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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行,不把人給揪出來,你再有錢,也禁不住這樣花銷。」
這個時候的玻璃窗雖然沒有古代那麼精貴,但是購買的話,得有票。而且價格不便宜。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白棠也很難吃得消。
「但是,到底是哪個缺德玩意兒乾的呢?」二大媽大聲嚷嚷道。
這次她家響起砸玻璃的聲音,最先過來的人就是二大媽。
二大媽身後跟著靳大媽、練大媽、牛大媽幾個大媽。
「我看這窗子乾脆封上得了。」牛大媽知道這種事情很難把人給抓住。還不如乾脆杜絕事情的源頭。
其他幾個大媽各有各的意見。
白棠當然不會把窗給封了。這窗當年開了,也是因為倒座房的採光跟通風不好。不過,她也沒有再去割玻璃回來裝。而是先用木板架在窗框上固定住。之後,她得想個辦法砸玻璃窗的人給找出來。
而從白棠家出來的大媽們,則是意見多了起來。
「要我說,這家裡還是得有個男人。不然你瞧瞧!以前白棠家有人丟石頭砸玻璃嗎?」
二大媽說著,看了看身邊幾個大媽。接著一擺手:「沒有!以前成子在的時候,可沒人敢朝她家丟石頭。可見,家裡有個男人就是不一樣。」
「那倒是。有個男人,別人也不敢欺負。」牛大媽沒意識到二大媽的潛台詞,按照自己的思維贊同這句話。
二大媽卻仿佛得到了肯定一般,一拍大腿:「所以我說,咱們要不要勸白棠改嫁?」
前幾天二大媽就準備去探白棠的口風。就連勸她改嫁的對象都選好了。
白棠有錢有房有工作,就缺個男人。
她家兩兒子就缺個實惠的女人。娶白棠這樣的小寡婦,就連彩禮都不用給。還能倒貼那麼多東西。越想二大媽就覺得越美。白棠能嫁給她家的黃花大閨男,她還賺到了。
不過,這個念頭剛升起,就因為龐家的事情給打斷了。
之後,她再回想,還是覺得找大院的人一起說合。不能自己沖在前頭。畢竟,如果這會兒自己這未來婆婆把姿態放得太低的話,以後這白棠進了老花家的門,就不好拿捏了。
至於那兩個奶娃娃。
好解決的很!
到時候,丟給老何家的人養著就成了。
其他幾個大媽沒發現二大媽的盤算。也想像不到,居然有人在何天成人剛沒了,就打他老婆孩子的主意。
於是,大媽們紛紛點頭,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想法。
「但是,這當頭可不能勸人家改嫁。好歹得過了一年再說吧!」
牛大媽不太贊頭現在就急吼吼給白棠介紹對象。要知道,白棠現在還當成子失蹤,而不是去世。
其他幾個大媽覺得牛大媽的話有道理,暫時打消了勸白棠改嫁的念頭。
二大媽看著這些人各回各家的樣子,憋著氣,氣了個倒仰!
不過,她胸中的憋悶,在路過龐家時,又消散了。
好歹,她兒子可沒有惹風流債!
——
白棠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二大媽給盯上了。而且盯上她的目的不再是騙她的房子。而是想把她的房子、錢、人都給騙了。
這會兒她正在家裡,用木板把靠南邊的窗,暫時給封上了。
之後帶著孩子出門,直接去胡同口那邊溜達。
初冬的太陽,曬在身上還是很暖和的。
胡同口有一棵高大的皂莢樹,附近幾條胡同的老人孩子經常在樹下逗留。
白棠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趁著兩個孩子跟其他孩子玩到了一起。白棠開始跟周圍的家長聊了起來。邊聊邊不著痕跡地打聽,這段時間有沒有看到生面孔在這一片胡同出沒。
這一帶住著的人雖然大家不能都叫上名字。但只要有一個生人出現,還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不過,打聽了一圈下來,沒有什麼進展。
估計是因為砸窗的人挑選的時間,都是大清早的緣故。
一天不把這人給揪出來,一天白棠就不會安心。
這種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讓她覺得噁心。
甚至因為情節輕微,她還不能報警找警察追查。
只能私下自己查找。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白棠準備帶著孩子回家的時候。不遠處的樹下,終於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賴大嘴。
聽完賴大嘴的話後,她第一次覺得這人不那麼面目可憎了。
無他,賴大嘴正在跟人嘴碎,然後聊到胡同里有一家小媳婦大清早出門上公廁,好像遇到了偷窺的流氓。
好在小媳婦的男人也跟了出來。小媳婦立馬跟男人一說。兩人去追流氓,結果發現是自己誤會一場。
而他們抓到的並不是流氓,就是個走錯路的小姑娘。
「所以我說啊!這些小媳婦也別太自以為是了。又不是鑲了金邊。男人哪裡會盯著她瞧啊!」
好吧!這麼一句話後,白棠又覺得這賴大嘴的嘴巴太臭了。
不過,也是因為賴大嘴的話,白棠第一次有了查找的方向。
大清早走錯路的小姑娘,還剛好出現在她家對出來的胡同路上。這些元素加起來,聽著就像是自己要找的人。甚至,白棠扒拉了下自己得罪過的人。有了一個新的聯想。<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