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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清楚地,她想看看計雲蔚還在不在這裡?
亦或者,有沒有什麼東西落在這裡的?
但很顯然,沒有!
呂嬤嬤給她們端來了新鮮的點心,一盤盤精緻極了,宛如白玉雕花,無一不精緻。其中透著嚴謹和一絲不苟的行事作風。
王秀明白了,就算計雲蔚真留下點什麼?呂嬤嬤也不會讓她們看見的,畢竟著關乎到長公主的名聲。
終於忙完了,長公主洗了手,抱著陸欣然對王秀道:「我聽說徐瀟回京了?」
王秀愣住,詫異道:「您怎麼還惦記著他呀?」
長公主被王秀那副,你千萬不要被徐瀟給勾引的表情逗笑了,忍俊不禁道:「什麼叫做惦記他?我就是進宮的時候聽皇上提起,陸雲鴻舉薦他參加恩科,皇上念及他是徐家的子嗣,破例允許了。」
王秀這下徹底驚了,茫然道:「什麼時候的事,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長公主道:「這算什麼?還有一個人,你猜是誰?」
王秀脫口而出:「姚玉。」
長公主點了點頭,又羨慕似的對王秀道:「你瞧瞧你夫君,多大的氣量,說起來徐瀟和姚玉長得都俊俏,還都在陸府住過,他這樣誠心誠意地相幫,真不擔心你將來再見到他們,會移情別戀啊!」
王秀:「啊??」
「嘿嘿!」
她笑得好假,連梅敏都看不下去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長公主道:「你那是什麼表情?」
王秀道:「想出牆,但是不敢!」
「噗。」這下是長公主忍不住了,噴笑出聲。
梅敏看到她們一來一往,說的話毫不避嫌,深淺都能討論,偏偏風趣幽默的,竟像是親姐妹一般。
這時她才真正明白,為什麼母親要帶她去陸府,宛如繞彎路一般,讓王秀將她帶到長公主面前。
因為縱然長公主對她們母女已經無比熟悉了,可到底尊卑有別,有些話她們是不敢說的,提也不敢提,生怕長公主多想。
但是……王秀在這裡,就什麼都敢說了,因為長公主信任她,不會懷疑王秀別有用心。
長公主對王秀的慫早就習以為常,卻還是不忘落井下石:「就你那點出息,也就是配和陸雲鴻玩夫妻相互求饒的把戲了。」
王秀輕咳一聲,提醒道:「殿下快別說了,還有小姑娘在呢!」
梅敏壓根沒有聽明白,一臉緊張地望著長公主。
長公主這才問道:「你娘呢,怎麼只有你跟阿秀過來?」
梅敏連忙解釋道:「她娘去陪陳老夫人去了。」
長公主道:「她們老人家就是喜歡湊在一起說話,而且說的,我們都不感興趣。」
梅敏笑了笑,她是不感興趣,但是作為小裴,陪著長輩是應該的事情,她不好議論。
王秀道:「有時候也感興趣的,比如他們會說殿下年輕時候的事。」
長公主道:「我年輕時候的事?她們是知道一點,不過不多。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得了。」
話題就這樣過去了,梅敏有些意外地看向王秀,心想她腦子轉得到快。
過了一會,呂嬤嬤用托盤呈上來一些貴重的首飾,有金珠手串,白玉香囊、翡翠手鐲都是上好的佳品。
那是給梅敏選來的禮物,小姑娘家過年登門,長者賜,不可辭。
梅敏受寵若驚地站起來,卻聽見長公主對呂嬤嬤道:「你年紀大了,眼神也不好了,這些東西賞給其他人也就罷了,怎麼能給太師府的小姐?」
呂嬤嬤連忙跪下道:「庫房裡燈暗,老奴忘記點燈了。」
長公主道:「起來吧,帶著梅小姐去挑,不管是什麼,只要梅小姐挑中了,就給她包起來。」
梅敏連忙道:「殿下,這怎麼可以?」
長公主道:「別人不可以,你也說不可以?將自己的身份置於何地?」
「去挑吧,眼睛亮一點,挑一些自己中意的。」
梅敏還是為難,有些不安地朝王秀看去。
王秀道:「殿下可不是對誰都能這麼大方的,快去吧,我們在這裡等你。」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梅敏不去也不行了,便站起來跟著呂嬤嬤走。
房間裡,長公主的聲音傳來:「怎麼,今年還要我給你發壓歲錢嗎?」
王秀笑著道:「不然你當我眼巴巴跑來是為了什麼?快說吧,金豆子還是金花生,多少顆?數字吉利嗎?不吉利你得給我加點!」
真是好放肆啊!梅敏心想。
卻很快聽見長公主暢快的笑聲道:「就知道你為了我的錢來的,金豆子和金花生都沒有,有八十八隻金貔恘你要不要?」
瞧瞧,這才是真正的財大氣粗呢!
金貔恘……還八十八隻??
拿回去,擺在哪兒呢?怪不得陸家上下開銷那麼大,王秀的花錢如流水一樣,卻還是一直富貴有餘啊!
門外的腳步聲徹底沒了。
長公主望著王秀道:「李夫人求到你面前來了?」
王秀道:「說什麼求?梅家比我們陸家還顯赫呢,不過是不好意思,請我在中間轉圜罷了。」
長公主嘆了口氣道:「我試過皇上的口風了,他似乎還不想立後。」
王秀道:「想不想是一回事,有沒有人選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們看中的是這個機會,而並非是皇上現在的意思。」<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