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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告訴薛綰綰,與月亮距離的拉近不過是星球自轉的效果,兩者的距離並沒有真正拉近,但這種視覺上帶來的感官卻依舊強烈。
「抱燈青好像不飛了啊。」
邱鄭突然的聲音打斷了薛綰綰的思緒。
薛綰綰抬起頭向著前方看去,只見前方一處位置其上方有點點螢光不是亮起,從光點移動的軌跡來看,抱燈青這是在盤旋了。
「下車看看吧。」薛綰綰說道:「看看也就知道了。」
車輛停了下來,薛綰綰和幾個研究人員紛紛下車。
就近一些看,就已經可以完全確定抱燈青沒有移動的意向了。
研究人員便正式落腳下來,開始在附近布置各種儀器。
薛綰綰有些幫不上忙,便無聊地坐在沙地里直直地瞅著空中的抱燈青看。沙漠裡晚間很冷,薛綰綰就整個抱著自己在那裡望天。
火耳鼠就縮在她的外套里,跟著薛綰綰一起看,一人一鼠皆是一種懵懵的表情,看著簡直如出一轍。
「這塊地方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不同的啊。」邱鄭疑惑道。
這會兒已經有不少設備已經布置好了,他便轉頭跟一個研究人員問道,「你那裡的電磁設備有什麼反應嗎?有沒有什麼異常?」
「這裡存在電磁正異常。」研究人員回應道:「但這份異常數據並不極端,還說明不了什麼,難以排除礦產之類的干擾。」
「我明白了。」邱鄭開口道:「各個設備都準備著,今天要做好徹夜工作的準備。」
邱鄭的心裡很清楚,這搞科研調查嘛,就是不能著急。
你這會兒看著沒有異常,那萬一它過一分鐘之後就又有情況了呢?在現實環境中,不可控的變化因素太多了,很難說就是環境的哪一點不同就會造成觀測結果的改變。
在邱鄭看來,他就是在這裡等上一整夜那也是不礙事的。
但薛綰綰的心理就不一樣了,她不是專業人員,這會兒見到這麼些科研人員都因為自己的判斷而選擇跟著自己一起在這地方干坐著,薛綰綰的心裡就有點忐忑了。
這會兒是不是都已經過去快半個小時了?
時間都這麼久了,可是一點異常現象都沒看到,是不是跟著抱燈青在這裡的決定一開始就錯了呢?
畢竟也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抱燈青就一定和冥界入口有關,這都不過是她個人的直覺以及推測罷了。
對於薛綰綰的這些疑慮,邱鄭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這才哪到哪啊,時間還早著呢。再說了,我們會過來實際上也是因為我們都贊同了你的看法,這不是你一個人的決定,而是我們都同意的。」
「所以,就算是今天真的什麼也等不到,那也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而是我們所有人的。再說了,今天沒有成果還可以明天再來嘛。不是說十五的月亮沒有十六圓嘛,明天說不定時候更好呢?」
邱鄭的樂觀心態讓薛綰綰的心也靜了下來,她乾脆抱著火耳鼠以一種賞月的心態在那裡坐了下來。
天上這會兒沒什麼事情乾的焚燼龍也被薛綰綰叫了下來,她靠在焚燼龍身上,它自然放在一邊的翅膀枕在薛綰綰身後就形成了一個坡度自然的靠背。
只是像看月亮這樣的文藝活動,性格有些暴躁好動的焚燼龍是沒有多少心思做的。它陪著薛綰綰乾瞪眼了一會兒之後就乾脆閉上了眼睛,將腦袋放在了薛綰綰旁邊打盹去了。
焚燼龍不打呼嚕,就是從鼻孔里呼出來的氣和高壓鍋剛打開時差不多。
不過這會兒氣溫低,薛綰綰就純當自己附近開了空調了。
「咕利利~」
薛綰綰抽手撓了撓火耳鼠的耳朵。
她看著仍留在原地的抱燈蜻,腦子中的思緒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碎片化。
我真的可能去冥界嗎?
冥界是什麼樣子?
老奶奶說我能去,是因為咒月龍的緣故嗎?
不會是有什麼月光把人吸走這樣類似於飛碟的場面吧。
抱燈蜻這是在幹什麼?
等等,它們剛剛是不是消失了?
薛綰綰眨了眨眼睛。
在她的視覺之中,那些抱燈蜻的體型好像突然變大了。它們的身體構造也由此變得更加清晰起來,薛綰綰甚至突然注意到,它們的尾巴原來並不是規整的一整節,而是由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圓球串在一起組成的。
光粉被它們灑落下來,原本薛綰綰在這個位置上是不可能碰到的,這會兒卻有光粉真的撒在了她的身上。
而隨後,一隻體型幾乎快趕上雲影豹的抱燈青就這麼向著薛綰綰沖了過來。
薛綰綰瞪大了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
而與此同時,沙漠之中的火耳鼠也叫出了聲。
「咕利!咕利利!」
它落在了地上,而原本抱著它的薛綰綰則是不翼而飛。
焚燼龍也在同時睜開了眼睛,因為它感覺到,靠在自己背上的重量消失了。
「薛綰綰不見了!」
在火耳鼠的叫聲下,邱鄭當然也就此立刻發現了薛綰綰的消失,他第一反應就是問其他在場的研究人員:「你們誰看見了嗎?她是怎麼消失的?」
「我……」一個研究人員有些遲疑地開口道:「我剛剛應該是看到了的,我只看到她剛剛身上好像是亮了一下,然後就不見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