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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徐大媽、孫大媽、陳大媽、練大媽幾位大媽為首的跳蚤受害者。不客氣地拉著牛勝利就抱怨起來。
這個動作讓宋莉看了十分生氣。
她家男人可不能讓這些人傳染了跳蚤。雖然這個機率不大,但宋莉可不想身邊的人身上帶著跳蚤的。
於是,她對著那頭正耐心聽大媽投訴的牛勝利喊道:「勝利,你別在那磨嘰。過來一起給爸媽打下手。」
後一步從招待所回來的白棠,剛好聽到了宋莉這樣懂事的話。又聯想到對方在招待所偷摸著幹的事情。只覺得這人可這會裝啊!
「白棠,白棠。你來得正好!我們在跟勝利說她媳婦的事兒。」
徐大媽看到白棠站在大門口,立馬沖她招手。那樣兒,估計是想要白棠過去跟牛勝利說說他媳婦的事兒了。
白棠不想捲入這種家長里短的風波。
「你是不知道上午我們琢磨來琢磨去,還是覺得這事兒跟勝利他媳婦脫不了關係。不然為啥他們一來,我們大院就整個都遭殃。你們是不知道,我家寶安那閨女,小小一個孩子。居然也被染上了這該死的跳蚤……」
徐大媽絮絮叨叨想要拉白棠過來當說客。畢竟牛勝利夫妻就住她家。有啥問題,她這個屋主更加清楚明白。
白棠看著不遠處一個人站著的宋莉,發現對方臉上的表情十分淡定。大概就知道她這是以為大家沒法兒證明這跳蚤跟她有關係呢!
想到對方也是剛剛從招待所回來沒多久。身上說不定就有從招待所帶出來的跳蚤。
是的,白棠已經懷疑宋莉這跳蚤是從招待所那弄來的。至於怎麼弄,她人沒見過世面,真不知道。但要把這麼多跳蚤帶過來,肯定得用容易來裝。
罐頭廠別的不多,就罐頭玻璃多。
白棠想到對方從招待所拎出來的那個布袋。估摸著布袋的形狀,覺得十有八九就是用罐頭玻璃瓶子裝的跳蚤。
而這個布袋子,現在還在宋莉手上。
「大媽,我也不知道這跳蚤哪裡來的。不過……」
白棠說話的時候,前院這些人都看向了她。
白棠見狀,就裝作不經意間把前院角落的草掃帚,撞倒在宋莉身上。對方被這個變故一嚇,手裡的布袋子掉在地上。
與此同時,當兵多年身手敏捷的牛勝利,已經把跌落的掃帚擋住。隨即,滿臉歉意地看向白棠。
看到對方的表情,白棠估摸著牛勝利也覺得事情跟自己的媳婦有關了。
同時,那頭掉在地上的布袋子,在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後,所有人都知道裡面是個玻璃罐子。
白棠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不好意思。我這人笨手笨腳的,裡面的東西聽聲音是壞了。怎樣?拿出來看看。我給你按照原價賠償。」
一聽白棠要賠錢,牛家人一個個不答應。
白棠卻把目光對著宋莉,企圖從她身上看出些微端倪。
果然,聽到白棠說要把東西拿出來看看。宋莉就抖了抖。不過,很快又鎮定起來。
看到這裡,白棠估摸著這次是抓不到證據了。
之後,牛勝利把布袋子打開,露出裡面的碎渣玻璃後,確定了白棠的猜測。
「嫂子你看,就是個玻璃罐頭瓶子,不是啥貴重東西。你別說啥賠的了。」
牛大媽看到這裡也鬆了口氣:「對對對,賠啥賠呢。就是個罐頭玻璃瓶子而已。」
說著,牛大媽就招呼著一家人回家。
而那幾個大媽聽見牛勝利保證會幫忙查證後,也把垂花門給讓了出來。
白棠見宋莉那微微勾起的笑容,更加確定這人有問題。
至於玻璃罐子裡面是空的也很好解釋。畢竟這跳蚤雖然不稀罕。但弄一罐子跳蚤也並不容易。
——
中午,牛勝利夫妻自然是在牛家吃飯的。
白棠趁機把今天的事情跟何天成提了提。著重強調:「這跳蚤有手有腳的,咱也沒法證明源頭是宋莉。但是,我想請他們夫妻別住我們家了。」
借了房子,結果惹出這樣的麻煩事兒。說實在話,白棠覺得挺憋屈的。
何天成聽完這些么蛾子後,當然也不樂意借房子了。
牛勝利是他好兄弟沒錯,但好兄弟也不能這樣讓好兄弟吃虧。
「你別擔心,吃過飯後我把他叫出去,談談搬走的事情。」
白棠一聽,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我知道人家住得好好的,忽然讓他們搬走,好像挺不講情面的。但是這跳蚤還有宋莉這人的心眼,我是真受不了。」
何天成又給自家媳婦夾了了塊肉。說道:「我知道。這人我也不樂意看到。勝利回來這幾天,我瞅著他那媳婦對他可高高在上得很。這哪像是夫妻,更加像是車間主任跟車間工人。」
這比喻讓白棠聽了有點想笑,又有點無語。
——
胡同的角落,牛勝利給何天成遞煙,被何天成拒絕了。
「早不抽了。你小子經常雨里來風裡去的,也別抽那麼多。」
牛勝利擺擺手:「我這人你還不知道。也就是心煩的時候抽兩口解解壓。」
「看來,你也覺得你媳婦兒幹了那事?」
牛勝利無奈點頭。
他不是傻子,當一切的巧合湊到一起時,巧合不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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