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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到了街道辦,直接就拿出了范大廚給自己寫的一份委託書。
街道辦的人沒想到范家居然會有人來收房子。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問道:「你是范家的什麼人?」
白棠抖了抖手裡的委託書:「我是范大廚的後輩。他委託我把這房子賣了。得到的錢給他寄過去養老。老人家現在在外地生活得好好的。這裡的房子是用不上了。」
工作人員顯然不能做主,又把他們街道辦的主任請了過來。
白棠跟街道辦打交道的幾乎很多,自然懂的他們的辦事流程。都把主任叫出來了,顯然問題不容易解決。
果然,當白棠再次提出要把那小院收回然後賣掉的話後,那我街道辦主任就開始滿臉難色。
白棠裝作看不到一般,直接說道:「這些年返還的房產,都是街道辦跟房管所的人一起清退那些住客的。為什麼范大廚家的房子一直沒有清退?」
街道辦主任沒想到白棠這麼直接。長長嘆了口氣,這才說道:
「這房子裡面住的都是這個街區的保潔員。他們除了住在這院子也沒有別的去處。要不,你就跟范老提提,繼續讓他們住在那?反正范老不是要在外地定居嗎?」
白棠聽到這裡,直接翻了個白眼。
果然,她這是遇到了最為棘手的情況。
當下搖頭拒絕:「這是你們的工作。裡面住的住客沒有房子住是他們單位失職。房子清退出來是你們街道辦的責任。跟范老沒有一點兒關係。我希望你們儘快把房子清退出來。」
白棠的語氣相當強硬,看那個樣子好像有什麼後手一樣。當下,這街道辦主任也不敢敷衍。只說會試試。
白棠對於這個結果自然是不滿意的。但她也不可能衝進那院子把人給趕走。
清退裡面的住客,跟住客再次安排居所,是這些單位的責任。不是她這個人,也不是范老這個房子主人的責任。
第一步確定好這裡的情況後,白棠直接去了趟郵局。準備把房子的情況告知羊城那邊。
電話並沒有打到陳村范老那。而是直接打給在市區酒樓工作的陳大廚。
這是白棠走之前,跟陳大廚約好的。
兩人都跟范大廚學過幾手廚藝,算是同門師兄妹。已經約好一起幫范大廚把房子的事情安排妥當。
現在白棠遇到的問題,自然要跟陳大廚通通氣。
電話接通後,白棠把情況一說。電話那頭的陳大廚也有點無奈。
這種問題只能公家單位幫忙協調,他們這些小老百姓是沒法兒解決的。除非用錢砸,把裡面的住客用錢砸走。
但顯然這條路走不通。
事情的進度匯報完後,白棠剛想掛掉電話。哪成想陳大廚卻問道:「你認識一個叫季春燕的女同志嗎?」
這話問得相當突兀,但白棠還真認識。
「你說的季春燕,是不是從京市來的?年紀大概二十多?」
陳大廚點頭,然後把季春燕的來歷大概說了下。
季春燕還以為自己躲在那破爛屋子裡,村裡的人就不知道她的來歷。
其實,像她這樣的外來人。在進村的第一時間,村長就找人去問清楚了。詢問的對象自然是季春燕那個老光棍男人。
這男人雖然是老光棍,但不是啥混子。村裡的人都是同宗的親戚。自然也怕連累到村里。那個時候就把季春燕的來歷說了個清楚明白。
確定季春燕會躲在屋裡很少出現在村里後,村長就對季春燕的存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老光棍幾十年才找到個媳婦。他們也不好把人給趕走。
這種平靜的日子過了好些天,大家都以為沒啥問題。
哪成想就在昨天,這季春燕居然被警察抓走了。抓走的原因是這個女人偷了人家裡的錢。
村里出現小偷那是一件相當丟人的事情。當下村里就有人去打聽。之後才知道季春燕居然還有一個丈夫,領了證的那種。
這個女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在羊城賺了些小錢後,就想著上門要錢。後來據說是給錢才願意離婚。
「聽說她那個姓王的丈夫,已經同意給她一千塊作為離婚的補償。結果,今天一早起來。這姓王的就發現家裡的存摺沒了。而那天只有季春燕去過他家裡。」
陳大廚繼續跟白棠說著季春燕的事情。
「本來這個事情跟你沒啥關係的。但那個季春燕跟人說認識你。還不承認自己偷了存摺。事情弄得太複雜了。我就擔心有人來找你問話。」
白棠聽到這裡,真想對羊城那幾個人說聲謝謝了。怎麼什麼事情都扯到自己身上來。
話又說回來,為什麼就連季春燕都會出現在羊城。而且還住在距離范大廚不遠的地方。
那房子她還見過,就是外表看著破破爛爛很像危房的房子。
裡頭居住住著季春燕。
想到陳大廚說,季春燕几乎都是躲在屋裡很少會出來後。白棠就想到自己那天去的時候。會不會季春燕就躲在窗戶偷偷看著她們。
只要想到這個可能,她就覺得毛骨悚然。
電話那頭還在繼續:「反正你小心點就對了。」
放下電話後,白棠簡直要無語死了。但想想剛剛陳大廚的話,又對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不太清楚。
為啥王小明要說季春燕偷他的錢?為啥季春燕又說沒有?還有胡梅梅跟王小明的媳婦為啥沒有出現在陳大廚的話中。<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