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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元帝看了一眼李德福,李德福會意,拿了手帕上前給安王按住傷口。
可按了一會,血還是止不住,他便朝順元帝道:「皇上,估計要叫太醫。」
安王接過他的手帕自己按住,淡淡道:「不用了,死不了。」
「亦或者要死的,不過也不差這點時候。」
順元帝聽了氣得咆哮道:「如果查出來不是你做的,難不成朕還會冤枉你不成?」
安王聞言,冷笑著道:「查出來不是我做的,我也被砸了,我知道這是我活該的。誰讓我曾經天真地以為,我和二哥是一樣的呢?」
太子皺眉,沒說什麼?
長公主冷笑道:「這世間也不是沒有出過女帝,父皇又這樣疼我,難不成我也要爭?」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想不通的?究竟是太子無德,還是父皇昏庸?」
安王嗤道:「誰知道呢?總是你們都好,我一個是壞的。」
長公主被氣得不輕,都想動手了。
可就在這時,花子墨帶著人把今日安王送的禮給抬了進來。
第275章 巧了不是
東西放下,在大殿裡發出沉悶的聲響。
聽見聲音的那一刻,太子看了一眼安王。
那一眼,有些意外。
順元帝並沒有耽擱,直接讓花子墨把箱子打開。
箱子打開以後,裡面沉甸甸都是一箱子金銀之物,如同安王所說,都是實心的。
花子墨快速查過,雖然心裡生疑,面上卻絲毫不顯,只是如實回道:「啟稟皇上,的確都是實心的金銀器物,連箱子算的話,不少於五十斤。」
順元帝聽了,便對那兩個小太監道:「你們去認一認,這箱子是不是你們抬來的?」
那兩個小太監誠惶誠恐地上前,一個查看金銀器物,一個查看木箱。查看金銀器物的很快就道:「回皇上,是的。」
查看木箱那個有一瞬間的遲疑,因為他想起來,今日那箱子還有一股怪味,而且是有縫隙的。但眼下這個沒有……
然而就是他遲疑這一刻,身邊的同伴不動聲色地撞了他一下,小太監立馬道:「箱子也是一樣的,上面還有劃痕,跟今天我們看見的一樣。」
說著,還特意指了兩道劃痕給花子墨看。
本來聽見他們說是的,花子墨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誰知道這個小太監自作聰明,還指出劃痕。
花子墨當即上前一步道:「巧了不是,這兩道劃痕是我剛剛才劃上去的。跟去的宮人都可以給我作證。」
話落,其他宮人連聲附和。
那兩個小太監「撲通」地跪下,嚇得三魂七魄都快沒了,臉色蒼白如紙,大汗淋漓而至。
順元帝見狀,陰翳地看過去,冷怒道:「既然眼睛沒用了,那就挖去吧」
其中一個小太監聽了,當即哀嚎道:「求皇上恕罪,這箱子裡的東西大致是一樣的,奴才們搬動,也不敢細看啊。」
「至於這箱子,也是一樣的,只不過我們抬的時候,不小心跌過一次,木板有些鬆動,所以也不太清楚是不是眼前這個。」
另外一個也連忙附和,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順元帝憤懣道:「既然不清楚,那還是沒有用。」
說完,揮了揮手。
很快就有侍衛上前來,那兩個小太監瞬間肝膽俱裂,兩個人歇斯底里地喊道:「不是這個,我們看清楚了,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白天那個還有一股怪味。」
順元帝憤怒道:「既然知道不是這個,那為什麼剛剛還想隱瞞?來人,拖出去各打一百大板!」
在宮裡,一百個板子差不多是杖斃了,能挺過來的寥寥無幾。
那兩個小太監哀嚎不止,聲音驚醒了睡著的金陽公主。
惠妃本想抱著女兒求個恩典離開的,誰知道順元帝直接道:「把金陽交給嬤嬤帶走,你留下。」
惠妃心慌不安,下意識看了一眼安王。
正是這一眼,讓順元帝怒不可遏。
「你看他幹什麼?」
惠妃嚇了一跳,隨即委屈地低下頭去,不知如何辯解?
安王也在心裡罵惠妃愚蠢,面上卻道:「父皇不用遷怒他人,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針對我的。」
「什麼禮物?什麼毒蛇?什麼木箱?」
「宮裡的東西,你們想怎麼說都行了,真想要我死,犯不著如此大費周章。」
順元帝咆哮道:「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那你倒是說說,你帶這麼多金銀之物入宮,到底是想幹什麼?」
安王笑了笑,眼中含淚,一副心酸至極的模樣道:「我早知道父皇不待見我,卻不想父皇厭我至此。」
順元帝被氣得青筋暴跳,當場沖向安王就想動手。
太子看出來安王就是故意說這些話的,他的本意就是激怒父皇,從而達到他想要的目的,至於安王真正的目的,太子還沒有看出來。
太子攔住了順元帝,並道:「你既然不想進宮,那就不要來?」
安王聽了,仿佛終於找到宣洩的途徑一樣,直接甩了血帕子,怒氣沖沖地站起來道:「太子說得好聽,不要來?我前些日子不過不願意進宮,太子又是怎麼說的?」
順元帝見他越發不像話,怒不可遏地指著他道:「閉嘴,你還敢說太子的不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