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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西潯又問:「你想吃什麼?或者喝點什麼,你買票我去買吃的也行。」
推力消失了,溫淮期下意識地把人拽了回來,盛西潯我靠一聲,差點摔倒。
他轉頭對上溫淮期的眼神,看得有點太過認真,他問:「怎麼了?」
不能網上買票,人工售票長隊人也很多。
盛西潯開了句玩笑:「你不會是怕一個人排隊吧。」
怎麼可能,這可是打工狂魔,這麼多年都是獨來獨往的。
結果面前的人嗯了一聲。
盛西潯不太相信,湊近問:「你又耍我啊?」
對方沒鬆開手,甚至有點固執,像個小孩:「不想和你分開,買完票再去買吃的可以嗎?」
溫淮期的眼神仿佛映著燈火,卻讓盛西潯清晰地感覺到只有自己被容納其中。
僅有的。
偏愛的。
是我。
他被輕而易舉地哄好了。
盛西潯:「完了,感覺你離不開我了。」
這句話帶著揶揄,圍著同款圍巾的溫淮期點點頭:「永遠離不開你。」
盛西潯心想。
受不了了,這小子練過吧,我被玩弄得心跳失控。
得想個辦法掰回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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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網紅景點,又是周末,盛西潯光排隊就差不多一小時。
他自己倒無所謂,只是很怕溫淮期還在醫院休養因為吹風又進去了。
盛西潯又怕說出來溫淮期不高興,具體表現成了隔幾秒看溫淮期一次,溫淮期剛買了一杯熱飲,喝都喝得不安生。
他以為盛西潯想喝自己拿的這個口味的,問:「你要喝?」
盛西潯搖頭,又盯著他看。
溫淮期問:「那你總看我的做什麼?」
盛西潯大冷天還要喝冰的,愣是把自己喝得面目猙獰,「你不冷嗎?」
溫淮期笑了:「喝著冷飲的人有什麼好問我的。」
盛西潯又伸手捏了捏溫淮期外套,打了一架後兩個人的衣服都不同程度地髒了,導致在高級病房研究烘乾機的時候盛西潯暴露了他不會用的事實。
本來以為自己很丟人,但發現溫淮期也不會,先是鬆了一口氣,又想以後家裡還是的買個洗烘一體的比較好。
只不過溫淮期穿的外套非常廉價,裡面的薄棉都團成一起,正好卡在下擺,盛西潯捏著還挺好玩。
盛西潯說:「我怕你凍著,又進去了。」
溫淮期被他的形容逗笑了,說:「又不是坐牢,你說的真是……」
他明顯比以前愛笑,盛西潯還沒免疫,總要緊急移開目光。
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我和溫淮期現在是在戀愛。
又看了回去,被逮個正著的,又不好意思了。
盛西潯:「那以後我給你買衣服你別拒絕我了吧?」
溫淮期點頭:「別買太貴的,我壓力很大。」
盛西潯不同意:「你壓力是你的事,我想買當然要給你買最好的,這是我的事。」
他偶爾的蠻橫非常生動,溫淮期也沒勉強,嗯了一聲。
盛西潯:「但你要送我東西的話,就不用太貴了,我壓力很大。」
這話複製溫淮期的,當事人挑了挑眉:「為什麼,我也沒你想的那麼窮。」
盛西潯有點好奇:「那是多富?」
和盛家比當然算不上富,溫淮期乾脆扯了扯盛西潯唯一的抽繩,把戴著帽子的少年人帽子打了個結。
只剩下盛西潯一張臉。
盛西潯也沒生氣,跟著隊伍往前還要問:「這是我可以知道的嗎?」
畢竟第一次談戀愛,盛西潯哪哪都被溫淮期碾壓,這個時候問完又怕不是情侶之間也能問的。
他微博收藏夾最近幾十條全是戀愛技巧,什麼底線什麼情侶之間不能做的幾件事,什麼人情世故。
老實說有點像戀愛經營學,盛西潯看的時候覺得自己都記下了,這會都忘到了腦後,發現自己又說話不過腦子。
溫淮期鬆開他衛衣的抽繩:「當然可以,所以我要上交我的卡給你嗎?」
盛西潯喂了一聲:「我又不是你老婆。」
交工資卡不是已婚男人給老婆交的嗎?
就算半夜在溫淮期手裡敗下陣來,盛西潯還是覺得溫淮期那一句老公叫得很合他心意。
所以他必須是1必須是老公。
溫淮期:「為什麼不是?」
盛西潯咳了一聲,生怕被前後排隊的人聽到:「你忘了你喊我老公了?」
溫淮期點頭:「你後來沒叫?」
盛西潯咳了一聲:「你捏著我的……我的……我都怕被你廢了我能……」
他支支吾吾,就算圍著圍巾,下巴好像都跟脖子一樣紅了,嘴巴還是硬。
溫淮期點了點頭:「好。」
盛西潯:「好什麼,工資卡給我?不要不要,我看你打工我都覺得好辛苦。」
他唔了一聲,想到溫淮期給小孩做家教,問:「那你還做家教嗎,我問問朋友圈有沒有人的弟弟妹妹要找的…反正他……」
溫淮期:「不做了,手上也就剩下一個定期兼職,也不用經常過去,沒關係。」
盛西潯想到自己在溫淮期家裡桌子看到的樂高,心想難道就剩我了?
他都覺得緣分好奇妙,沒想到自己找的代拼樂高居然是溫淮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