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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覺得盛西潯性格大咧,沒什麼隔夜心事,卻忘了有些敏感無處不在,也會有爆發的一天。
她少女時期是這樣的性格,所以嚮往一個和自己瘋狂的戀人,才會不顧一切地選擇去愛。
到現在她仍然在追求愛。
回過頭盛決的愛情曲曲折折,盛西潯倒是一帆風順。
他現在看上去很快樂,所以襯得回憶里的快樂顯得很片面,足以對比出沈娟作為母親的失職。
盛西潯:「你現在愧疚也來不及了,不如對我好點。」
他笑了笑:「求婚真的沒流程嗎?」
他又低了低頭:「我好想早點進入人生的下個階段。」
沈娟:「你買戒指了嗎?」
盛西潯搖頭。
沈娟:「那還是買了戒指再吧,就算是男孩子,也可以被戒指套牢的。」
盛西潯出去之後就在手機搜索求婚戒指。
大廳里人來人往,他找了好久的溫淮期,發現對方站在角落和一個男人說話。
溫淮期接過男人遞過來的手袋,說了句謝謝。
梁靄穿著銀灰色的西裝,面相乍看溫和,再看還有些不符合氣質的艷麗,他笑著問:「會不會太早了?」
溫淮期搖頭:「我很著急。」
他頓了頓:「很想和喜歡的人進入下一段人生。」
第73章 沈娟的婚禮來賓不算很多, 而且形式比較隨意,更像是一場聚會。
來賓也不是各個西裝革履,奇裝異服的也不少。
還有穿著玩偶皮套的, 看到盛西潯路過還給他遞了一杯香檳。
盛西潯接得心不在焉, 眼神就一直落在角落和背對著這邊說話的男人身上。
他走近了才發現這個男人有點眼熟,再走近一點。
這個男人他見過的。
溫淮期剛把戒指放好, 餘光就瞥見了走過來的盛西潯,他也沒地方藏這個紙盒,乾脆又還給了梁靄。
梁靄還沒說話,盛西潯就站到了他們面前。
少年人比上一次見面長高了一些, 穿著黑色的西裝,胸前的雪蘭胸針襯得他閉嘴的模樣格外驚艷。
盛家人在穿著和裝飾上都很講究,哪怕梁靄現在和盛決分開了,仍然對他們的習性了如指掌。
剛才和溫淮期碰頭的時候就是靠對方的衣服認出來的。
他們的布料都和別人能區別開來, 暗紋都很特別,全是私人訂製, 走得近了,還能發現袖口的特殊銀線。
站在溫淮期對面的男人穿著銀灰色的西裝, 栗色的頭髮,劉海有些卷,一雙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特別溫和。
盛西潯有點驚訝:「梁哥?」
梁靄也看見盛西潯了, 他點點頭:「盆盆, 好久沒見。」
盛西潯和梁靄差不多高, 對方乍看第一眼寡淡, 有種水過無痕的感覺, 再看分明是三月桃花, 聲音也特別好聽。
盛西潯看了一眼溫淮期,然後問梁靄:「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梁靄:「剛好來這邊出差,小溫說要到這裡,我也沒見過他,就來了。」
「本來是說他來我那邊的,這樣省得他趕來趕去了。」
他說謊也說得毫無破綻,來這裡分明是因為溫淮期的託付。
盛西潯噢了一聲:「那你……」
他想問梁靄有沒有見過大哥,但還是咽了回去。
梁靄也沒多說,打算離開了。
只是很巧,這個時候婚禮儀式開始,室內所有的燈都關了,只有透明穹頂的厚雪。
下一秒台上的燈亮起,主持人介紹兩位女士。
城堡的大門也關了,昏暗裡盛決找到盛西潯,他剛要開口,餘光就看到了一邊站著的男人。
一時間成了啞巴。
盛西潯伸手抓住自己對象,說:「我去換一杯酒。」
盛決:「你去父親那一趟,他在前排。」
他補了一句:「帶上溫淮期。」
盛西潯的目光在盛決和梁靄身上流連,擠眉弄眼地說了一聲好。
他和溫淮期往前排走。
盛西潯小聲問:「你什麼時候和梁靄哥見面的?都不告訴我,他手上那個紙袋我見過的。」
溫淮期心裡咯噔,生怕被拆穿,下一秒聽見盛西潯說:「不會是我哥送給梁靄哥的吧?他們和好了?這算破鏡重圓嗎?」
溫淮期搖頭:「應該不是。」
盛西潯嘶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梁靄哥是專程來見你的?他不是出差嗎?」
台上現在播放著沈娟拍的影片,盛西潯壓低了聲音,又在心裡默默記下這種流程。
他問:「你喜歡這種婚禮嗎?」
他最好的朋友只有岑觀,溫淮期……好像根本沒好朋友。
盛西潯心想:那怎麼辦,走傳統婚禮都湊不齊一桌。
這種規模的聚會都算大型了。
溫淮期反問:「你喜歡嗎?」
盛西潯搖頭:「不喜歡有主持人的,但聚會可以。」
台上的親媽還在深情款款地讀信,盛西潯很難想像自己給溫淮期寫信。
以他的文采,高考作文都是難為,更別提情書了。
估計都是重複的「我愛你」。
溫淮期點頭:「那就不要主持人。」
他沒怎麼參加過婚禮,印象里就是小時候單元樓有個姐姐結婚,他跟著姥姥去了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