」
張婦囁嚅著,緊張道:「我沒慌。」
但其實眼神已經出賣她了,趙景煥道:「你剛剛說,你知道我的身份,誰告訴你的?」
張婦想掙脫,卻發現自己的肩膀都快被捏碎了,此時她才覺得害怕。眼瞼掙脫不了,她泄氣道:「來我們木料店裡買東西的客人。」
趙景煥看向花子墨。
花子墨道:「奴才知道了,奴才這就去查。」
張婦掙扎著,著急道:「你快放開我,我是好心來提醒你,我沒有犯罪,你不能這樣對我。」
趙景煥望著她,冷漠道:「大燕律法,造謠生事者,割舌。」
張婦嚇得面色大變,驚恐地喊:「救命啊,殺人了,救命啊……」
「嘭」的一聲,她被敲昏了過去。
太子對花子墨道:「帶回去好好查,滿京城知道我和李勝關係的人很多,知道我和未來太子妃的,可沒有幾個。」
花子墨心裡一緊,連忙點了點頭。
太子帶著隨身侍衛往前,走了兩步又道:「記得問清楚以後,把她的舌頭割了。」
「今天的話,再讓我聽見第二遍,你的舌頭也不用留了。」
花子墨連忙應聲,等太子去了李家,他才發現自己額頭出了虛汗。
這蠢婦觸碰到太子的逆鱗了,還有背後都生事的人,不管是誰,太子都絕不會放過。
……
李家,李彤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接到父母的信,他們已經處理好家裡的事,田地和房屋都做了妥善安排,這次來京就是照看他們兄妹倆,不會再回鄉下去長住了。
聽見太子來了,李彤把信放好,開門去迎。
恰好太子就在門外,她臉上的笑意還很濃,眼神也格外清澈明亮,就像是剛剛沐浴陽光的花兒一樣,讓太子忍不住怔了怔。
李彤看見太子緊繃的臉,知道他不是很高興。她往他身後看去,發現沒有人跟著,便問道:「出了什麼事情嗎?」<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