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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二院的男人們,幾乎一個個都站在門口盯著自己。而這些人裡面,就有她那公爹一大爺。
「我想知道我家的羊怎麼得罪你了。」
「還有,你是怎麼進來的?」
何天成在看到自家院牆上搭著的木梯子時,就猜到家裡遭賊了。只是,沒想到打開門一看。這賊還是個老熟人。
「我……」
蘇玲玲難得地詞窮。
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計劃得好好的一次探索計劃。最後居然會敗在一頭羊身上。
這個時候,剛剛狼狽閃躲蘇玲玲的羊咩咩。在看到主人回來後,立刻咩咩叫著沖向何天成。
何天成伸手摸了摸這羊的小腦袋。把它往羊圈那推了推。這才帶著外頭一串男人走了進來。
雖然自認為男人不要說女同志的小話。但這會兒不少喝了酒,又看到蘇玲玲動作的男人,說起來話格外得難聽。
「這是想偷啥東西呢?」
梁大有比較直接,直接搖頭無語:「成子,剛我說遭賊是開玩笑的。」他沒法想像,青天白日,還真的有人偷東西。偷的還是鄰居家的東西。
「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
蘇玲玲十分硬氣的把手裡的鐮刀甩在地上。心中打定主意,打死不認。反正也沒人看到她偷東西,她身上也沒有偷來的東西。
男人們沒想到蘇玲玲居然這麼厚臉皮。做賊被逮了個正著,還賴死不承認。
「我們都看到了。成子家可是鎖了院門。你在裡頭不就是偷偷跑進來的嗎?」
「就是,外頭院牆上搭著的木梯子不就是證據嗎?」
「做賊還死賴著不承認,真是開了眼界。」
這一句又一句的指責,蘇玲玲卻充耳不聞。反而倒打一耙:
「我還沒說你家青天白日鎖什麼門。是不是家裡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要不我去找紅袖章過來?查查你家是不是有違禁物品?」
何天成一直是知道這個女人厚臉皮的。只是沒想到心思居然這麼歹毒。
「怎麼,是不是被我說中呢?家裡藏著違禁品所以才那麼著急?」
何天成看著她如同個跳樑小丑一樣,上躥下跳。忽然覺得龐志祖離開是對的。不然,面對這樣的女人,真是再好的脾氣都難以忍受。
在場的人不止是他,其他人也有同樣的感覺。
顧大爺更是嘀咕:這姑娘不是車間主任家的姑娘嗎?咋癩皮起來,跟村裡的大媽一個樣兒……
自以為占了上風的蘇玲玲,看到何天成一直沉默不語。挑釁的笑容越發加深。
心中想著如果自己得不到那筆財寶。索性就去gwh舉報,讓那些人來搜。她就不信,好東西搜不出來。她得不到的,其他人也別想得到。
越想額頭的汗水就流得越多,心中就越是煩躁。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把何天成逼出幾句話的時候。
就見一直躺在院子石桌上的福寶,忽然動了起來。
這孩子因為早產的緣故,平時都不怎麼動。不過,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太陽曬得太累的緣故。只見小寶寶身體扭動了幾下,居然從襁褓裡頭往下滑。
這個變故來得猝不及防。
站在前頭的何天成,三步兩步上去。趕在孩子頭碰地之前把人抱在了懷裡。
後頭的男人們見狀,一個個鬆了口氣。
一大爺被眼前這一幕氣的渾身發抖。
他怎麼都沒想到,那個口中說著疼女兒,愛女兒如命的蘇玲玲。為了來鄰居家,不知道想偷摸著幹什麼,可以把女兒放到那樣危險的地方。
要是剛剛成子的動作再慢上兩步,這么小的孩子腦袋著地。哪裡還有命呢?
一大爺這個時候已經下定決心,孩子不能讓蘇玲玲帶了。
就在他準備發難的時候,二院傳來了一陣女人尖利的罵聲。
「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娼婦……」
——
時間回到三頭羊同時咩咩叫時。
今天的喜宴胡小竹從頭到尾都在幫忙。試圖讓自己勤快的形象,把那個相親二十多個男人的印象給覆蓋掉。讓大家只記得自己是個勤快的小姑娘。
但是吃席的時候,親姐姐胡梅梅直接在飯桌上,毫不客氣地指著自己的鼻子罵:「吃飯就吃飯,不要把眼睛一直往男客人那邊看。你的名聲已經很不好了,你這是想帶累家裡嗎?」
胡小竹確實時不時看向男客人那幾桌。但這不是因為她著急要嫁人嗎?
每天在顧家被親姐姐指著鼻子罵。被親姐姐指揮幹活,指揮得團團轉。她心中壓抑了很多怒氣。這股怒氣直到再次被大庭廣眾之下責罵,胡小竹終於決定不忍下去了。
她決定要回鄉下。
但回去之前,她要給胡梅梅這個可惡的女人,製造一些麻煩。
——
於是,這才有了在羊叫聲後,趁著二院的男人們一個個離開。她一步一步踏入了一直被姐姐拒之門外的屋子裡面。
說實在話,男人喝醉酒睡覺,無論是身上散發的酒臭味,還是睡覺的打呼聲。都讓胡小竹覺得噁心。
但是這股噁心,很快就被那種計劃成功後的爽給滿足了。
只要想到自己今天的計劃能夠成功,在那之後親姐姐在顧家的日子也過不下去。胡小竹就覺得很興奮。<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