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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連這個身份都是假的。
雖然依然打聽不到原主的來歷,但路音還是得到了一條很有趣的消息:眾所周知,當年那個小山村的滅亡,跟一場異獸異動脫不開干係,但是在出事之前,有一個實力強橫的修士曾經來過附近,還做了些布置,不過因為這耗子膽子小,察覺到修士來臨就馬上縮了起來,所以也說不清那人究竟幹了什麼。
其實這一回,它也一樣乖乖縮起來避風頭,哪想到這個女修這麼不講道理,竟然直接打上門來,還差點把他的老巢都給掏了。
雖然不知道那個修士具體幹了什麼,但是異動之後,鼠道人還是派人將那個修士遺留的東西全都收集了起來,雖然也說不清到底有沒有用,但萬一呢。
結果可好,這下全都便宜了路音。
對著那堆破爛,路音的第一反應是皺起眉頭。
耗子果然是耗子,就算成了精也改不了那些臭毛病,不但窩裡亂七八糟,各種收藏也同樣一塌糊塗,亂得不忍直視。
不過看在這隻耗子翻箱倒櫃了半天的份上,路音還是閉著鼻子,滿臉嫌棄的湊過去,仔細端詳了這些破爛一番。
這就是一堆黃紙還有石塊,雖然亂七八糟,但是還能隱約的感覺到靈氣波動。
路音修煉不久,沒怎麼學畫符,但是認符的本事連她師父都服氣,這次出來前,還特意在師父的庫藏里搜羅了一大堆的靈符,下手之狠,簡直讓玄靈上人恨不得朝著她直接叫姑奶奶,最後簡直歡天喜地,才把姑奶奶徹底送走。
現在路音在看地上這些殘符,確認之前那場異獸的暴動,果然和那修士有關。
一般來說,正統門派的修士,多半都是不願意隨意殺戮凡人的,一是沒有必要,二是容易增加心魔的危險程度,特別得不償失。
對幾大宗門來說,凡間是他們的根基所在,自然也不允許其他人隨意屠戮凡人,若是被知道了,甚至有可能引起追殺。
那個修士卻顯然沒有這些顧忌,而且水平也很一般,大約不過是個後天金丹,甚至設立法陣的時候,就連符陣殘餘都沒管,估計是想著風吹日曬自然降解,不過幾日,肯定就什麼都留不下來了。
他自己估計也根本沒想到,這附近還有一個多管閒事的神道士,把這些破銅爛鐵全都小心的收集起來,然後又重新擺在了路音面前。
路音夾起一小塊殘留的符文,滿意的點了點頭,順手丟給那只耗子一株靈草,算是這次的諮詢費加上受驚的補償,然後就翩然離去,甚至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又足足過了一刻鐘,那只耗子才徹底回過神,慘叫著重新往自己的窩裡鑽,不過一邊鑽,那邊還不忘緊緊拿著那株靈草。
路音通過那道殘符,總算鎖定了目標對象,又直接踩上飛劍,往東飛了千餘里,直到進入了三尺宗的地界,才停下腳步。
這里跟之前那個不起眼的小鎮完全不一樣,是一座甚至還有不少修士堂而皇之飛來竄去的大城。
到底是三尺宗的附屬城邦,這里的民風也特別有劍修那種硬邦邦,一言不合就直接開打的風範,路音才到不過一刻鐘,就已經圍觀過三次打架鬥毆,其中一次還是10人以上的群架,雖然破壞性有限,頂多讓對方頭破血流,但還是讓路音好好開了一番眼界。
更叫她詫異的是,那個偷偷潛進山里,滅了一整座山村的修士,竟然是三尺宗的一個外門執事,表面看起來只有築基期,要不是靠著他留下來的殘符,路音還真不一定能夠鎖定這傢伙。
整件事情,看起來似乎也更加有趣了。
路音雷厲風行慣了,也懶得去特地跟三尺宗溝通,直接一抓,就把那個可疑的外門執事抓在手裡,然後揚長而去,叫剩下的幾個弟子驚慌不已,連忙通知了宗門。
三尺宗雖然不像飛星宗那樣管理森嚴,但到底也是天下間有數的大門派,竟然有修士敢堂而皇之當眾抓走他們的執事,這種事情當然不能輕饒,又聽說那個行兇者看起來實力高強,便乾脆派出了剛回到宗門的大師兄,去將挑釁者直接捉回來。
便是捉不回來,那也必須將其斬殺,才能維護堂堂宗門的臉面。
叫大師兄感到意外的是,那個行兇者竟然完全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甚至大大方方的就在城內一個最奢華的客棧住著,還特地包了一個小院,這時候,三尺宗那位正捆得像個粽子一樣,癱在小院中,一動不動。
這次跟著大師兄一起出來的,還有四五位三尺宗的劍修,一個個氣勢洶洶,想要興師問罪,卻怎麼都沒想到那個行兇者竟然是個嬌嬌小小的女修,更沒想到的是,剛一看到那位,大師兄臉上的憤怒就瞬間一掃而淨,反而規規矩矩的落在小院門外,敲了幾下門,等到院裡主人同意了,才推開門,走進小院。
其實現在,大師兄的背都差點汗濕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剛剛回到宗門,竟然又見到了這位叫人心生恐懼的大師姐。
雖然現如今,不知情的人都將路音和自己並列,甚至還覺得路音年紀太小,不配與成名已久的大師兄相提並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