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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淮期跟盛決打了個招呼,又問了一遍:「梁哥呢?」
盛西潯搶答:「掃墓去了,他倆應該吵架了,不然為什麼不讓我哥陪他去。」
盛決:「你能少說兩句嗎?」
溫淮期點點頭:「那我給他打個電話一起吃飯?」
盛決等的就是這句。
盛西潯湊到溫淮期耳邊說:「看吧,我就說吵架了。」
梁靄中午還是來了,他看上去風塵僕僕,得知盛西潯今天去公司了還有點驚訝:「陪淮期上班?這麼好?」
大概是「這麼好」三個字戳到了盛決,他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下周陪梁靄一起走。
盛西潯還想著露營的事,翻著群里的消息和溫淮期說:「我們是不是沒在國內露營過?」
沒等溫淮期回答,他又感嘆:「上次露營居然是你拿獎學金那次,我們去看流星,唉我老了。」
大了他一輪的盛決:……
溫淮期:「最近有流星嗎?」
都和溫淮期一起看過火山噴發的盛西潯倒是沒什麼特別想看的,「跟很久沒見的朋友一起玩也挺好。」
「露營、燒烤什麼的,你應該沒見過觀觀殺魚吧,他特別厲害,叫他露一手。」
盛決還一邊給梁靄解釋誰是誰。
梁靄和盛決都屬於忙得腳不沾地的類型,不想對面倆人,還有個自由職業能調整時間。
他對岑觀有點印象,問:「他不是結婚了嗎?」
盛西潯點頭:「可以帶家屬的,其實我也沒正式見過他對象,他結婚都沒辦婚禮。」
溫淮期:「你確定他會帶對象?」
盛西潯倒是不在意,他已經點開了熱度很高的露營攻略,問:「我們要不要開車去啊?」
溫淮期:「房車?」
盛西潯:「可以,那我下去就去準備。」
溫淮期攥住他的手:「不是在公司陪我嗎?」
盛西潯笑了一聲:「你又不是第一次上班,為什麼要我陪著啊?」
他分明是明知故問。
兩個人調情調得旁若無人,盛決覺得這頓飯都難以下咽,偏偏梁靄很愛看,說:「他最討厭出差了,因為要和你分開。」
「同組的都抱怨和他出差很趕,都不能順路玩一玩。」
盛西潯歪頭看向溫淮期,對方轉頭:「也沒有。」
「真的?」
盛西潯湊過去問:「你也太粘人了吧?」
粘人這詞把盛決雷到了,但他又覺得很正確,溫淮期看上去獨立得很,但在感情上卻被盛西潯牢牢把持,愛得一眼就知。
盛西潯得寸進尺,還要多問幾遍,最後溫淮期忍無可忍,趁盛決去洗手間,梁靄去接電話的時候親了盛西潯一口。
「那你討厭嗎?」
侍者面不改色地上完菜,盛西潯臉跟著火了一樣,主導權喪失,哼哼唧唧地說:「怎麼可能討厭。」
過了幾秒,明明坐在一起的他還要給溫淮期發微信——
喜歡死了。
所以露營燒烤我要吃烤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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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營地點本來是沈仙芽訂的,但她聽說盛西潯想睡房車,又換了個場地。
周五還沒下班,西裝革履的溫副總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輛豪車接走了,如果不是知道接他的就是他的已婚伴侶,這個場面還挺耐人尋味的。
和溫淮期說話說了一半的助理欲言又止了好一會,最後嘆了口氣。
車一路往郊區開,中間還堵了一段時間,盛西潯看了眼副駕駛座的溫淮期,對方和他現在乍看也不像一個世界的。
大概是盛西潯的笑容越來越高深莫測,溫淮期問:「笑什麼?」
車窗外正好是一群中學生放假,穿著校服的三三兩兩擠在一起,活潑得很,盛西潯說:「我們現在看起來一點也不般配。」
溫淮期聽懂了他的意思,解開領帶說:「那我現在脫?」
副總裡面還是一件白襯衫,就是和外面穿校服經過的學生白襯衫還不是一個類型。
盛西潯想到自己第一次看到溫淮資料上的一寸照,在漫長的堵車車流里對比了一下,「你還是穿劣質襯衫好看。」
溫淮期問:「為什麼?」
工作狀態很讓下屬發怵的副總這個時候就這夕陽懶洋洋地欣賞開車的伴侶。
盛西潯:「有種很好收買的感覺。」
溫淮期唇角翹起,問:「你確定?」
盛西潯想到對方拒收的禮物,呃了一聲:「如果我是高中認識你,每天軟磨硬泡,你應該會收吧?」
大學和高中還是差別挺大的,院系很多,在一起上公共課也不像高中那樣。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手指還跟著音樂敲打,身邊坐著的人卻咬文嚼字,問:「軟磨硬泡……具體怎麼操作?」
盛西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漲紅了臉,靠了一聲:「你能不能想點健康的?」
「國內高中可是不允許早戀的!」
溫淮期:「我才不會早戀。」
時光匆匆,他早就走出了那個破舊的單元樓,收穫了比之前預設好上千百倍的未來。
最重要的是,這個未來有盛西潯。
開車的年輕男人搖頭:「我不信,那是你沒在學校遇到我。」
盛西潯想到溫淮期對自己的一見鍾情,哼哼兩聲:「搞不好我要是轉學到你學校,你在校門口看到我就對我一見鍾情,千方百計地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