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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還好岑觀和盛西潯不太可能,他才有機會坐在盛西潯身邊。
盛西潯這個點喝咖啡也不怕睡不著,冷風裡喝咖啡似乎也不會讓他呲牙咧嘴,反而被甜得嗓子眼都吼了。
他哇了一聲:「黑糖的真的好甜,你嘗嘗。」
他往溫淮期那邊遞:「奶油頂也很好吃的。」
前幾排坐著的嚴津本來是要去接電話的,這個時候仍由電話嗡嗡,盛西潯的笑似乎在腦子無限放大,變成了當初他們相處的時候。
盛西潯最開始也有這種時候。
不過仍然有所區別。
盛西潯是自來熟,但不會和人熟到分享一份事物,一杯飲料。
男生大咧,打完籃球踢完足球喝一瓶水也是常有的事,但盛西潯不行。
還被嚴津說過太見外了。
當時盛西潯怎麼說的來著?
我和誰都這樣分清楚的。
誰都,這樣。
那他現在喝一杯飲料,用一個勺子挖奶油吃的又是他的誰。
上周在計程車的時候嚴津還信誓旦旦地認為那是騙局。
現在卻覺得世界電閃雷鳴,全是為什麼。
盛西潯發現溫淮期吃甜的會皺眉,覺得很有意思,又給了他一勺。
溫淮期也沒拒絕,就是吃得苦大仇深,逗得盛西潯笑出了聲。
盛西潯問:「你討厭甜食嗎?」
溫淮期搖頭:「是不怎麼吃,有點……不太習慣。」
以盛西潯對溫淮期的觀察,食堂套餐飯愛好者,就算出去下館子如果不是因為他,點的也都是清茶之類的,年紀輕輕好像有了養生癌,是挺健康的,可未來……
盛西潯不想在這個時候細想,說:「我爺爺應該會喜歡你。」
溫淮期差點被齁到咳嗽,他沉默了好半天,才問:「為什麼?」
理論上這句話應該會有點/對象想帶我見家長/的竊喜,但對象是盛西潯,溫淮期還是要保持懷疑。
總覺得會蹦出什麼不太好聽的話。
盛西潯哦了一聲,「因為你和我爺爺習慣差不多。」
果然。
溫淮期又塞了一顆小丸子給盛西潯:「我沒這麼大的孫子。」
盛西潯調戲不成反被調戲,只能瞪了溫淮期一眼。
附帶一腳,可惜被躲開了。
他倆周圍本來就坐得靠後,一邊坐著的也基本是情侶,他倆都算得上克制的。
隔壁的直接就親上了。
盛西潯都不敢多看,吃完後問溫淮期:「那你呢,為什麼會選這個學校?」
一個節目結束,是新的節目,盛西潯點開手機,發現岑觀回復了。
【岑觀】:???
【岑觀】:你和溫淮期在一起了?不是才說想嗎?太突然了吧!
【岑觀】:你的嘴不會是被他嗦腫的吧?
【岑觀】:溫淮期這個禽獸!
……
盛西潯特別心虛,又覺得岑觀用詞太激烈,搞得他想入非非的。
溫淮期看著紙盒上的愛心,頭一次湧起一股分享欲,拍了張照片。
他說:「學校給的獎金很多,也是一個市內,不用離開姥姥。」
盛西潯噢了一聲:「果然是這樣。」
他剛想問你還差多少錢搬家,又聽溫淮期說:「還有一個原因,其他人都不知道。」
其他人三個字很容易把人隔開。
盛西潯就被這麼拽入了親密的包圍圈,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又看看溫淮期的鞋,從褲腳再往上。
然後被溫淮期逮了個正著。
對方說:「小潯,你是我的唯一的志願。」
盛西潯愣了好半天:「可是我們省可以填好多志願啊,都得填滿的。」
溫淮期醞釀出來的一腔真誠都被打散了。
他嘆了口氣。
幾秒後盛西潯反應過來了,似乎也覺得羞愧:「對不起啊,我好像不太適合談戀愛。」
溫淮期笑了:「挺可愛的。」
盛西潯伸手就去捏他臉:「你板著臉誇我可愛你覺得我會信嗎!而且我長成這樣哪裡可愛了啊?」
他對自己的臉蛋很有自信,以前大家都是誇他很酷,跟可愛毫無關聯。
溫淮期:「下巴還疼呢。」
盛西潯秒鬆手。
他倆這些行為簡直是完全的打情罵俏,剛才岑瀾泉其實都看到他們兩個人了,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倆男的,都是校園明星的程度,大庭廣眾,捏臉餵水。
岑瀾泉心想:太肉麻了。
他女朋友也看見了,倒是不意外:「我就說他們在談戀愛,你還說沒有。」
盛西潯又湊近看了看溫淮期的臉,盯著對方下巴的牙印看了好半天,嘀咕道:「我感覺我沒咬很重啊,要不我們回去上個藥吧?」
溫淮期貼了貼他的額頭,說:「沒關係,你不是說要看岑觀跳舞嗎?」
岑觀校園生活非常豐富,這次就是給沈仙芽伴舞的。
溫淮期作為好朋友當然鼎力支持,這個時候又坐了回去。
他吃完了這個想吃那個,又東張西望。
溫淮期問:「還想吃什麼?」
盛西潯想到剛才沒買到的,說:「旋風土豆,我自己去買好了。」
溫淮期:「下個節目就是岑觀的了,我去買吧。」
他起身就走,盛西潯:「我把錢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