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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顧金寶這樣動作的時候,一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孫大媽更是上去一把把顧金寶提了起來。
「老顧啊!你這孫子這樣可不行喲!」
九代單傳就得了這麼一個熊玩意兒,孫大媽覺得要是自家遇到這種情況,得氣得吐血。
不遠處坐在廊下的練大媽,愣愣地罵了一句:「這真是歹竹出壞筍。」
鄰居們只以為對方說的是胡梅梅不好,一個個跟著附和起來。
練大媽聽到這些議論聲,這才想起要在大院宣布一下家裡的喜事。
「各位,各位……」
大家見練大媽的臉色忽然鄭重,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我家立強今天就跟胡梅梅打離婚證。以後這女人要是靠近大院,大家記得別讓她進來……」
「哇……」
顧立強跟胡梅梅離婚這個消息,簡直就是一個重磅炸 2彈,炸得大家回不過神來。
不說他們大院,就是整條胡同,誰不知道這顧立強對胡梅梅,那是死心塌地的。
兩年多風雨無阻來回鄉下城裡,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
見練大媽提起胡梅梅的名字,臉上的表情沒有往日的陰鬱。孫大媽就大著膽子直接問道:「這是出啥事了嗎?」
練大媽可不會給胡梅梅留面子。聽到這個問題,臉上出現了詭異的微笑。
「她跟人亂搞男女關係,被堵在床上了……」
「哇哇……」
這一句話比上一句離婚更加具有衝擊性。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就連一直熊的顧金寶,也察覺到大院的氣氛不同尋常。居然開始安靜了下來。
——
聽著老顧家時不時傳來教訓孩子的聲音,院子裡的女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好奇的意味。
「哎,你們說。這胡梅梅到底是哪裡來的膽子喲!」
孫大媽的兒媳婦率先提出了問題。她嫁到大院的年月比較長了。對於胡梅梅這個小媳婦,還停留在剛剛嫁到大院之後的那種小心翼翼。
那個時候的胡梅梅,整一個小媳婦的樣兒。她看了都要不忍心。當時還提點了對方不少事情。哪成想,這才幾年喲,咋就發展到有姘頭的地步。還被人堵在了床上。
在坐不少聰明的已經猜到,這堵人的,肯定就是顧立強了。畢竟對方昨天放假就去了鄉下。
不遠處,徐大媽也是邊拍大腿邊感嘆:「我覺得我們大院是不是風水不好。咋這嫁進來的小媳婦,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有毛病的。」
自家那糟心的前兒媳付七妹,老龐家那糟心的前兒媳蘇玲玲,現在還有一個偷漢子被堵住的胡梅梅。
「你還別說,她們都是這幾年嫁進來的小媳婦。」
陳大媽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
「你們這話就不對了。不說別人,就說老梁家的游婷美。還有成子他媳婦。哪個不是好的。還有你老徐,就別說什麼風水不風水的。這是封建迷信要不得。要我說,還是找兒媳婦前,要把眼睛睜大,好好地多看看……」
徐大媽被陳大媽這一說,有點不樂意。但她也知道好歹,沒感繼續說大院的小媳婦。而是繼續說起胡梅梅的姘頭到底是誰。
「你們不覺得那天那個啥表哥一來,立強這小子就跟發羊癲瘋一樣抖個不停嗎?我覺得應該是這個人。」
徐大媽的話一說完,剛剛懟她的陳大媽居然點頭表示贊同。
「我瞅著也覺得有問題。不然,就立強那軟趴趴的性格。咋會這樣對親戚……」
兩人分析得有理有據,說得十分起勁。已經開始猜測胡梅梅跟他那表哥啥時候搞到一起了。
「不能吧!他們不是表兄妹嗎?」
這年頭很多地方還有表兄妹通婚的。但有些講究的人家,已經沒有這樣的行為了。
「嘿,表兄妹算什麼。我以前在鄉下,還見過親兄妹的了……」
徐大媽生冷不忌地說起了那些年在鄉下見過的各種奇葩事兒。
什麼公媳扒灰、兄嫂啥的,什麼髒污事兒都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五出來。
「就是我娘家有個鄰居,那兒子就不是親生的。是他媳婦跟弟弟的野種。當時,那兒子一出生,臉上那個帶毛的大痣,跟那男人的弟弟長在同一個地方。而且,就連那痣上帶著的毛,都是一樣的根數……」
大媽們聽著徐大媽說起這些事兒,簡直是哇哇哦哦個不停。
然後,不知道哪位大媽忽然提了一嘴:「你這樣一說,我怎麼瞅著顧金寶這小子越長大越不像老顧家的種。」
老顧家的顧老頭長得人高馬大,臉龐的輪廓有稜有角,整一個硬漢子。而兒子顧立強,雖然因為早產身體不好,長得比較瘦弱。但是臉型跟顧老頭是很像的。
倒是顧金寶,小時後瞅著眼睛鼻子嘴巴像老顧家的。
但這麼幾年沒見到這孩子。冷不丁一見面,就覺得這孩子長得不像老顧家的孩子了。
當然,昨天的時候大家都沒這個念頭。只是覺得可能是孩子張開了。
但是今天,忽然有人提出這麼一個話題。加上胡梅梅又是偷人被堵在床上的。這不,就有人開始發散思維了。
「你們不覺得跟她那個王啥兵的表哥更像嗎?」
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卻讓大媽們都沉默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