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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蘇玲玲昨天怕回到大院又要聽那些老娘們嘴碎。昨晚就索性沒回去,直接拉著親媽賴在派出所。
因此,她在白天醒來後,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自家的屋子被人給砸了。
從白棠的角度,就看到蘇玲玲跟她親媽兩人朝著屋子沖了過來。然後扒拉開擋在自家門前的幾個大媽,直接推門進去了。
昨晚那伙人好像有會開鎖的。一開始就是用工具把蘇玲玲家門口的那把鎖打開。這才摸了進去。
「啊啊……」
眾人還沒有從蘇玲玲忽然冒頭的驚訝中緩過神來。就聽到屋裡對方的尖叫聲。
敞開的屋門裡,大家都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頭的環境。
接著齊齊到抽了一口涼氣。
白棠看到後,眼睛直接瞪大。
只見屋裡所有的擺放在桌上的東西,都被掃落在地。所有的柜子、木架子、縫紉機上,都留有刀砍過的痕跡。
同時,滿地的碎瓷片,直接爆掉的兩個暖水壺。這樣的場景,讓不少大媽看了都心疼。
有人甚至開始在心中默默念著這些東西,到底值多少錢。
白棠卻注意到蘇玲玲的尖叫聲並不是因為這些東西。
而是裡屋的什麼東西。
對方完全沒有在意滿地的碎瓷片,就往裡頭沖。顯然裡頭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蘇玲玲這會兒心疼得在滴血!
穿著牛皮硬底鞋進來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家裡所有的能砸的東西都被砸了。
她只是衝進裡間,看著自己好不容易買回來的幾件古董花瓶被摔碎。幾幅古董字畫完全被撕碎。
這些寶貝,用的都是賣錄取通知書換來的錢。她的心血就這樣被人毀了。
從滿目瘡痍中緩過神來,她又急吼吼地扒拉床底。
床底有她放著的一個破瓦罐,裡面放了好幾個金珠子、細碎的寶石。這些東西,都是在她嫁人之前撿漏的。
現在,這些東西不見蹤影。破瓦罐也被摔了個稀巴爛。
蘇母沒有牛皮硬底鞋,一路上跟著進來十分艱難。等進來後看到女兒滿手抓著破瓦罐的碎片,又哭又叫的樣子,簡直要嚇壞了。
「媽,沒了,都沒了。」
瓦罐裡面不止放了那些金銀珠寶,更放了蘇玲玲這些天以來賺到的錢。可以說,她的全副身家都沒有了。
「啊……」
蘇母聽到這話嚇得一個哆嗦。
因為派出所那邊是給開了罰單的,要求蘇玲玲把賣錄取通知書的非法所得上繳。
現在錢都沒了,她拿什麼上繳啊!
而且,昨天龐志祖放話以後不會養她們母女的事情,她也知道。
本來以為家裡還有依仗,沒那麼害怕。現在家被人砸了,存起來值錢東西都沒了。她們兩該怎麼辦啊!
屋外眾人聽著屋裡同母女倆的哭喊聲,面面相覷。
白棠暗想,這蘇玲玲肯定損失很大。
派出所的警察來得很快。上午九點多就到場,開始跟大院的鄰居們詢問昨晚的情況,以及這蘇家母女是否有仇人。
然後,負責問話的警察聽著大院大媽們,你一言我一句說著老龐家的那些糟心事。額頭的青筋就沒有下去過。
作為管轄這座大宅院的派出所民警,其實早就聽說過這座大雜院屁事兒很多。只是他們都沒想到這些事情會這樣的複雜。
因為這小半年的風氣很鬆。甚至還有大媽提到了龐家老大跟弟媳婦之間那些齷齪事。
白棠都覺得這些大媽好像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渠道。把有的沒的,都爆料出來。不過當警察同志問到她的時候,白棠就撿著一些自己知道有關情況說了下,說完就先回家了。
反正天成那頭也正在追查這個事情,到時候事情的真相如何,她自然會知道。
——
與此同時,上完今天兩節課的何天成,騎著自行車直接去了製衣廠。
這幾年跟陸堅熟悉之後,他跟製衣廠保衛科的人也吃過好幾次飯。加上他是廠長媳婦前頭生的兒子。因此,一到製衣廠大門口,就被值班的人喊著過去喝茶。
「不用了,今天我有事過來找老陸。他有上班吧!」
「陸隊長今天值班,正在辦公室批文件呢!」
謝過這些保衛科的兄弟,何天成把自行車寄放在保衛科,抬腳就走到了保衛科。
「大學生不用上課啊!」
陸堅見到何天成,臉上的笑容就出來。
「你咋回事?」
只見陸堅鬍子拉碴,何天成就意識到對方是遇到難題了。
「別說了,就是那婆婆跟媳婦兒的事情。」
何天成一聽,秒懂。不過他家媳婦兒跟親媽相處得相當好。兩人甚至經常約在一起去練攤兒賣東西。他還真沒遇到這種困擾。
因此,他快言快語地打斷了陸堅想要開口的詢問。
「那個老巫最近冒頭了嗎?」
聽到何天成問的是正事兒,陸堅就把自家那點不算糟心的事情給按捺住了。
「沒有。前兩年被通緝後,就沒人見過他了。怎麼呢?」
何天成就把昨晚大雜院被砸的事情說了下。
「我懷疑砸蘇家屋子的人就是老巫帶著人幹的。至於動機,聯想最近蘇玲玲的做過啥事兒,很容易就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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