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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莉想著,是不是等帶著父母外出買菜的牛勝利回來。讓他抓跳蚤去。
就在她思考的功夫,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一個孩子。直接撞到了她的大腿。
煩躁中,她狠狠地推了一把撞自己的孩子。
然後理所當然被孩子的親媽給推了回來。
宋莉從小到大就沒吃過虧。但她肯定打不過那女人的。於是,就想了一個很損的主意。
——
中午,何天成接了孩子回家後。一家三口開始吃午飯。
吃飯的時候,白棠大概跟何天成說了說胡小竹那些話。之後就是宋莉這個新媳婦了。
牛勝利夫妻兩人白天是不在他們大院的。這讓白棠可以有空間吐槽。
「我就想不明白,勝利一個好好大小伙子,怎麼就看上牛莉這種嬌氣又做作的女人。」
何天成笑著搖頭:「感情的事情哪裡說得准。不過,你說他們把跳蚤帶到咱家來。這樣的話,客房等他們走了後,還得消殺才行。」
現在是夏天,跳蚤這種昆蟲是相當活躍的。白棠都多少年沒見過這玩意兒。現在一說都覺得渾身有點癢。
她這個癢是心理上的。大院裡卻有人是身體上的癢。
傍晚時分,就有二院的人跑過來問道:「白棠,你上自由市場的時候,有看到過賣艾草的嗎?」
白棠看向來人,是後院的一個小媳婦。兩人平時沒啥交集。但還是認識的。
「艾草看到有。怎麼,你要嗎?」
現在才五月份,一般熏蚊子也要到六七月日頭最盛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蚊子是最毒的。
「不是啊!」
女人說著,伸手抓了抓已經綁成麻花辮的頭髮。
「不知道為啥,我下午開始頭皮就很癢。我有點擔心……」
對方話沒說完,白棠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大院就今天宋莉自己說出來有跳蚤的。怎麼到了下午就有人覺得頭皮癢。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白棠本以為這只是一件偶發事件。但等到第二天起床後,就聽說牛大媽的頭皮也很癢。除此之外,就是好幾個孩子,都跟家裡人說頭髮好癢。
這下,大家的心裡就更有譜了。
「真是可惡。都多少年沒見過,誰家是頭上有跳蚤的?」徐大媽站在二院的院子裡罵罵咧咧。
然而,她想罵的人卻已經跟著牛勝利在外頭閒逛去了。
「可不是嘛!我家小孫女頭上這才有多少頭髮。都是胎毛,毛茸茸的,居然也有兩個跳蚤。」
說話的人抱著的小孫女今年還沒滿一歲,頭上的頭髮確實不多,都是柔柔軟軟的胎毛。沒想到她腦袋也有跳蚤。
「不是,這跳蚤的傳播速度也太快了些吧!這是捅了跳蚤窩不成?」
白棠作為一個在鄉下長大的孩子。對於跳蚤、臭蟲這些玩意兒可不陌生。一般來說,從外頭染上跳蚤只會是凝零星的幾個。只要抓了弄死就好。即便不弄死,等這玩意兒吸血後自然就很容易找到了。
動物身上的跳蚤就在毛髮上的。人類身上的跳蚤一般也是在頭髮上。
板寸頭跟光頭一般很少會被光顧。
這不,今天一早大院的人說起來後。都說自家男人沒覺得有跳蚤。但女人孩子們,好幾個都嚷嚷頭皮好癢。
「牛大媽,你那新媳婦到底從哪裡惹來那麼多跳蚤?」
牛大媽這會兒跟幾個同樣頭皮癢的女人坐在一起。大家互相幫著扒開對方的頭髮。指望把那些該死的跳蚤一個個找出來攆死。
「不知道。但這跳蚤不會真是宋莉染回來的吧!」
牛大媽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畢竟大院一直都安安生生的。就這牛勝利夫妻回來,就出現跳蚤。牛勝利一個寸頭,沒啥嫌疑。那就只有宋莉的嫌疑最大了。
女人們嘰嘰喳喳分析起來,有人已經去藥店或者自由市場,買了一堆艾草回來。準備用來熏頭髮。
這個時候,幫牛大媽看頭髮的嫂子忽然大喊:「哎喲,媽呀!真滴有跳蚤。」
說著,食指跟拇指互相用力,碾壓著被她捏著的小小灰色跳蚤。
白棠站得比較遠,看到那嫂子的動作。忽然起了雞皮疙瘩。
她得慶幸自己跟對方隔了一道牆。加上看不慣宋莉這樣的嬌氣。所有對方來了這裡兩天了,她也沒跟對方說上幾句話。
白棠珍惜地摸了摸自己那根不是很長的辮子。她可不想染跳蚤剪頭髮。
不過,她沒染上跳蚤不追究,不代表其他人就會放過宋莉。
等到半下午牛勝利帶著宋莉回來後。不用多說,二院幾個孩子染上跳蚤的,還有自己染上的。有一個算一個,都站在距離宋莉不遠不近的距離。指著她就是一頓數落。
「你說你在外頭染了跳蚤,咋還往我們大院來啊。」
這會兒大家雖然覺得被傳染了跳蚤很生氣。但正想著宋莉這跳蚤也是在招待所沾染的。也就沒有說太難聽的話。
牛勝利被大媽們的話更弄得一愣。反應過來後說道:「各位大媽嬸子嫂子,那麼都染上了跳蚤不成?」
跳蚤沒有一段時間是沒有辦法生育下一代的。就這麼短短兩天的功夫,她媳婦身上就是沾了幾個跳蚤。也不可能把整個大院的人都給傳染了。
大媽們也想不明白。一個個只能數落宋莉一通後,就回家熏頭髮抓跳蚤去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