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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紀人能走到現在的位置,也不單單只是靠著水軍或者買熱搜,某些不太能見光的手段,他也同樣用得很嫻熟。
有名氣又怎麼樣,身後沒有靠山,照樣只是一隻待宰的雞而已。
經紀人甚至動了念頭,不單單只是蹭熱度,而是乾脆把這個據說還沒有簽約的新人,直接捏到手裡,成為他另一棵搖錢樹。
路音也確認了自己決賽第2場的曲目:一首工作室老闆幾年前就寫出來,但是一直未能見光的新作。
「但是只要你用了我的歌,肯定會遇到麻煩,」老闆再次鄭重的向路音闡明了風險,「那些人黑白通吃,行事又霸道,一沾上就是麻煩。」
他當年,教訓可受了不少。
偷了他的歌不說,這些人當年甚至還想逼著他繼續當他們的地下曲庫,還是老闆用幾首爛歌隨便搪塞過去,讓這些人虧了不少錢,又挨了幾頓打,才把那一段苦不堪言的時光給硬熬了過去。
後來他心氣也徹底沒了,只想安安生生守著這個小工作室,教教小朋友彈琴,就這麼混過一輩子。
誰想到,某位囂張的女王陛下突然出現,徹底打破了他原來平靜的生活。
路音勾唇笑:「這輩子只有我找別人麻煩的份,要有人想不通自己找過來,我可是鼓掌歡迎。」
穿越前,她受了一次很大的教訓,也正是因為那次教訓,叫她深深記住,對於冒失伸出來的手,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直接斬斷。
來工作室的路上,一隻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小雀鳥,嘰嘰喳喳的停在了路音的手上。
路音和這小鳥兒嘀咕了很久,才過來的。
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反正那幫人本來就準備找她的麻煩,順便再多個一兩件仇怨,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再說了,靠著這張獸醫卡,無論是半空中的小鳥,還是陰暗爬行的蟑螂螞蟻,全都是她的眼線,那幫人的動作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下,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她順便,說不定又能送給那個警官一份功勞。
這些事情路音沒準備對老闆說,只是帶著張揚的笑容:「我想用誰的歌就用誰的,別人攔不了,就是配樂的事還要麻煩你了,對了,還有我室友的新歌,也請你多費心。」
支票一簽,再往桌上一拍,她又瀟瀟灑灑離開。
老闆看了一眼桌上的大額支票,又嘆了一口氣,但心裡那根原本幾乎被打斷的脊梁骨,好像又無聲無息間,痊癒了大半。
路音正單獨走在回酒店的路上。
天色有些晚,這條路也偏,路上的行人不多,偶爾有那麼幾個認出她的,小心翼翼的過來要簽名,路音也不拒絕,甚至還笑盈盈的和粉絲拍了合照,雖然依然渾身氣勢,可比電視上看起來又親切許多。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頭頂上方的雀鳥好像格外多,一群一群的聚在一起,嘰嘰喳喳格外熱鬧,路邊有隻原來完全不親人的大野貓,也忍不住湊到她的腳邊,喵喵叫著轉了幾圈。
路音笑著和這隻貓兒打了個招呼,便又收穫了附近一群野貓偵察兵,不但擅長監視放哨,戰鬥力也不弱。
天羅地網已經布下,只等著某些人乖乖上套了。
這天深夜,絕大多數人都已經熟睡,一隻小鳥卻突然落在窗沿上,用力啄了幾下玻璃。
路音瞬間被那聲音驚醒,睜開了眼。
距離下一場比賽還有三天時間,米粒因為其他工作飛到了其他城市,現在房間裡就只剩下路音一個人。
這就是沒有簽公司的好處,時間都是自己的,想工作就工作,想休息就休息,反正現在也不差錢。
正好,也能空出大段的時間,等著某些惡客上門。
又過了幾分鐘,路音打開窗,漆黑的夜色里,悄然無聲的溜進了十幾隻貓兒,個個膘肥體壯,牙尖爪利。
為首的那隻大野貓懶洋洋的舔著爪子:「我手下這些兒郎們,有些是自己想找個體貼的鏟屎官,有些是想要幫他的孩子們找鏟屎官。」
至於自己,它對關在屋子裡的生活不感興趣:「我的話,孝敬十根貓條就行了,要最貴的那種。」
路音順手擼了一把這隻驕傲的老貓:「放心,貓條罐頭管夠,鏟屎官也保證給你們找最負責的。」
老貓看起來一臉傲嬌,但是蹭起路音的手心,那也是一點都不含糊。
半個小時以後,酒店的房間門,傳來了輕微的異響聲。
又過了幾秒鐘,門被人從外面,無聲無息的推開了。
張大壯和李二狗今天新接了個活,是去搞一個女明星。
那妞挺漂亮,最近好像也很紅,上頭要他們把她手上不該有的東西給弄過來,順便再嚇唬嚇唬,拍幾張照片,當做日後拿捏的把柄。
這事兒兩個人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只不過之前都是嚇唬那些沒什麼名氣的新人小透明,她們剛進圈,什麼都不懂,也沒靠山,這種人脾氣再硬,多打兩頓就好了,再加上手上的照片和上頭的恩威並施,很快就能老實下來,乖乖聽話。
但弄這種突然走紅的,他們也是第一回 。
不過老闆也說了,這妞名氣雖然大,但沒簽公司,是個地地道道的素人,好拿捏得很。<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