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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不小心瞥到,只覺得心口一跳,便想退出去等他。
誰知道陸雲鴻早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把就拽住她道:「不伺候伺候我,還想跑?」
說著,直接將人拉到浴桶邊上。然而他不過斜睨了一眼,就放開了手。
然而那陰鬱的眉眼,沾著水霧的眼睛,疲憊中透著三分冷意,好像王秀若是敢走,他定會從浴桶中走出,不管不顧地抓人。
王秀見他濕濕的頭髮緊貼在臉頰上,睫毛濃而密,卻下斂著,明顯不是特別高興。
她順勢幫他捋了捋頭髮,緊貼著他的肩膀問道:「怎麼一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樣子?」
陸雲鴻眉眼上挑,幽怨地瞪了她一眼,一副可別亂招惹的樣子。
王秀卻笑了笑,親吻著他的脖子道:「但凡你早收斂一點,我也不至於會怕啊?」
可話落,她被陸雲鴻一把抱進浴桶里。
因為猝不及防,她驚呼著,水漫過身,整個人都濕透了。
陸雲鴻則將她緊箍在懷中,牢牢地抱著道:「我若不裝一裝,只怕你還要跑呢?我到是無所謂啊,可若是讓你跑出門去,我還怎麼追?」
王秀悶笑著,捶了他一拳。
陸雲鴻受了,胸膛里卻敲著悶鼓,他闔下眼眸,心裡滿滿都是渴望。
「阿秀……」
他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字,炙熱的吻落在她的頸邊。
王秀只覺得身體如過電般,瞬間就感覺手腳酥軟,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陸雲鴻的手卻越摟越緊,從後面尋著她的氣息,唇瓣擦過她的臉頰,重重地碾壓在她的唇上。他那氣息,灼烈又急切,仿佛恨不得吃了她一樣,口齒之重,咬得王秀的唇瓣一陣陣發疼。
就在王秀忍不住嚶嚀時,陸雲鴻才慢慢放開了他,輾轉的吻落在她的耳畔,一同襲來的,還有他低低痴迷的聲音:「阿秀,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我離開的這些日子,日日夜夜都在想,想你的身體……」
「嗯……」王秀害羞地轉頭,想去捂住他的嘴。
可就是這個轉身,讓陸雲鴻得逞般地緊箍著她的腰,瞬間調換了兩個人的位置,將她困在方寸之地,再無半點可逃之機。
情到濃時,陸雲鴻還是在一遍遍地問:「阿秀,你想不想我……」
王秀根本不想回答,可耐不住磨人的陸雲鴻,最終還是低低地道:「想的。」
誰料緊接著,陸雲鴻又問道:「有多想?」
王秀伸手扶額,哭笑不得道:「陸雲鴻,你夠了。」
陸雲鴻卻抓住她的肩膀,似握似捏,懲罰般地道:「不夠,一點也不夠。」
都說小別勝新婚,王秀總算是深有體會了。
等到夫妻二人收拾好出來,院子裡鴉雀無聲的,說是長公主叫去行宮吃烤全羊去了。
王秀見狀,直接又回去睡了一覺,直到酉時才醒來。
陸雲鴻已經不在屋裡了,聽丫鬟們說去瞭望月小築。
王秀穿上衣服,慢慢悠悠來了行宮,卻見長公主們興致很好,叫人買些孔明燈來給陸雲媛姐妹倆放著玩,讓兩個小姑娘樂不思蜀。
見王秀來了,長公主直接挽住她的手道:「怎麼樣?我這個朋友夠意思吧?」
王秀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
長公主又暗暗對王秀道:「你好沒出息,我聽說陸雲鴻申時就出去了,你到現在才出門。」
王秀驚訝道:「申時?」
長公主點了點頭:「我叫人盯著山莊,不會錯的,就是申時。」
王秀皺眉,那陸雲鴻出去的時候還蠻早的,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王秀問道:「京城有什麼消息嗎?」
長公主疑惑道:「怎麼突然問起京城的消息?」
王秀搖頭,什麼也沒有說,她就是突然想起,陸雲鴻去望月小築這麼久,應該是有什麼事情需要解決。
好在長公主也沒有追問,叫人拿來了最新的邸報,然後遞給了王秀。
結果王秀這一看,頓時心裡一緊。
原來是金陵那邊的官員上奏,安王府在正月初遭遇一場火災,安王不幸被燒傷。本來經過治療是保住了性命,不過後面感染時疫導致病情惡化,現如今昏迷不醒,恐有性命之危。
而皇上得知的時候,已經在第一時間派孫院使過去治療,現如今命大理寺嚴查安王府火災一事,還將金陵知府給革職了。
金陵的奏摺是二月初到的京城,距離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長公主根本不信,還對王秀道:「一定是安王在作妖,目的就是想回京呢。」
王秀緩緩合上邸報,低聲道:「暫且先看看吧……」說不定安王真的會沒命呢?
不知為何,王秀想到了陸雲鴻,不知道他跟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第397章 看穿
陸雲鴻回到王秀的身邊,本以為一切都會告一段落。
所以他在看到王秀熟睡後,心情格外輕鬆,於是膩歪一會就去瞭望月小築。
因為這段日子,為了避嫌,他孤身一人來了行宮,對京城和金陵的消息有些滯後。
他想要確認一下,關於安王的消息,金陵都是如何上報的?
結果等他問計雲蔚的時候,計雲蔚道:「聽說皇上已經派孫院使去金陵了,還問罪了金陵的官員,這下怕是連徐家都要牽扯進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