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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聽上去已經帶著哽,溫淮期問:「不高興嗎?」
盛西潯:「對不起。」
他又吸了吸鼻子:「我沒去過臨江仙車站,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啊?」
溫淮期:「沒有認錯。」
他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也沒難過,反而問盛西潯:「還畫嗎?你明天不是還有課,不躺床上準備睡覺?」
盛西潯:「那你呢?」
溫淮期:「我和你情況不一樣。」
盛西潯:「那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他問得有點消息,完全不同於之前的恣意,深夜的盛西潯好像露出了另外一面。
溫淮期想到第二次見面,暴雨天裡縮成一團的少年人,他已經有了猜測。
溫淮期:「不會。」
他突然喊了他一聲:「小潯。」
盛西潯:「嗯?你怎麼喊我這個名字,觀觀都叫我盆盆的。」
盛決偶爾也會喊,但都不如盛西潯第一次聽到電話那頭溫淮期喊的時候,那種酥麻感。
溫淮期叫不出口,問了句:「這個小名誰取的?」
盛西潯呃了一聲:「我哥,他說我抓周的時候抓了個臉盆。」
溫淮期遲疑地問:「你們家抓周為什麼要放臉盆?」
那邊的聲音輕了許多:「是狗從衛生間叼進來的。」
溫淮期笑出了聲。
盛西潯:「好笑吧,我也覺得好笑,但應該沒人和我重名了。」
他還大膽地調侃了溫淮期:「是吧,小淮。」
溫淮期:「是,所以我做你的模特,你給我開多少時薪?」
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盛西潯扔下刮刀,去洗了手,手機開著擴音,也能錄進水聲。
深夜裡什麼動靜都能放大,生活好像撞入了耳中,哪怕他們隔了很遠很遠,這一瞬間卻比誰都近。
盛西潯:「一萬一小時夠嗎?」
*
作者有話要說:
——「困惑」
後來某天玩遊戲,盛西潯抽到一個固定問題。
【對彼此小名的第一印象】
溫淮期沉默了好久,盛西潯問:「你想笑就笑。」
對方搖頭:「我以為你是把自己的姓寫錯了才……」
盛西潯:「想不到吧!我是真抓盆。」
他還挺得意。
溫淮期一直沒告訴盛西潯有小名。
後來還是被知道了。
盛西潯:還好啦,不土,我在家也是小寶啊。
溫淮期不讓他叫。
後來……
盛西潯不高興了,特地畫丑溫淮期說是自己對象。
岑觀覺得他腦子還是不好使,心想這不是更丟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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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章
第35章 溫淮期還真的沒幹過一小時一萬的時薪, 他放下滑鼠,站到酒店的窗邊。
他跟著老師到了隔壁城市,房間所在的樓層很高, 但也沒辦法眺望到隔了幾千公里外的人。
他笑著說:「是不是太高了?」
盛西潯還順便洗了個澡, 他這邊的水聲足以傳到溫淮期那邊。
他的聲音混著水聲,有點模糊:「是有點高, 你的話值得。」
溫淮期:「你只要在朋友圈發一條,肯定有很多人搶著報名。」
那邊也很安靜,所以溫淮期能根據盛西潯的聲音判斷出對方的動作,這樣深夜通話, 仿佛衍生了無限的親密感。
盛西潯說:「那不一樣,我就是想給你開多一點!但是把我的所有給你你肯定不會要的。」
溫淮期現在已經知道盛西潯因為害怕他死所以才對他如此關照。
但又忍不住問:「如果你沒有夢見我死了,我們只是普通遇見,你還會給我開這種條件嗎?」
盛西潯想了想, 誠懇地回答:「不知道。」
他「那我可能不會在開學典禮遲到,就算分宿舍我們是舍友, 應該也不會去你的宿舍?」
溫淮期噢了一聲,「這麼確定不會嗎?」
盛西潯面對溫淮期話總是很多, 他把對方擺在人生的重要位置,加上藏著的事都快被溫淮期刨光了,他悶悶地說:「雖然我朋友很少,也很想要交新的朋友, 但又有點害怕這個過程。」
花灑關掉的瞬間, 盛西潯的哽咽精準地傳入了溫淮期的耳里。
溫淮期:「我也是。」
盛西潯吸了口氣, 「這麼一想我好像真的想不起來你有沒有朋友。」
溫淮期看著窗外的夜景, 突然問了盛西潯一句:「你房間有窗戶嗎?」
盛西潯:「當然有啊。」
他跑過去拉開窗簾, 看了一眼:「今天月亮很圓。」
溫淮期嗯了一聲, 問:「月亮邊上有星星嗎?」
盛西潯:「有兩顆,不是很亮。」
溫淮期:「我還真的沒有很好的朋友。」
他話題轉移得太快,盛西潯啊了一聲:「你這個人有點……」
盛西潯跟黎小栗發過好幾次微信。
雖然他還帶著點穿書夢的濾鏡,但黎小栗實在是ooc太多,字裡行間對溫淮期別提好感,乍看還惡感挺多的,活像溫淮期騙了她不少錢。
溫淮期問:「有點什麼?」
盛西潯想了想:「有點不愛搭理人。」
溫淮期笑了一聲:「有嗎?不知道是誰晾了我一個月。」
盛西潯有點心虛,他現在老底都被溫淮期掀光了,雖然不是自願的,居然也有點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