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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輕咳一聲,臉頰微微紅了。
安王看到這一幕,眼睛氣得都要瞪出來,大刀一指,正是王秀的後背。
太子下意識伸手護住了她,並驚呼道:「小心!」
王秀疑惑地回頭,卻只見陸雲鴻站在她的背後,而安王已經從戲台上被踹下去了。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安王再次重重摔下,手裡的長刀滾出老遠。
當他們驚恐地抬頭朝那個踹安王的人看去,卻見陸雲鴻一臉謹慎地擋在太子面前,面色冷肅道:「你們還等什麼,太子殿下已經中刀了,還不快把安王捆起來!」
眾人一聽,注意力全在安王的身上,侍衛也一擁而上。
安王被押起身來,嘴角的血殷紅如柱,看起來特別恐怖。
可更恐怕的是他的那雙眼睛,在血色的渲染下,沉寂的絕望和瘋狂猶如一股沖天的怨氣,正源源不斷地外泄。
眾人慌忙散開,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別被安王給盯上。
第369章 什麼姐弟情深背鍋的時候是的
陸雲鴻背對著太子,拳頭捏得咔咔作響,看起來氣得不輕。
梅大人見狀,心下一沉,已經開始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讓安王胡鬧了,現在太子殿下受傷,這場面怕是沒有辦法收拾了。
可太子卻垂下眼眸,心裡清楚,陸雲鴻是在發泄對他的不滿呢。
長公主也察覺端倪,蹲到王秀的身邊問道:「怎麼樣了?」
王秀道:「好在沒有傷到筋脈,不過需要止血縫合,然後包紮起來就行了。」
太子按住傷口,站起來道:「不用了,我還要回宮復命,這傷我回宮去治。」
梅太傅的眉頭擰成了川,苦口婆心道:「殿下,都什麼時候了,當然是處理傷口最重要啊。」
說著又道:「您放心,我們幾位老臣一直都在這裡的,安王殿下又犯病了,神志不清,我們都是知道的。」
太子抿了抿唇,目光朝陸雲鴻瞥去,似笑非笑地道「是嗎?」
梅太傅肯定地點頭:「是的。」
陸雲鴻也回望了太子一眼,淡淡道:「是的,太子殿下安心處理傷勢,我們回先行進宮回稟皇上。」
太子看向陸雲鴻,知道他還在氣頭上,便問道:「你們說得清嗎?」
陸雲鴻嗤道:「安王連太子殿下都砍,我們還有什麼說不清的?」
話是這樣沒錯,可梅太傅等人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到是徐敏的目光閃了閃,走到陸雲鴻的身邊道:「事情是在你的戲園子裡出的,你不去都行,走吧!」
說著,暗暗拍了拍陸雲鴻的肩膀,示意他別意氣用事。
陸雲鴻看了一眼還蹲著為太子處理傷口的王秀,走路的時候,腳步聲格外大了些,連長公主都被震得抬頭了。
太子也無語地嘆了口氣,索性閉上眼睛。
王秀卻心無旁騖,直到陸雲鴻弄出的動靜太大,讓她處理傷口的手也忍不住抖了起來,她才沒好氣地道:「陸雲鴻,你是要找抽嗎?」
陸雲鴻沒好氣道:「這好端端的遭了無妄之災,我可不得發泄一下嗎?」
王秀回頭,死死地盯著他道:「所以是針對我的?」
陸雲鴻哪敢說,看了一眼太子就走了。
王秀還以為他是因為太子受傷,意外導致事情棘手,當即皺了皺眉頭。
雖然她也懷疑太子受傷是故意的,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而且這更加坐實安王瘋了,有必要這麼不依不饒的嗎?
真是的!
戲台下,安王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呼吸間胸口疼痛不止。
他知道自己的肋骨已經斷了,陸雲鴻是故意的,可看到陸雲鴻拿太子也沒有辦法,安王瞬間就笑了起來。
那染血的笑,仿佛冬天裡的紅楓葉,飄飄蕩蕩間下沉到滿是腐朽的塵埃中,透著一股悲涼和明了的肆意。
只聽安王對陸雲鴻道:「今日你設局害我,說不定改日就是上面那個設局害你了。你想要的,都是從我這裡搶走的,可他想要的,焉不知會從你手裡搶走?」
陸雲鴻皺眉,並沒有理會安王的話。
到是戲台上的王秀往後看了一眼,看到了真的溫如玉,不是徐瀟。
雖然長得不如徐瀟好看,但光看面相的話,比徐瀟陽剛啊。
「啊……」太子輕呼。
王秀連忙回頭,看自己止血的手按得有點緊了,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太子問道:「你剛在看什麼?」
王秀小聲道:「我聽安王說的話奇奇怪怪的,看看溫如玉有什麼過人之處。」
太子見她根本沒有明白,一時間好氣又好笑。
到是長公主見那些人已經走了,直接當頭給了太子一個爆栗。
太子疼得眉頭皺了一下,哼都沒有哼一聲。
長公主越發鄙夷了,說道:「現在能忍了,那剛剛別呼痛啊!」
「你那一身的武藝白學了,虧了父皇給你找了那麼多的師父,你就是這樣回報你師父的?」
「等會父皇知道你被砍傷,還不知道會心疼成什麼樣?」
太子笑了笑,不以為意道:「我不這樣的話,你們的計劃即使成功了,父皇早晚也會懷疑的。」
長公主啞然,她都是猜的,都沒有明說過。<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