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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牛勝利就看著自己被那些泥腿子笑話不吭聲呢!
只是,剛有多麼得幸災樂禍,這會兒就有多麼的悔恨萬分。
因為那大半截紅彤彤的口紅掉在地上就算了。還好死不死地掉在黑黝黝的墨水上。
這下,這花了大幾十的口紅是徹底報廢了。
宋莉不會怪自己不小心,也不會怪自己先弄倒墨水。而是把怒氣都放在剛剛踹門的牛大姐。
「我呸,我就不跟牛勝利離婚,你能怎麼著?我不離婚,他的錢,他的房子都是我的。我就不離婚,死也要拖著他……」
這種無賴式的發言,讓屋外的牛大姐氣得火冒三丈。
這個時候,陸堅走過來,一把把人給攬在懷裡。
娘家的事情勝男可以管,但只限於娘家爹媽。娘家弟弟的婚姻,身為姐姐也只能提建議。不能過於牽扯在裡面。這是陸堅認為正確的處理方法。
現在的勝男就有點不理智,陸堅不準備讓她在這裡繼續生氣。因為實在不值得,更加沒有必要。
把人攬在懷裡後,陸堅對著岳父岳母點點頭。然後喊在院子直愣愣站著的小兒子:「走,咱回家。你大姐姐可能都回家了。」
聽到大姐姐回家,陸維維小朋友立刻湊到親爹旁邊。牽起媽媽的手,一家三口快速離開。
回家的路上,陸堅看到已經恢復平靜的牛勝男,終於嘆了口氣。跟她說起了牛勝利那頭的想法。
——
牛家人發生的事兒白棠是在兩天後,才從來上班的孫大媽口中聽說的。
但現在,她跟何天成還不清楚。
一家人剛下了公交車,朝著家裡走去。就看到從大街走過來的老胡。
大半個月沒見過的老胡,紅光滿面,就連那有有點凸的肚腩好像都大了半圈。
見到白棠,老胡樂呵呵地打了招呼:「這是一家人去拜年啊!」
白棠點頭:「老胡,今天是過來看老鄰居啊!」
老胡得意地擺擺手:「這不是現在沒事兒幹了嗎?過來給大伙兒拜拜年。」
「老胡,這是發了嗎?」
何天成忽然開口,順手指了指老胡掛在脖子上的那個大玉佛。
這個時候的玉器市場,其實還沒到真正高速發展的時期。但因為很多人剛剛有點富起來的苗頭。基本上很少有人會把玉器戴身上的。不說男同志,就是女同志的那些玉鐲啥的。一般都是藏在家裡沒戴在手上的。
而老胡脖子上的大玉佛,水頭很足。在陽光下散發著溫潤的色澤。而且個頭不小,有半個雞蛋那麼大。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老胡見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大玉佛,總算覺得自己今天來這裡竄門,沒有白費心思了。當下,就樂呵呵地拍了拍那個玉佛。
「這個啊!是我從古董市場淘換回來的。怎麼樣?好看吧!」
見白棠跟何天成相當捧場地點頭,老胡就更加高興了。
「花了兩百多呢!可不是好東西!」
他們現在所處的大街,正是四合院正對著的那條大街。本來他們這一行人站在大街上就有點扎眼。結果老胡這二百多的玉佛一出現。不少人鄰居都冒頭了。
白棠隔壁住的羅大媽,那是興匆匆地跟老胡打聽起來。
「喲,老胡。你不是個省錢的嗎?咋這麼大手筆,居然花兩百多買個玉佛。」
羅大媽作為這條大街上的老街坊,可是對整條街上住戶都了如指掌。
就說這老胡,之前雖然開了個早餐店。但可是相當節省的。說要把錢存著,以後給兒子上大學娶媳婦買房子的。
兩百多可是好幾個月的工資了。更加不用說老胡那早餐店都關門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收入。也沒聽說老胡家不幹這早餐店,改做別的事情。
老胡見到鄰居們一個個著急詢問的樣子。也就不賣關子,巴拉巴拉地說了自己的發財路。
「所以啊!這發財的路子你們還不能走。因為人家這是只有內部人員才能參與的。我也是好不容易,靠我堂叔的妹妹的表弟的媳婦兒的面子,這才把錢給投進去了。」
這麼複雜的關係,又是什麼投資項目啥的。白棠一聽就覺得不靠譜。
很多湊過來聽熱鬧的大媽,在聽到老胡的所謂發財路之後,就不感興趣了。
大媽們比老胡實在多了。
對她們來說,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一律不可信。
——
見這裡人多,白棠他們一家就從人群中退出,先回到家裡。
等換好衣服鞋子重新在書房坐下後,白棠伸手拍了拍何天成:「哎,成子。你說著老胡的賺錢項目,是不是跟王師傅他那小兒子的一樣?」
之前因為向南村那個吳癩子的事兒,白棠差點把這些事情混在一起。後來知道吳癩子那邊賺錢的方法是黑工買賣後,白棠就知道跟老胡這邊的投資沒啥關係了。
「等年後再問問王師傅得了。我看他們好像都藏著掖著。剛老胡那話,不就是說這個什麼投資,不是人人都可以進去的嗎?估摸著得有關係有錢才成。」
夫妻兩人說著閒話,整理家裡的東西,時間就過得飛快。
第二天是春節假期的最後一天。這一天過後,白棠就要開始重新工作了。倒是何天成這個大學生,開學的日子還沒到。可以給白棠幫忙。<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