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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淮期:「不給牽嗎?」
他的聲音還帶著一點委屈:「可是我們都親過了,還只是朋友嗎?」
之前盛西潯對溫淮期男二濾鏡太嚴重,只覺得他清清白白,沾染不得,哪能想到溫淮期還有點演戲天分,裝可憐簡直渾然天成。明明先動手的是他,卻還讓盛西潯覺得是自己手沒給他牽要自責一些。
盛西潯:「我不是答應了嗎!你怎麼還這麼問。」
溫淮期:「你好兇。」
盛西潯:「那你別牽了。」
他甩開溫淮期的手往前走了兩步,又放慢了速度等對方上前。
心裡倒計時,在溫淮期再次伸手的時候反手勾住對方的肩:「走快一點,我想去操場吃章魚小丸子,好餓好餓。」
這個姿勢實在彆扭,看不出旖旎,甚至還有點像下一秒要打架。
他倆剛走到光下,就碰見了之前總和黎小栗一起的女同學。
對方先訝異地看了眼被盛西潯勾著肩的溫淮期。
盛西潯這套衣服很是搶眼,還有墊肩,哪怕他身高比溫淮期矮了五公分,那個誇張的官帽也足夠虛假增高了。
乍看陰鷙又清涼,結合蒼白的粉底特地上揚的眉眼,很像地獄爬上來搶人的貨色。
兩個人的手攥得很緊,正好這一片燈光明亮,足夠人看清他倆用了多大的力氣,手背的青筋都要迸開了。
越發襯得溫淮期無助可憐,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抓去配冥婚。
女同學沉默了好半天,看向另一個人:「溫、溫淮期,你和他要打架嗎?」
盛西潯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只覺得尷尬,剛鬆開勾對方肩的手,就被對方反過來摟住了。
攥在一起的手成了普通牽手。
氣氛陡然變得曖昧起來,穿著尋常服裝的溫淮期搖頭:「當然不是,我們在玩。」
玩這個字被溫淮期說出來實在太恐怖了。
這一屆新生就沒人像溫淮期這樣成績逆天還低調的。
他們班上的人也是才知道溫淮期還沒上大學就接外包賺了不少錢。
清貧只是看著清貧,人家前途光明,基礎課上不上都無所謂。
溫淮期問:「還有事嗎?」
女生搖頭。
盛西潯還跟對方道了別:「再見啊!」
說完感嘆了一句:「果然還是我打扮得太嚇人了,她剛才那個表情……」
他又問溫淮期:「你要上樓嗎,我卸個妝換個衣服就下來。」
宿舍樓都沒什麼燈亮的,今天全校都像是萬聖節主題樂園,大家基本都在外面。
點開朋友圈全是各方打卡,誰看了都會心動。
溫淮期順勢問:「要我幫你換嗎?」
盛西潯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後退一步,「是不是太快了?」
他摘了帽子,摸了摸自己被細繩勒得有些疼的下巴:「我、我們才剛剛開始,就、就要……」
溫淮期都沒想到那方面,他咳了一聲,移開眼:「我是說你這個好換嗎,要不要我幫忙。」
盛西潯:「很簡單的,不不不用麻煩你了,你在這等我啊!我馬上下來!」
他拍了溫淮期的肩一下,跑得飛快,活像下一秒就要被扒了衣服。
盛西潯闖進電梯才開始平復呼吸。
腦子裡卻還是各種奇怪念頭。
我和溫淮期居然談戀愛了!
我和男二好了!!
這真的好嗎!
感情又做不得假,他被溫淮期吸引到落荒而逃的次數很多。
之前還能說是愧疚作祟,可是誰會愧疚到和對方接吻還爽到硬的。
盛西潯滿腦子都是自我質問。
看了眼電梯鏡子裡的鏡子,岑觀最白色號的粉底都遮不住他的臉紅,還有因為跟溫淮期激烈接吻導致的嘴唇紅腫。
陰冷殭屍全部垮掉,活像是下一秒要送入洞房的還陽殭屍。
盛西潯有點絕望,又拿起帽子蓋住臉。
電梯叮一聲,抵達樓層,正好有同層的人要進來,驟然撞見一個穿清朝大臣服的人,帽子還遮住了臉,頓時慘叫了一聲。
「鬼啊!——」
聲音之悽厲,破音之可怕讓盛西潯帽子都掉了。
對方還閉著眼大叫。
盛西潯耳朵都要聾了,伸手去抓對方的肩膀,大喊:「岑瀾泉?你至於嗎?」
岑瀾泉也是上來拿東西的,被嚇得差點撒腿就跑,他睜開眼我靠一聲。
「嚇死我了。」
盛西潯解釋了一句:「我回來換衣服。」
岑瀾泉還皺著眉,心跳都沒回復正常,抱怨了一句:「你遮住臉幹什麼。」
盛西潯哼了一聲:「我想遮就遮不行啊?換個衣服再出去玩,怕把人嚇死。」
岑瀾泉還捂著心口:「是要換一下,我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差點尿出來。」
盛西潯抽了抽嘴角,「那我走了。」
岑瀾泉:「去操場嗎,那裡熱鬧,還有外校的來表演。」
盛西潯點頭:「我換完就去。」
岑瀾泉出去就看見了站在樓下的溫淮期,對方是正常人打扮,讓岑瀾泉特別滿意。
他又跟溫淮期訴苦:「你知道嗎,我剛才上樓碰見盛西潯了,那小子嚇死我了。」
溫淮期心情很好,還笑了笑,問:「你朋友圈沒刷到他照片嗎?」