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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倒不如隨了他的心意。
「爹,還不快去換鞋。」唐粟走到她爹的身邊,小聲的說道,「沒聽出來嗎,娘已經同意你去了。」
唐強何嘗不是不知道自家老伴的擔心,但是讓他當做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又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大傢伙兒為了村子做貢獻,他什麼忙幫不上,簡直是要他的命。他也知道老伴是個刀子嘴豆腐心,才敢換好衣服說要去。他知道她會同意的。
見自家閨女為自己說話,老伴也不反對他了。聽見催促,叮囑女婿走時叫他,連忙回屋換鞋。
唐強走後,屋子只剩下他們兩人加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小鬼頭。
「你等會兒去挖河,村長知道嗎?」唐粟給兩個小鬼頭拉好被子,才看向坐在板凳上默不作聲擦濕發的男人。
蔣衛華拿著毛巾胡亂的擦腦袋,聽聞此言,點了點頭,說,「知道。回來的時候正好碰見。本來打算挖完河回來的。但是想著你可能在家等我,我打算回來和你說一聲再回去挖的。」
「沒想到你不在家,我一想你應該在這邊,就過來找了。」
「你還挺聰明。」唐粟嘟囔了句,隨即交代道,「等會兒爹和你一起去的時候你照看著點。他這段時間腿疾犯了,不能幹重活。你和村長說一聲。」
「行。」蔣衛華點點頭。
「我也不是非要搞特殊,只是我怕他出什麼意外。我爹的脾氣犟的和頭牛一樣,決定的事情一般人勸不回來。」
蔣衛華點點頭,「嗯,知道。」
他老婆說的確實不錯,岳丈脾氣確實犟的很,也爆的很。他沒當兵之前,經常聽大人們說他是退伍老兵,是英雄。說句實話,岳丈是他小時候的偶像。小孩子總能對充滿英雄色彩的人產生崇拜。
「你到家時沒換件衣服?」交代完重要事情後,唐粟看見將毛巾搭在膝蓋上的男人。才發現男人肩膀到背部的衣服全部濕透了。
聞聲,蔣衛華低頭看了看濕透的襯衫,「沒換,直接過來了。反正等會兒出去也會濕掉,乾脆沒換了。」
唐粟見他無所謂樣,不贊成的皺了皺眉頭,「你這樣容易感冒的。最近天氣大幅度的降溫,你這樣不注意,肯定會感冒的。」說著,起身準備向屋外走去,「你等著,我去看看爹那有沒有不穿的襯衣。你們倆的身材不接近,將就穿一下還是可以的。」
「不用了。」蔣衛華一把拉住,抬眼認真的說,「真的不用,這點真的不算什麼。部隊的訓練可比這個艱苦多了。」
唐粟看著男人認真的神色,腦海中不自禁浮起穿書之前看的那些軍事紀錄片,裡面有些是介紹部隊士兵是怎麼訓練的。
訓練確實很辛苦。
想了想,雖說待的是小說世界。應該和現實世界沒有什麼不同吧。
這般想著,點點頭。沒有再走,大不了等他回來的時候給他煮點薑湯。說句實話,這個男人身體素質應該是一級棒的。
唐粟沒有去借襯衫,順勢坐在蔣衛華旁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說實話,兩個人目前是交往關係,卻沒有熱戀的感覺。反而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其實,這也算是她第一次認認真真的談的戀愛。沒穿書前,她算是十足十的宅女,除了必要的社交,幾乎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為數的不多的戀情,還是通過一根網線開始到結束的。
想到這,唐粟忍不住為自己留了幾滴眼淚。也是夠不容易,愛情還得靠一根網線。
沒過一會兒,何蘭芬端著熱好的飯進來。
窗戶外能夠明顯的聽到淅淅瀝瀝小雨的聲音。
雨勢,悄無聲息地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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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岩村田埂處。
各個小河旁,全是拿著鐵杴在默不作聲挖河的各家男人。每個人悶頭做事,為即將到來的暴雨做準備。
常磊各個小河跑,巡視著完成的程度。時間不多,必須抓緊時間了。
雨滴越來越大,下的人眼睛睜不開。
常磊奔波了幾圈,見大家都在認認真真的挖河。腦子中緊繃的那根線終於鬆了松。按照目前的進度,不出一個小時,小河肯定能加寬。
小河加寬,只要唐粟說的沒錯。秧苗大概率能保住的。
常磊見沒啥大問題,連忙扛著鐵杴挖河的大部隊中。
等會兒蔣衛華還要來挖河,人更多了,挖河的速度肯定會快的。
常磊最後巡視的是西南角小河,見沒啥大事扛著鐵杴就近找了個小河加入挖河。
人剛走,人群中不知是誰抬頭看了眼。
嘖了聲,邊挖河邊說,「哎,不知道挖這河有啥用。能不能保住秧苗另說,這萬一保不住,大傢伙兒不是白幹了。」
「你們說村長怎麼突然想起來組織大家挖河。之前下暴雨,咱們是從來沒有挖過河的。」
「聽說是唐家二丫頭建議的。說是這樣能增加小河的融水量還是啥的。說的文縐縐的,我也不知道咋學。反正就是說咱們挖河,可以保住秧苗。」
「也不知道真假。唐家二丫頭雖然懂一點,咱村長就這麼相信她。直接讓咱們挖河。萬一她說的是假的。咱們不就白挖了。」
「說的是。」
人群中不知誰來了句。
「而且,他們老唐家的沒來一個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