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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敏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們先回了徐家,待洗漱後見了徐家的宗親,商量好祭祖的事,又一起用了晚膳才散。
直至晚上戌時,徐瀟才帶著徐敏去了金陵的安王府,那是從前空置的王府,現如今安王過來,便在此下榻。
徐敏過去,見陸雲鴻的人在挖水牢,他頓時驚呼道:「你到底想問什麼?」
陸雲鴻抬手,示意徐敏先坐下。隨後他才緩緩道:「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徐敏:「……」?
尷尬的徐敏看了一眼徐瀟,然後說道:「那我們兩個是來幹什麼的?」
徐瀟訕笑,看了一眼陸雲鴻說道:「來串門的吧。」
徐敏無語,都想暴走了。
這時陸雲鴻開口了,說道:「你去看看安王,順便問問安王有沒有什麼要呈情給皇上的,如果有你就照實上摺子,沒有就算了。」
「今晚過後,沒有人能再見到他!」
陸雲鴻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輕,不過他放在桌上的茶杯發出一陣聲響,似乎標註著他要做這件事的決心。
徐敏明白了,陸雲鴻給安王一個交代遺言的機會。
很快,徐敏略坐一會就走了,他去見安王。
時通領他去的,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或許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徐瀟看著他們的背影,有些擔心地對陸雲鴻說道:「時通這個人……」
陸雲鴻淡淡道:「不能殺!」
「他是安王身邊的人,他如果死了,代表安王身邊也不安全了,皇上會懷疑。」
徐瀟表示明白了,但他總覺得,時通會是個變數。
陸雲鴻仿佛看穿了徐瀟的擔憂,他對徐瀟道:「做上位者,便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容常人所不能容。」
「時通走到今天這一步,無非就要兩個字,名利。」
「如果我能給他,他就不會背叛。如果我不能,那代表時通已經強大到可以對付我,而到時,時通就未必會仰仗他人。」
徐瀟似懂非懂,不過他點了點頭,沒有再說。
很快,徐敏回來了。
他和陸雲鴻隔空對視一眼,二人沒有說話,徐敏隨即出了安王府,臨走前帶走了徐瀟。
偌大的安王府寂靜無比,亥時,時通來請。
恭聲道:「寒池先生,請吧。」
第377章 不會是他
寒冷的臘月,冰冷的水聲滴答滴答,似乎順著身體在流動。
安王起先還以為在做夢,直到他突然醒來,發現自己置身在一處水牢之中。他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衣服都濕透了,半個身體浸泡在冰水中,身體仿佛一瞬間恢復知覺,冷得他戰慄著,瑟瑟發抖。
突然,一陣明亮的光刺入他的眼中,緊接而來的是他可望不可即的熱意。
安王抬眸,發現時通領著一個身著黑衣,頭戴黑色斗篷的男人。
但看男人體型,安王覺得十分熟悉,可恐懼湧上心頭,他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得愣愣地看著。
很快,時通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安王見狀,這才慌亂地喊:「回來,時通,你回來!」
陸雲鴻解開斗篷,露出真實的面容,冷肅道:「你別喊了,他不會再回來。」
「現在外面全是我的人,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可以選擇不回答,我也不著急。」
「今日是我們在金陵第一次見,就當是老朋友敘舊了。」
安王氣得鼻息間全是喘息聲,整個人也被冰水凍得痙攣著,聲音顫抖道:「陸雲鴻,你竟然敢關我?你不怕被滅九族嗎?」
陸雲鴻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望著安王氣急敗壞的面孔道:「王爺,這裡沒有外人,你不必裝了。」
「說句實話,上輩子就沒把你放在眼裡,要不是太子突然暴斃,那皇位坐爛了也輪不到你。更何況今生……」陸雲鴻頓了頓,似笑非笑道:「太子的身體好得好。」
安王越是清醒,越是痛苦。他的臉都青了,唇瓣也紫了,整個人也開始承受不住地想要起身,可頭頂的鐵籠堅固無比,他別說是想出來,他就是想站直身體都有點難。
安王內心無比慌亂,卻努力沉下心來,他想到了徐敏。
昨夜徐敏還來看他,還問他需不需要往京城帶什麼話?他不耐煩地拒絕了,他要往京城送消息,還用得著徐敏嗎?
安王陰翳地盯著陸雲鴻,忍著錐心刺骨的疼痛道:「我是安王,你不可能關我一輩子的。陸雲鴻,你現在放我出來還有機會,否則……」
「呵呵,是嗎?」
「不知道安王還能仰仗誰?」
「鄭家?」
「太子?」
「還是徐家呢?」
陸雲鴻說著徐家時,目光玩味地落在安王的臉上,似乎在嘲諷著他的愚蠢。
安王心裡一驚,不敢置信道:「怎麼可能,徐敏怎麼可能背叛皇家?陸雲鴻,你騙我!」
陸雲鴻道:「從你威脅徐敬的那天起,你就該知道,不是你死,就是徐家繼續蒸蒸日上。」
「很顯然,你要死了。」
安王捏緊拳頭,身體的青筋都鼓起來,整個人也強勢道:「我不信,一定會有人發現的。陸雲鴻,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
見陸雲鴻不說話,安王氣不過,又憤懣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太子喜歡王秀,你既然離京了,太子就一定會盯著你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